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予喜滋滋地笑了,然後給姜恩柚介紹他們帶來的東西,“恩柚姐姐,這些是我和億�給你準備的禮物,除了這個晚上我們還訂了餐廳,就當是給你接風啦!”
潘億�神采奕奕,“恩柚姐姐,我的那份禮物可是我選了好幾天才選出來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謝謝你們!”姜恩柚望著面前兩個人笑笑,全然沒顧上身邊那尊冷佛。
司南煦板著臉瞪瞪這個,瞥瞥那個,總覺得這倆人沒安好心,潘億�就不說了,整個人智商堪憂。怎麼郎予也這麼諂媚,他讓這小子幫忙找房,不會最後便宜他了吧。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啊?”司南煦睨著郎予問。
郎予果然表情僵了一瞬,但還在嘴硬,“什麼有事?我沒事啊哈哈!煦哥你怎麼會這麼問?”
司南煦沒說話,就這麼冷冷看著他,好半晌才慢悠悠說︰“最好沒事。”
郎予被他盯得心虛發毛,瞬間裝不下去了,“煦哥,我有事,你得幫我——”
幾分鐘後,
司南煦氣得在公寓里大喊大罵。
“什麼?!三百八十萬美金,投資這麼一個半死不活的項目?你他媽2號徐嘉一啊!合同里這麼明顯的文字漏洞你看不出來?”
“你擔心錢放卡里會放臭了怎麼著!”
“我看你那腦子以後還是少用!”
郎予被罵的狗血淋頭,委屈的哼哼,“我當時喝了點酒真沒看出來,稀里糊涂就把合同簽了,漏洞也沒那麼明顯吧……”
“不明顯?”司南煦把合同書撂到姜恩柚面前,“寶寶,你來看。”
姜恩柚拿起來翻了兩頁,小聲說,“……還是挺明顯的。”
郎予哇一聲嚎了出來,“煦哥你得救我啊——這要是讓我爸知道了,我腿肯定得斷!”
司南煦鐵面無私,“我幫不了,你抓緊聯系骨科醫生吧。”
“別啊煦哥,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你幫我把這事擺平了,讓我在哥大給嫂子當奴隸都行!”
司南煦忽然轉頭看向姜恩柚,“想要嗎?”
姜恩柚怔住了,“啊?”
司南煦一本正經,“給你在哥大找個奴隸。”
郎予雙手合十,“嫂子快點頭!求求了——”
姜恩柚人麻了,怎麼把難題拋給她了?
“……你能幫就幫幫他吧。”
司南煦喘口氣重新拿起合同書,“你這項目神仙也救不回來,我只能盡量讓你不虧太多,剩下的錢你就當買個教訓吧。”
郎予樂呵呵地湊過來拍馬屁,“哎好!煦哥,我就知道你有辦法!”
……
姜恩柚起初還不太適應這里的全英文課程,但好在她適應能力不錯,一個多月就基本習慣了,不僅口語能力提升了很多,還認識了不少新朋友。
司南煦每周都會過來,不來的時候也會和她打視頻,等她睡著了他才會掛。
也許是換了新環境,姜恩柚覺得過去那些不好的回憶都消散了許多,每天忙東忙西,充實又滿足。
唯一適應不了的,就是這里的飲食了。
姜恩柚並不是一個太挑的人,可暑假那幾個月胃口被馬阿姨養刁了,忽然要習慣這邊的飲食,對她來講簡直和從天堂一下到地獄沒什麼區別。
不過幸好,郎予就住她樓下,這家伙看著不著調,沒想到中餐做的還是很著調的,姜恩柚三天兩頭就過去蹭飯。
她倒不會單獨去,每次不是帶上司南煦,就是叫上潘億�。
可即便這樣,司南煦還是受刺激了,空余時間幾乎都用來研究菜譜,立志要讓姜恩柚吃上他做的中餐,而且還要比郎予做得好吃。
周五晚上,
姜恩柚微微咬著唇,一臉擔憂的看著司南煦。
“真的要做嗎?”
“嗯,我都洗干淨了。”
“我有點擔心……”
“別擔心,又不是第一次了,我技術很好你是知道的。”
“可是……”
“寶寶,別可是了,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姜恩柚眉頭都揪了起來,“可是梅阿姨寄過來的臘肉就只剩下這一塊了!”
“我知道啊,”司南煦拿出像對待科學實驗一樣的真誠,“你放心,我會做的很好吃,絕不辜負這頭豬。”
“要不還是讓小予來做吧?”
司南煦一臉受傷,“你不相信我?我做的不好吃嗎?你以前不也吃得挺歡,現在挑食了?”
姜恩柚大腦飛速運轉,“不是的,讓小予來做,你可以休息一下。”
然後不給司南煦拒絕的機會,噠噠跑了,“我這就下去叫他!”
片刻後,司南煦不情不願把那塊臘肉交接到郎予手上,離開灶台前還不忘拍著郎予的肩膀惡狠狠威脅,“你小子最好能做出米其林的水準。”
“哈?”郎予不明所以的接過臘肉,後背直冒冷汗。
一個小時後,熱騰騰的四菜一湯擺到了桌子上。
“哇——”姜恩柚雙眼亮晶晶的十分捧場,“看著就好豐盛啊,如果能配點酒……”
姜恩柚一個急剎車,低下頭,硬生生把後面的話給憋回去了。
她察覺到司南煦那滿含警告的目光已經落到了她的頭頂上。
偏偏郎予這家伙耳朵那叫一個靈,“酒?恩柚姐你想喝酒還不簡單,我家有的是,我下去拿,你想喝什麼?麥卡倫行不行?”
臭小子,你***還真會選!
郎予說著就要起身,姜恩柚趕緊叫住他,“哎哎哎,不喝不喝,我說著玩的,酒有什麼好喝的,我一點都不想喝。”
郎予覺得哪里怪怪的,但是沒反應過來。
姜恩柚不敢看司南煦,“我們喝飲料吧,我去冰箱拿。”
司南煦一把按住她的肩膀,“我去。”
姜恩柚腸子都悔青了,怎麼會不過大腦就直接說出來了呢?難道是最近把藥停了,酒癮又上來了?
說出的話覆水難收,姜恩柚又嘆口氣,舉起杯悶了兩大口飲料。
這飲料要是能讓人醉倒就好了,她就不擔心待會要面對的疾風驟雨了。
果不其然,晚飯一吃完,司南煦就把郎予給打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