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曾玨無奈苦笑,“你有手有腳,干嗎要我接?你朋友多,隨便喊一聲,個個都是飛毛腿,就是抬也能把你抬回家。”
“朋友再多也不如女朋友一個,對吧?”
覃西早嬉皮笑臉地說︰“我不回家,決定去解放路跟你們一起住!”
“無賴,誰讓你跟我們一起住了!”曾玨這回真的生氣了,“沒人願意照顧你,再說也沒房間了!”
“沒關系!”覃西早無所謂地說︰“不要你們照顧,只要有口飯吃就行,我也不挑剔,睡客廳就可以。
對了,房租、生活費我都交的!”
曾玨不禁有些煩燥,“你為什麼非要死皮賴臉跟我們住一起呢,市委大院不比我們大雜院強嗎?”
“原因很簡單,因為這里是我們創業起步的地方,我準備以這里為家了!”
覃西早收斂起玩世不恭的口氣,認真地說︰“首先這里是公司籌備處,也是我們的集體宿舍。
大家一起工作、一起生活,工作就是生活,生活也是工作,多麼難得的一種境界和氛圍啊!”
曾玨這才回過味來,覃西早的境界確實比她高,當她還在爭風吃醋的時候,人家已經準備開展工作了。
江子岳、明 都丟了工作,童少禹遲早也得出來,開公司的事是可以提上日程了。
“再說吧。”她感到一陣羞愧,這本來是自己的事,他卻比自己還上心。
于是掛掉電話,把手機遞給明 ,“他說要跟我們住一起……”
“我听到了。”明 把玩著手機,“有幾間房?”
“三室兩廳。”
“我看可以。”明 說︰“他一間,我一間,江子岳和童少禹共一間。”
“那我呢?”曾玨問。
明 疑惑地說︰“你有家,住家里不好嗎,干嗎跟我們擠一起?”
曾玨嘟嘴說︰“我想跟你們住一起,不行嗎?”
明 笑了,“不是不行,跟我住一間吧,我倆擠擠。
趕快做飯,吃完飯我們好回去收拾房子,住酒店耽誤酒店的生意。”
曾玨笑了笑,“不用了,覃西早已經安排人做過清潔,我現在打電話叫人把東西送過去,說不定今晚就能住進去。”
于是她打電話叫人把預訂的東西送到出租屋。
江子岳用商量的口氣問︰“是不是把童少禹也叫過來吃飯,也許這兩天他那邊有什麼消息。”
“叫過來吧。”明 當即點頭,她也在擔心稅家有沒有報復他和牛仔。
她看向羅敏,“干媽,我把我的小兄弟叫過來吃飯,沒問題吧?”
“有什麼問題,吃頓飯而已。”羅敏自然沒意見,“叫過來,人多熱鬧!”
曾玨給明 幫廚,江子岳陪羅敏聊天。
童少禹在開飯前趕到了羅家,果然帶來了不好的消息。
在江子岳的追問下,他遲疑著說︰“還是先吃飯吧,不然大家都吃不好。”
明 發話了,“沒事,來就是談事的,再壞能壞到哪兒去,何況干媽還能幫我們出出主意。”
“听說稅家動用了很硬的關系,揚言要把官司打到底。”童少禹說。
曾玨氣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結果手疼了,甩個不停。
“放屁,人怎麼可以壞到這種地步,明明是他的錯,卻錯得理直氣壯,好像錯都是人家造成的。
姐,不怕,媽一定會請最好的律師,這個官司我們贏定了!”
江子岳默默點頭,沉吟著說︰“話是這麼說,以我對他們的了解,我認為他們不會坐以待斃,肯定會陰招,不得不防。”
明 點頭贊同,“對,一二十分鐘前他打電話說要見我,我沒同意,說見面一定是在法庭上。”
“別的我幫不上你們,但我認識幾個律師朋友,需要幫忙,說話。”
羅敏張羅大家吃飯,邊吃邊聊。
“最近開不了庭,因為稅鑫住院了。
據我分析,稅金山接觸過稅鑫,不然怎麼知道是牛仔弄斷他的胳膊,同時還說我打稅鑫是因為泄私憤,我是見義勇為好吧!”
童少禹嘿嘿地笑,“可惜撐衣桿不是鐵的,否則他狗日的更沒有人樣!”
“少禹,我現在才有機會跟你說聲謝謝,若不是你,恐怕……”
明 的意思一是表達謝意,二是借機告訴江子岳,稅鑫並沒有得手。
“姐,你不該謝我,要謝就謝你媽媽,是她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你可能遇到了危險,我這才踫巧救了你,是你福大命大。”
見明 一臉疑惑,童少禹指著曾玨說︰“不相你問曾玨,電話是她的。”
“沒錯,的確是這樣。”
曾玨說︰“本來媽要到第二天才回來的,突然間她感到心神不寧,放棄高鐵,趕最後一架航班回來。
本來她已經到了酒店,怕耽誤你休息就回家了,結果兩點多鐘她被惡夢驚醒,叫我給他打的電話。”
“哦,原來是這樣。”明 恍然大悟。
她知道兩三點鐘是人最為困頓的時候,童少禹怎麼會醒,原來是生母打的電話。
羅敏也跟著松了口氣,打趣道︰“明丫頭,這叫母子連心,你絕對是她生的,你媽是你的保護神啊!”
明 抿嘴笑了笑,沒接她的話茬兒,而是看向江子岳,“仔哥和少禹出于義憤得罪了稅金山,他騰出手一定會對付仔哥和少禹,你看……”
“好說!”曾玨大包大攬,“他是為救你得罪了稅家,我們曾家也是知恩圖報之人,問問他願不願意來我家酒店,像他這種有功夫又正直的人酒店肯定要,而且多多益善。
姐,干脆你去跟媽說吧,她不會不同意的!”
明 笑著問︰“你忘了仔哥是誰嗎?”
“誰呀?”曾玨一對有如彎月一樣的秀眉一挑。
“就是上次你介紹進酒店的龐姐的男朋友。”
曾玨咯咯地笑起來,“他倆是一對呀,這也太、太……下次我踫到龐姐,一定要叫她減肥。
姐,不用你說了,好事做到底,我來跟媽說,這叫成人之美。”
“好!”明 就是這意思,心想曾玨這妹妹不賴,有事還真上,同時也有保護牛仔的用心。
她問童少禹︰“你有什麼打算,想不想出來?”
“你們都走了,我也待不下去了,何況我把稅鑫打成那樣,稅金山和望 絕對輕饒不了我,跟師傅學也會受到限制。”
童少禹其實早想好了。
“這樣吧,我是你們的跟屁蟲,你們到哪兒我到哪兒,跟著你們混。
萬一沒事做,專職送快遞也行啊,反正我已經上手了,餓不死!”
“那倒不至于。”
曾玨說︰“我們想到一塊兒了,公司即將籌備,正需要你和姐夫這樣有技術、肯吃苦的人加盟。
別猶豫了,辭職吧,風雨同舟,我們一起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