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啊?”見明 氣成這樣,曾玨不免擔心地問。
明 氣哼哼地說︰“稅鑫說如果我不冒充他女朋友去見外婆,他就不讓江子岳學技術了。
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事也能扯到一起,簡直混賬透頂,真是服了他了!”
“什麼技術?”曾玨心里一動,連忙問。
“電工、電子技術。”
明 說︰“江子岳和童少禹兄弟倆都有點基礎,我就讓他們拜酒店的總工為師,想讓他們跟著學點技術,將來不管打工還是創業也不至于兩手空空。
沒想到稅鑫拿這事威脅我,還真讓我騎虎難下、左右為難啊!”
曾玨貌似平靜地問︰“他們的技術怎麼樣,能獨當一面嗎?”
明 說︰“師傅說他們有些基礎,特別是江子岳還有些天分,唯一不足就是見少了,動手能力差。
師傅相信一旦有機會,他們一定會大有作為。”
曾玨半信半疑地問︰“師傅真這麼說?”
明 呵呵一笑︰“有吹捧的必要嗎,沒點真本事,出去還不得餓死啊!”
曾玨身體前傾,湊近明 ,開誠布公地說︰“我有個建議想不想听一听?”
見明 沒吱聲,她繼續說“我準備成立一家醫療器械公司,正在做前期準備工作,特別需要懂電工電子技術的人,如果他們能力足夠,我願意邀你們跟我一起創業。”
人家好心,明 當然不會拒絕,但也講出自己的擔憂。
“好是好,但他們目前的技術我不敢保證。”
“所以啊!”曾玨笑著說︰“退一步海闊天空,忍一時風平浪靜,你懂我的意思嗎?”
“你是說要我答應他,換取繼續學習的機會?”
明 說︰“我不會答應他,這是原則問題,再說江子岳也不會同意的。”
“姐,我的意思是你不去,我去,不就是冒充一下他女朋友嘛!”
情急之下,曾玨本能地叫了一聲姐,明 心頭一時激起巨大的漣漪。
對這個從天而降的妹妹,明 理智上是認同的,情感上卻是抗拒的,她倆之間的差距絕不只是眼前的這點距離那麼簡單。
只听曾玨繼續說︰“我跟稅鑫沒有任何關系,也沒有你那樣的心理負擔,無非就是逢場作戲,最要緊的是讓江子岳他們學到過硬的技術,將來能用得上。”
曾玨做出這個決定是需要勇氣的,她也許並沒意識到其中可能的風險。
“不行!”明 斷然拒絕,“稅鑫不是什麼好人,我怕他居心不良!”
“放心吧姐!”
曾玨胸有成竹地說︰“借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把我怎麼樣!”
明 拍打著被子,著急地說︰“你根本不了解他,明知他是一頭惡狼,我還敢讓你去嗎?
別說了,我不會妥協的,大不了我們不干了!”
“何必呢!我問你,你覺得出去還能遇到這樣的師傅嗎?”曾玨緊盯著明 的眼楮。
明 無法回答。
曾玨笑了,掏出手機,邊撥號邊說︰“如果不能,就听我的。”
“曾玨?!”放大的聲音傳進兩人的耳朵,能直觀地感受到對方受寵若驚的程度。
曾玨,這是明 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
“東西南北中,是是是哪陣風把我這粒沙子榮幸地刮進了你的眼里!”
對方故意結結巴巴,意在表明自己是多麼的欣喜若狂。
曾玨驚愕地笑起來︰“我的天啦,你這兩百來斤的一粒沙子要是刮進我眼里,那我不得慘死啊!”
兩人同時大笑起來,笑畢,她正色道︰“覃西早,你少貧,我有事跟你商量!”
明 不禁皺了皺眉。
她知道覃西早是稅鑫的朋友,他當時明白無誤地說過他是曾玨的男朋友,高度懷疑她倆是雙胞胎姐妹,原來是他告訴的曾玨。
“商量?”覃西早大喜過望︰“商量什麼,直接下命令就是了!”
女神打來電話,這是多大的恩賜啊。前兩天顧佳電話他,說照片給曾玨看了,沒多大反應,估計沒戲。
太容易追到手的能叫女神嗎,女神就得矜持、就得高高在上。
沒想到女神主動打來電話,誰說沒戲,大戲開場了!
“我要你替我辦件事!”曾玨直截了當地說。
“真有事兒啊,你說!”覃西早不敢痞了。
顧佳告訴過他,曾玨喜歡質樸、穩重的人,一切文過飾非的東西,在她眼里那就是個笑話。
“稅鑫要我姐冒充他女朋友去看要死的外婆,我姐不願意,而且這兩天她人也不舒服。
我替我姐走一趟,你給我做保鏢,行嗎?”
曾玨沒有一句多余的話,事情說得很清楚了。
“這麼說你跟你姐見面了?”覃西早又驚又喜,他的預言果然應驗了。
“也就是說照片是你給顧阿姨的嘍?”曾玨問。
沒有興師問罪,就表明曾玨沒生氣。覃西早暗喜,這招險棋走對了。
于是坦率地說︰“是的,那天我在酒店踫到你姐,把她當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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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堅信你們是雙胞胎,所以就從稅鑫那兒要了幾張照片給小顧阿姨。
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如果真是雙胞胎,也好讓你們姐妹早點團圓,這是功德無量的大好事啊!”
“照片,什麼照片?”
明 暗自思忖,看來稅鑫沒少在背後搞鬼。
覃西早說︰“你在你姐那兒嗎,我過來找你吧。”
曾玨說可以。
“不過……”覃西早猶疑地說︰“幫你姐沒問題,只是去哄一個要死的老人,這樣不太好吧……”
曾玨知道他跟明 的顧慮是一樣的,便說︰“沒什麼不好的,稅鑫能叫我姐冒充他女朋友,我為什麼不能冒名頂替我姐?
就這麼定了,你盡快來酒店吧,我等你!”
她的話說得有道理,明 和覃西早便不再反駁。
稅鑫氣急敗壞地抽了一根煙,終于還是憋不住,又撥出了第三個電話,不然煩燥的心緒不得安寧。
不過這回是曾玨搶著接的。
“明 ,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到底跟不跟我去見外婆?別忙著回答,想好了再回答我!”
稅鑫氣焰囂張至極,也猖狂至極,這等于是給明 下了最後通牒。
“去!”曾玨氣呼呼地說,“你過來!”
稅鑫本以為明 還會拒絕,沒想到痛快地答應了,一時愣在那兒,污言穢語全堵在了嘴里,一時沒注意是不是明 的聲音。
他忙不迭地說︰“馬上過來,馬上過來!”
曾玨說︰“我還要化妝,你在樓下等著,沒叫你,不許上來,听到沒!”
“听到了,听到了!”稅鑫欣喜若狂,恨不得從十七樓一步跳到宿舍樓去。
稅鑫的車在樓下停了十幾分鐘了,可203的門一直緊閉,不見有人出來,他只得耐著性子等。
一輛大眾停在樓下,覃西早從車里下來。
“他來干什麼?”稅鑫趕緊下車,好奇地問︰“誒,覃公子,這大熱天的,你怎麼來了?”
“跟你一起去看外婆啊!”覃西早笑眯眯地說。
“看外婆?”稅鑫一愣,“誰叫你來的?”
“我老婆!”覃西早得意地說,遞給稅鑫一支煙。
“你老婆,誰呀?”
稅鑫接過煙,很快反應過來,不解地問︰“曾玨?曾玨真是你老婆?她怎麼知道我外婆病了?”
“她姐告訴她的。”
“她姐?明 ?”
稅鑫本就不大的眯眯眼此刻瞪得溜圓。
“你很清楚的嘛!”
覃西早笑了,指了指樓上,說︰“她們姐妹就在上面,你不是要帶明 去看外婆嗎,我們一起去。”
他沖樓上喊道︰“我到了,下來吧!”
不一會兒,203室的門打開,一個女孩走出來。
她朝樓下掃了一眼,笑呵呵地沿著走廊往樓梯口走去。
稅鑫傻眼了,眼楮跟著女孩移動。
他不自信了,低聲問覃西早︰“誒,覃公子,她到底是明 還是曾玨?”
“你看呢?”覃西早滿是調侃的口氣說。
稅鑫邊思索邊說︰“明 ?不對,她病了,不可能這麼精神,再說她也沒這身衣裳,那一定是曾玨了,對,就是曾玨!”
“不再看看嗎?”覃西早戲謔地看著他。
“難道不對?”稅鑫不得不又懷疑起自己來。
覃西早鄙夷地說︰“你還要人家冒充你女朋友呢,你女朋友都被人冒名頂替了也看不出來!”
“你倆在說我嗎?”
女孩走過來,笑眯眯地對稅鑫說︰“稅總,你還真猜對了,我是曾玨。
我姐不舒服,我替她跑一趟,無非就是安慰一下老人。自作主張,沒跟你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她又看向覃西早,說︰“覃先生見我出遠門不放心,非要陪我,沒辦法,我攔不住。
人齊了,我們走吧!”
說著就要去拉的門。
稅鑫尷尬了。
其實外婆好得很,是他心術不正,想利用明 的軟肋來敲詐她,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
但他錯估了明 ,時機也選得不對,更沒想到曾玨會偷偷摸到酒店來。
只能說他天時地利人和一樣不佔,怪不得誰。
“喔,是這樣的。”
稅鑫小聰明還是有的。
“半小時前接到舅舅的電話,說外婆沒事了,叫我不要回去了,有事再通知我。”
覃西早心里明鏡似的,這是怕露餡啊,于是笑著說︰“我就說嘛,外婆是有福之人,至少要活一百二十歲呢!”
稅鑫心里苦啊,強裝笑臉說︰“怪我沒說清楚,驚擾到覃公子了。
這樣吧,既然你老婆也來了,我做東,請你們吃飯、賠罪。”
“誰是他老婆了!”曾玨不客氣地說︰“打住啊,八字還沒一撇呢!”
“這個……”稅鑫尷尬地望著覃西早。
覃西早只得打著哈哈說︰“行啊,就這樣吧!”
“你們去,我就不去了,我得陪我姐!”
曾玨丟下兩人上了樓,對明 說︰“姐,這里條件不行,跟我回家吧,等你好了,我再送你回來上班。”
“等我好了再上班?”
明 呵呵笑了︰“哪有這麼好的事喔,最不舒服的兩天過去就該上班了。”
“要不這樣吧。”
曾玨又提議說︰“媽出差不在家,你跟我回去住一晚,明早我送你回來上班,好不好?”
“不了!”明 本能地拒絕了,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那個家。
“這麼多年都是這樣過來的,習慣了。
你回去吧,免得外人看到,又該多嘴多舌了。”
“不行!”曾玨說︰“以前不知道就算了,現在知道了,我得留下來照顧你!
這樣吧,不回家就開一間房吧,我給覃西早打電話,叫他訂房。”
明 說︰“真的不用,麻煩人家不好。”
曾玨笑著說︰“姐,欠人情的是我,你別管了!”
覃西早的電話通了。
“你給我開一間房……”
“開房?”覃西早立馬壞笑起來。
曾玨沒理他。“我跟我姐住,今天我照顧她。”
“花那錢干嗎!”覃西早說︰“現成的vip房,隨時入住,我來接你們吧!”
曾玨說︰“行,我姐不方便,你來接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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