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裹著腥氣灌入林夜衣領，他按住橋欄的手掌下，鎮邪局的符咒正在發燙。
“能量波動超過臨界值！”周明突然捂住滲血的左眼，陰陽瞳不受控制地睜開︰“裂縫在橋底第三根橋墩——是騎兵沖鋒的震感！”
甦靈兒扯斷手腕上的訂婚手鏈，將水晶珠子按進橋面縫隙︰“用這個做緩沖帶，骸骨騎兵怕純淨水結晶——”話音未落，橋體轟然炸裂。
黑壓壓的靈界骸骨騎兵從裂縫中涌出，馬蹄踏碎混凝土的巨響中，雙頭骨龍的咆哮震得鋼索顫動。黑化林夜跨坐在骨龍頸骨處，左眼瞳孔閃爍著系統監控晶體特有的藍光︰“好久不見，還在玩救世主游戲？”
林夜甩出蛛絲鉤住路燈閃避骨龍吐息，朝身後吼︰“周明！帶甦靈兒撤到第二緩沖區！”
“撤不了。”周明的陰陽瞳死死盯著裂縫深處，血線順著下巴滴落︰“後面有東西堵死了……是系統清除部隊。”
小骷髏突然躍上橋塔頂端，骨爪撕開橋面監控探頭的外殼。黑化林夜嗤笑一聲，骨龍右頭猛地咬向林夜，左頭卻轉向小骷髏︰“你也發現這玩意兒在偷拍？”
林夜在預知畫面中瞥見對方胸口的鑰匙碎片——那道比他多出兩條裂痕的銀光讓他瞳孔驟縮。
“想要這個？”黑化林夜扯開衣領，碎片嵌在他心髒位置的機械裝置里︰“拿甦靈兒來換，她本來就是系統造的人形u盤。”
甦靈兒突然將筆記本砸向骨龍左眼，屏幕上是她剛畫完的裂縫能量圖︰“林夜！裂縫連接的是系統數據庫！”
“聰明。”黑化林夜抬手接住筆記本，骨龍尾巴掃碎橋面護欄︰“但你們沒發現嗎？每次她‘覺醒記憶’，系統清除程序就會提前三小時啟動——”
機械章魚從江面浮出的轟鳴打斷了他的話，三條數據鏈觸手同時刺向甦靈兒。
“陰陽倒轉！”周明甩出沾血的鎮魂鈴，暫時扭曲觸手的攻擊軌跡。林夜趁機用蛛絲纏住甦靈兒腰身甩向橋塔，轉頭朝黑化林夜冷笑︰“挑撥離間這套，我上輩子就玩膩了。”
黑化林夜操控骨龍噴出腐蝕液，被小骷髏用時空凝固擋在半空。
“你看，它進化得比我的快。”他指了指自己骨龍頭頂的監控晶體︰“因為我早就接受現實了——系統需要觀察者，而我們可以成為新世界的管理員。”
甦靈兒在橋塔頂端突然尖叫︰“裂縫里的尸體！全是林夜！”
周明的陰陽瞳幾乎瞪裂︰“第47具尸體穿著鎮邪局制服……第89具帶著鬼面蛛後的繭……這是所有失敗的時間線存檔！”
機械章魚的觸手突然分裂成無數數據流，黑化林夜臉色驟變︰“滅絕協議怎麼連我也算進清除範圍？！”
“因為你是錯誤答案。”林夜拽著蛛絲蕩到黑化林夜頭頂，鑰匙碎片的銀光在掌心暴漲︰“而我這次要選第三條路！”
黑化林夜胸口的機械裝置突然彈出警告框︰「檢測到宿主叛變，執行格式化」。骨龍雙頭同時咬向他的脖頸，卻被他反手插入兩枚芯片︰“強制超頻！”
小骷髏在數據流中穿梭，銀色骨片不斷剝落又再生。
“帶他們走！”它突然發出金屬摩擦般的聲音，時空凝固領域擴大到整個橋面。
甦靈兒將畫滿符文的筆記本拋給林夜︰“裂縫坐標第七區有出口！”
“出口後面是系統回收站。”黑化林夜在骨龍暴走中狂笑︰“我在那里殺了你79次，林夜——”
機械章魚的主眼突然射出紅光，整個跨江大橋開始數據化坍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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