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的初衷的確是為了洪流,但現在卻是為了江子岳,你承認不?”
    明  直抵覃西早最不能讓人覬覦的軟肋。
    覃西早微微點頭,沉默不語,心頭涌起一股難言的苦澀。
    “暫且不說她喜不喜歡江子岳,就拿她把江子岳當成洪流這一點,我倆就是最尷尬的人。
    可怕的是她已經把江子岳當成了洪流,她剛才還對我說你做我男朋友,她做江子岳的女朋友……”
    “啊,她真這麼說的!”
    覃西早猛地睜開眼楮,不可置信地盯著明  ,這太出乎他的意料了。
    “姐,要不提前把江子岳送到上海學習吧,我想把他們分開一段時間,也好讓曾玨冷靜冷靜,如果任其發展下去,我怕對我們四個人都不利。”
    明  慎重地點點頭。
    “所以,我不想跟你們一起創業了,等江子岳出師了我就跟他一起辭職,只是跟師傅學習時間不能太久,我怕稅鑫逼我,到時候就被動了。”
    覃西早不得不承認明  看問題深刻獨到,往往能抓住問題最實質的東西,她的決定無疑照顧到了他們最看重的地方,那就是親情和愛情。
    他頗為感動地說︰“姐,這可是二十多年來你離媽媽和家最近的一次,要知道一步天堂一步地獄,你不再考慮考慮嗎?”
    “不考慮了!”明  拖長尾音,說︰“以前以為媽媽死了,多少年過去了也平靜了,如今得知她健在,知足了,唯一的遺憾就是沒能親眼見見她……”
    她抿緊嘴唇,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滾落了下來。
    “姐,你這是何苦呢,我都看不下去了!”
    覃西早勸道︰“回家吧,一家人團聚,別再漂泊了,我這就給阿姨打電話!”
    明  緩緩搖頭,倔強地說︰“不了,還是別打擾她了,也許在她眼里我根本無足輕重,否則我怎麼會跑到明家樓去?”
    覃西早本能地脫口而出︰“你冤枉阿姨了,事情根本不是你想像的那樣!”
    明  敏感地抓住覃西早話語中的漏洞,警覺地問︰“哪樣?莫非你知道些什麼?”
    “我哪知道什麼呀!”
    覃西早有些後悔,這種不過腦子的話怎麼能在精明的明  面前說出來呢,弄不好就露餡了。
    于是慌忙掩飾道︰“不是說你一歲多的時候病死了嗎,也許問題就出在這里,做媽的怎麼會拋棄自己的孩子呢,你說對吧?”
    明  用手指頭揩掉淚水,淒婉地說︰“等你腿好了,找個機會你帶我遠遠看看她、心里喊她一聲媽就行了!”
    覃西早的眼楮忽然就模糊了,聲音哽咽著說︰“好,我答應你。”
    “快點好起來喔!”
    明  叮囑道︰“我不想回家這事兒,你別跟曾玨說,我也叫她不要跟她媽講。
    她媽很忙,經常出差,免得她分心,不知道更好。”
    “她媽?”覃西早苦澀地笑了笑︰“唉,難道不是你媽嗎?”
    “不說這個。”明  擺了擺手,繼續說︰“關于寧可,你跟她好好說……
    對了,把童少禹介紹給寧可怎麼樣,說不定他們兩人有戲!”
    “誒,這主意不錯!”
    覃西早頓時轉憂為喜,說︰“我怎麼沒想到童少禹呢,他也是個大帥哥啊。
    我明天就找可可談談,說不定他倆還真有戲。”
    “試試唄。”明  說︰“遷就可可一點,別再把她惹毛了,我也跟童少禹說說,先認識一下,就當交個朋友。
    你休息,我過去了。”
    一見明  回來,曾玨嘟著嘴不高興地說︰“姐,怎麼去了那麼久啊,不會又在聊江子岳的事吧?”
    明  笑了笑,故意嚇唬她說︰“還真是,覃西早說要跟江子岳攤牌。”
    “攤牌,攤什麼牌?”
    曾玨一驚,莫非覃西早為了我要找江子岳干架。
    “攤牌是說事,又不是打架,你緊張什麼!”
    見曾玨緊張了,明  淡淡一笑,說︰“他說要送江子岳去上海學習,我沒同意。
    現在學的是基礎知識,去廠家是要學專業知識的,底子不打牢怎麼行。”
    見不是干架,曾玨放下心來,反而埋怨明  道︰“為什麼不同意,上海我熟,我可以陪他去呀!”
    “你去能干什麼,想做他小師妹嗎?”
    明  咯咯地笑起來︰“還不是因為你對江子岳過分熱情,覃西早吃醋了,想把你們兩個暫時分開。”
    曾玨瞬間漲紅了臉,這個高傲的公主有很強的自尊心,只是江子岳太像洪流,她一時無法分辨,從而引發了應急反應。
    她有一種被當眾揭穿的羞辱感,不過她把這筆賬記在了覃西早頭上。
    她擺弄著手指,小聲問︰“那你的意思呢,是不是也跟他一樣?”
    “切,這個男人小肚雞腸,我可沒他那麼小氣!”
    明  坐到床上,捉住她的手,親熱地說︰“你都叫江子岳姐夫了,你對他好我高興都來不及,為什麼不讓你對他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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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我和覃西早商量把寧可介紹給童少禹,你覺得怎樣?”
    “童少禹?”曾玨腦海里閃現出那個帥氣保安的形象,明白這是明  為了阻止寧可插足她和覃西早而想出的辦法。
    不得不說這辦法可行,只要寧可不滿意,他們就可以無休止的介紹下去,把她和覃西早人為隔離。
    只有她和覃西早的關系穩定了,明  和江子岳的關系也就無憂了。
    她不禁輕嘆一聲,冷冷地說︰“我不了解他們,給不了意見,不過說實話,有種拉郎配的感覺。”
    “那倒不至于。”明  呵呵笑道︰“童少禹是我弟弟,寧可是他妹妹,都是知根知底的人,根本不存在拉郎配一說。
    不過話說回來,我覺得現在去上海不是時候,主要是那邊條件不具備,等隋總去了新廠安頓了再說,還是讓江子岳把基礎打扎實些吧。”
    曾玨明白這個道理,自然不好再說什麼。
    “等會兒我回酒店一趟,問問童少禹的意思,可能會晚點回來,給你帶夜宵回來哈,想吃什麼?”
    明  嬉笑著討好說。
    “水餃!”
    “頓頓都吃水餃啊?”
    “我喜歡,怎麼著!”
    “水餃就水餃,你喜歡就好!”明  只得遷就她。
    “車鑰匙呢?我今晚把車開回醫院來,明天直接送你回家。”
    “我給覃西早了,你問他吧。”曾玨懶洋洋地說。
    “你媽明天在家嗎,我不會踫到她吧?”
    明  心虛地問。
    “姐,我再說一遍,你記住了,媽不光生了我,也生了你,她是我們的媽!”
    曾玨不滿地瞥了明  一眼,壞笑著說︰“她經常出差不在家,這次在不在家我真不知道,你去了不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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