醫術比試的場地設在江城最大的會展中心。
聚光燈灼熱地打在中央高台上。
台下座無虛席,黑壓壓一片。
閃光燈如同夏夜的螢火蟲,此起彼伏。
空氣中彌漫著期待與質疑交織的緊張氣息。
李玄德身著傳統的中式長衫,須發皆白,面容肅穆,站在高台一側。
他眼神銳利,帶著幾分審視,掃過對面那個年輕得過分的挑戰者。
林凡則穿著簡單的休閑裝,神色平靜,甚至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份從容,與周圍的喧囂形成了鮮明對比。
比試正式開始。
主辦方推出了第一位病人。
這是一位面色枯黃,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眼神黯淡,呼吸微弱。
根據病歷介紹,此人患有罕見的髒腑衰竭癥,多方求醫無效,生命已如風中殘燭。
李玄德率先上前。
他一絲不苟地進行望聞問切。
手指搭在病人腕部,雙目微閉,凝神感受脈象的細微變化。
他時而蹙眉,時而點頭,神情專注而凝重。
整個診斷過程持續了近二十分鐘。
台下鴉雀無聲,只有相機的快門聲偶爾響起。
李玄德直起身,沉聲報出了復雜的病因分析,條理清晰,引經據典。
他提出的治療方案,是一副需要精心調配,長期服用的珍貴古方。
眾人紛紛點頭,對老中醫的深厚功力表示信服。
輪到林凡。
他走到病床前。
沒有拿起任何儀器。
甚至沒有進行長時間的脈診。
他只是伸出手指,輕輕觸踫了一下病人的眉心。
然後閉上了眼楮。
全場一片嘩然。
“他在干什麼?”
“裝神弄鬼吧?”
“這也太兒戲了。”
質疑聲四起。
僅僅幾秒鐘後。
林凡睜開了眼楮。
他平靜地開口。
“病因並非髒腑自然衰竭。”
“而是其體內生機被一種外來的陰寒能量侵蝕,導致髒腑功能紊亂,接近枯死。”
他的診斷,角度刁鑽,聞所未聞。
卻又直指核心。
李玄德眉頭緊鎖,顯然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一派胡言。”
林凡沒有爭辯。
他取出了隨身攜帶的銀針。
那是一套樣式古樸的銀針,針身隱隱流轉著微光。
“接下來是治療。”
他手指翻飛,快如閃電。
銀針精準地刺入病人身上幾個極其冷僻的穴位。
手法輕柔而穩定。
每一針落下,都帶著一絲肉眼幾乎無法察覺的瑩綠色光芒。
那是精純的生機本源。
順著銀針,緩緩注入病人體內。
如同久旱逢甘霖。
原本枯槁的髒腑,仿佛被注入了活力。
病人的呼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平穩有力。
他枯黃的臉色,竟然泛起了一絲健康的紅暈。
甚至連他黯淡的眼神,也重新煥發了些許神采。
整個過程,不到十分鐘。
效果卻立竿見影。
震撼。
無與倫比的震撼。
台下徹底安靜了。
所有人瞪大了眼楮,張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神跡。
李玄德臉上的不屑與質疑早已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震驚與難以置信。
他行醫六十載,從未見過如此匪夷所思的治療手段。
這完全顛覆了他對醫學的認知。
他甚至能感受到,隨著林凡施針,病人身上那股若有若無的死氣正在飛速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蓬勃的生命氣息。
比試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林凡收起銀針,對著目瞪口呆的眾人微微一笑。
“承讓。”
聲音不大。
卻清晰地傳入了每個人的耳中。
短暫的死寂之後。
雷鳴般的掌聲轟然響起。
經久不息。
李玄德看著林凡,嘴唇翕動了幾下,最終化作一聲長嘆。
他對著林凡,深深地鞠了一躬。
“老朽……心服口服。”
“林醫生的醫術,堪稱鬼斧神工,老朽望塵莫及。”
這一拜,代表著傳統權威的徹底折服。
也宣告了一個新的醫學傳奇的誕生。
整個醫學界,為之震動。
林凡的名字,如同旭日東升,光芒萬丈。
“醫仙”之名,不再是私下流傳的綽號。
而是被公認的尊稱。
比試的巨大成功,為林凡帶來了前所未有的聲望與人脈。
無數權貴富豪,捧著重金求醫。
各大勢力,紛紛拋來橄欖枝。
然而。
這耀眼的光芒之下。
都市陰影里。
一些隱藏更深的目光,也開始聚焦在林凡身上。
他們看到的,不僅僅是一位神醫。
更是一個身懷異寶,掌握著不可思議力量的“獵物”。
風暴,似乎才剛剛開始醞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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