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喝醉這麼一次,第二日醒來安陵容只覺得頭痛欲裂。
“唔……”她難耐地坐起身。
床前一直有人候著,菊清听到她的動靜,連忙掀起床簾,喜道︰“小主您醒了。”
安陵容沒有回答她的話,只一個人用手撐著頭,閉著眼楮坐在床上。
這時蘭清給安陵容端來一杯水,“娘娘頭疼,快喝杯蜂蜜水解解酒。”
安陵容這才抬起頭,從蘭清手中接過蜂蜜水,喝了一口發現還是溫熱的,又繼續喝了幾口。
喝完蜂蜜水之後,將杯子遞給蘭清,才又問道︰“如今幾時了?”
菊清忙回道︰“回小主的話已經過了巳時了。”
“巳時?”安陵容有些驚訝,“我怎麼會睡這麼久?”
她皺著眉頭道︰“今日還得給皇後請安,你們怎麼不提醒我?”
雖說她預備想個法子免了今後去給皇後請安的事,但沒想過行過冊封典禮的第二日便不去給皇後請安。
這也未免太囂張了些,外頭還不知怎麼議論呢。
菊清道︰“是皇上讓奴婢們不要打攪小主的,皇上派人去回了皇後,替小主向皇後娘娘告假。皇後娘娘回話說小主身子不適,請安的時就免了,等小主養好了身子再說。”
蘭清補充道︰“皇上下了早朝又來看了娘娘一次,見娘娘睡得正熟,便沒打擾娘娘,臨走時還吩咐了奴婢給娘娘備好蜂蜜水給小主解酒。”
安陵容腦子一片混亂,不過還是熟練道︰“有勞皇上費心了。”
“小主頭疼可以宣太醫來瞧瞧?”見安陵容一直撫著額頭,菊清擔心地問道。
安陵容呼出一口氣,淡淡道︰“不必了,緩緩就好。”
蘭清連忙道︰“娘娘不願意請太醫。奴婢會些按摩的手藝,可以幫娘娘按按,緩解娘娘的頭疼。”
“是嗎?”安陵容微微抬眸看了她一眼,見她滿臉期待,倒也沒有拒絕,說道︰“那你幫本宮按按吧。”
蘭清歡喜道︰“是。”
安陵容閉上眼楮任有蘭清為她按摩,心里卻在想昨日的事。
雖然喝醉了,但安陵容並非完全不記事,她清晰地記得自乾清宮宮宴結束之後到乘著步輦到自己長春宮的事。
許是真的喝多了,她昨夜竟當著皇帝的面喊了甄珩的名字!
也不知皇帝听沒有听清。
想來應該沒有听清,不然也不會待她如舊,她如今也不可能好端端地坐在這兒。
況且這世上可沒有甄珩這個人,皇上就算听清了又何妨,她抵死不認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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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安陵容倒不太為這事擔心。
不過險些醉酒誤事倒是給安陵容提了個醒,日後定當少喝酒,或者能不喝便不喝。
她這樣心里藏著大秘密的人,若是有天不小心泄露了,只怕會被人當成妖怪給燒了。
哪怕如今皇帝再寵愛她,也絕對不會容忍一個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的“借尸還魂”的人留在他身邊。
人只有完全清醒的時候才能守住秘密,所以沒有下一次了,她不能再醉一回了,不然就是置自己于險境。
儷妃行過冊封禮第二日便不去給皇後請安的事又在宮里傳開了。
說她仗著皇上寵愛囂張跋扈想成為第二個“華妃”的有,說她目無尊上故意給皇後下臉的也有,還有揣測她德不配位,所以剛行了冊封禮便身子不適,是承受不起這麼大的福分……
當然了關心她身子的也有。
听聞她臨近中午才醒過來,甄箲k蛻蠣甲 P牡貌恍校 玫剿 壓 吹南 懍 碭系匠ィ汗 br />
連敬妃和欣貴人也來看望她。
安陵容一個個解釋她只是昨日喝了太多醉酒不醒,才誤了給皇後請安,身子並沒有什麼大礙。
敬妃和欣貴人已經知曉,她們晉位的事多虧了安陵容進言,自然對安陵容心懷感激。
二人送了不少補品來給安陵容,又在長春宮略微坐了坐,陪著安陵容說了會兒見她果真無恙才放心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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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皇上派人來通知說晚膳要來長春宮用,她們定要陪著安陵容用了晚膳才走。
臨走時二人一人牽著安陵容的一只手千丁玲萬囑咐,讓安陵容照顧好自己的身子。
又吩咐菊清她們好生伺候主子,絮絮叨叨地囑咐了一堆,眼見時候不早了才離去。
送走甄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