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望 一臉茫然,“驗血,驗什麼血?”
稅金山也急忙說︰“明 ,先別報警,事情還沒搞清楚,等搞清楚了再報警不遲,你說呢?”
他居然征詢起明 的意見來。
“可以。”明 听出稅金山在說軟話,只能遷就。
“江子岳,他說你非禮她,你怎麼證明你沒有非禮她?”
她極聰明地替江子岳拿到了發言權。
“可以去調監控!”
江子岳言之鑿鑿︰“從下車到進房間之前,她都是神志不清的醉酒狀態,連路都走不穩,你們再看她哪里像醉酒的樣子。
所以我要求驗血,只要能證明她血液里有酒精,我認罪認罰。
如果沒有,那就是栽贓陷害,我有權維護我的聲譽和尊嚴……”
明 緊張了一瞬,江子岳這話說過頭了,像這種女孩怎麼會不沾酒,明明一身酒氣,血液里怎麼能少了酒精。
望 似笑非笑地說︰“你以為你是誰呀,人家為什麼要栽贓陷害你?”
“是啊望總,她為什麼要栽贓陷害一個無足輕重又沒錢的小保安呢?”
江子岳輕蔑的目光依次掃過稅鑫、何畏,最後落在盧騰臉上,而他則心虛地低下了頭。
“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我礙著什麼人的什麼事了,否則沒必要大費周章,又是美人計,又是連環計,直接攆我走就是了,我不會賴著不走的!”
“羅桂嬌說得沒錯呀,這家伙果然厲害!”
稅鑫慌了,江子岳的話表明他已經懷疑自己了,無憑無據你又能奈我何。
于是色厲內荏地說︰“別說那沒用的,我問你,你憑什麼說人家假醉酒,你聞不到她一身酒氣嗎,說不定是你非禮人家把她的酒嚇醒了呢!”
“嚇醒了,說得好!”
面對送上門的機會,江子岳怎肯放過。
他坦然自若而又不失調侃地說︰“所以我要求驗血!美女,怎麼樣,同意驗血不……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姐,接著打!”
“對對對,報警!”
童少禹也听明白了,跟牛仔一起助威江子岳。
“別別,不關我的事!”
女郎突然驚慌失措地叫喊起來︰“胡公子,說好了我只配合你演戲,你保證出不了事的,出事你兜著,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啊!”
她又對明 說︰“你們找他別找我,我、我什麼都不知道!”說完抱著衣服溜進衛生間。
女郎不戰而敗,胡少更是潰不成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怎麼回事?”稅金山怒目而視︰“胡公子,你搞什麼名堂,啊?”
胡少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氣勢,舔著臉說︰“稅總,望總,玩笑、玩笑開過頭了!”
“玩笑?”望 最終還是明白了,反守為攻,冷笑道︰“胡公子,是不是該給我一個說法了?”
胡少無助地看向稅鑫,他才是始作俑者,而他卻像個置身事外的看客,把自己撇得一干二淨。
兩人各有所求,稅鑫求人,胡少求財,搞臭江子岳的同時還要保全稅鑫,否則佣金拿不到,究其實他們還是同謀。
“誒,你看稅鑫干什麼,難道是他叫你干的?”
明 適時發聲,直戳稅鑫的要害。
“明 ,你別亂說啊!”
稅鑫被揭了底,怎肯輕易認賬,眼下只能犧牲胡少了。
于是惱羞成怒地說︰“胡少,玩笑不能亂開,會出人命的。
有困難盡管說,萬把塊錢兄弟還是拿得出來的。
雖說是朋友,你也不能拿我家的聲譽開玩笑,上百號人還要吃飯呢。
對了,你們平時是不是有什麼過節?”
胡少完全處于下風,現在稅鑫也要拋棄他,好在暗示一萬塊錢會給,找個台階認輸賠罪得了。
他听懂了稅鑫的暗示,嬉笑道︰“不好意思,玩笑是有點兒過頭了,真沒別的就是想報復他。
上次他非要我把車停到他指定的位置,我心里不爽,就想找機會整他。
望總,我保證以後絕對不干這樣的蠢事了。
帥哥,對不起啊!”
江子岳卻怎麼也想不起有這回事和這個人。
听得出來,各方都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呵呵,睚眥必報,你還挺有個性的哈!”
牛仔似笑非笑地說。
稅鑫總算松了口氣,這家伙糊弄人有一套,終究還是一個人承擔了下來。
“就這麼簡單?”
望 也松了一口氣,如果把胡公子逼得狗急跳牆,孤注一擲掀了蓋子,大家臉上可都不好看了。
“就這麼簡單!”
胡少讀懂望 不再追究的意思,服軟說︰“望總,對不起啊,給酒店添麻煩了,精神損失費我不要了!”
正巧稅金山拿著裝有現金的信封進來,望 接過來遞給胡少。
“胡公子,拿著吧,我說話算數,絕不食言!”
金錢的誘惑實在無法抵擋,胡少漲紅了臉,猶豫半天才接過去,信誓旦旦地表示︰“望總,稅總,你們放心,我保證以後絕不再亂開類似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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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們走吧!”
望 揮手,胡少和女郎如獲大赦般逃之夭夭。
望 已經看出了名堂,是兒子策劃了美人計,稅金山和胡少、女郎等人是參與者。
只是沒想到弄巧成拙,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在冷靜睿智的江子岳面前,生生把戲給演砸了。
她心里窩火,再怎麼著也得跟她通個氣,現在理虧了還得給人家賠不是。
本身她對稅鑫喜歡明 嗤之以鼻,漂亮有什麼用,一個鄉下丫頭,一個貧窮殘疾的爹,能給稅家帶來什麼好處。
她听說曾令秀有個女兒,兩家門當戶對,正四處托人幫忙,只是不知道覃西早已經捷足先登了。
不過她對江子岳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小伙子白淨帥氣,文質彬彬,比長相屠夫一樣的兒子不知強了多少倍,她反而樂見他跟明 相好,有他擋在前面,未必不是一樁好事。
“江子岳,事情搞清楚了,對不起,委屈你了!”
望 罕見地給打工仔道歉,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我就說嘛,你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你放心,只要願意干下去,沒有人再敢為難你了,你相信我。
現在可以戴上帽子回去上班了嗎?”
有望 作保,怕什麼!
明 高興地推了江子岳一把,說︰“江子岳,望總發話了,沒人敢為難你了,還不快謝謝望總!”
江子岳卻倔強地把頭扭向一邊,賭氣地說︰“我的精神損失費誰賠?”
“我賠!”望 笑了,對明 說︰“明 ,你記得通知財務,從下個月開始把小江的薪資調高一級。
嘿嘿,小伙子還挺 !”
她好像挺欣賞似的。
“好的,謝謝望總!”
明 連忙點頭答應,心里憋不住的樂呀,這一波危機總算化解了。
于是彎腰從地上撿起帽子,故意斜扣在江子岳腦袋上,說︰“望總給你加工資了,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見好就收得了。走,回去上班去!”
有人忍俊不禁,吃吃地偷笑起來,結果望 也笑了,于是大家都笑了。
“時間到了,我該下班了!”江子岳摘下帽子拿在手里,氣呼呼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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