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審問張衛東的人，給他們的上級領導打完電話剛過了二十分鐘。
就听見小屋外面開進來一輛吉普車，然後就是開關車門的砰砰聲。
很快，小屋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這兩個審問張衛東的人，馬上都站了起來，其中一個人趕緊過去打開了門。
一個穿著灰色中山裝的人走了進來，年齡大約五六十歲，看上去慈眉善目，人畜無害的樣子。
甚至還有點傻乎乎的樣子。
張衛東知道，越高級的特工人員越是平淡無奇的模樣。
這兩個審問張衛東的人，馬上畢恭畢敬地說道︰“李副局好，大晚上的驚動您，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們現在審問的這個小伙子，這幾天有兩次群眾舉報他。
所以我們只好把他帶到這里來審問一下，目前什麼問題也沒有審出來。
不過，他卻說有重要的情報要向您直接匯報。”
李副局打量著張衛東，然後在身上掏出一盒大前門，給那兩個審問張衛東的人散了兩支。
然後又拿著煙盒遞到張衛東跟前，“小伙子，要不要來一支？”
張衛東伸手拿了一支煙，也畢恭畢敬地說道︰“謝謝領導。”
李副局自己點上一支，這才坐下來吸了一口煙，淡淡地問道︰“你有重要情報向我匯報？”
張衛東馬上點點頭說道︰“是的，領導，我有重要的情報向您匯報。”
于是張衛東從自己去跟米羅夫斯基到毛子國打獵講起。
一直講到去北極附近捕捉海豹，然後遭遇了毛子國的軍人去抓野人。
最後講到把約瑟夫帶回國，現在把約瑟夫安排到了李長河老人那里。
張衛東從頭到尾講了一遍之後。
李副局長站起身來，深吸了一口煙，他兩眼放光，慢慢踱步，走到張衛東跟前。
他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張衛東的眼楮，看了足足有五分鐘！
張衛東不知道他什麼意思，也只好靜靜地看著李副局長。
五分鐘之後，李副局長這才高興地笑著說道︰“你說的話大部分應該都是實話。
小伙子，這個約瑟夫現在安排在東北老林子里，是比較穩妥的辦法。
不過，我們國家安全部門必須派人過去看一下，證明你說的都是實話。
如果你說的都是實話，約瑟夫下一步如果對我們國家的建設能夠起到一定作用的話，那麼你可是給國家立大功了！
李副局長說完之後，吸了一口煙，饒有興味地說道︰“你竟然干掉了兩個毛子國的軍人。
小伙子，我覺得憑你的這些本事，加入我們國家安全部門，應該是能夠勝任這份工作的。
你對我們這個工作感不感興趣？”
張衛東听了，尋思了一下說道︰“報告領導，實話給您說，咱們東城區派出所的楊所長，曾經讓我加入他們派出所當一名警察。
我對他說我自由慣了，喜歡打打獵，喜歡到處玩，他就沒有要求我加入派出所。
我最後把那個當警察的名額讓給了我弟弟。
您現在問我想不想當一名特工人員，我的回答是，我願意為國家做出我應有的貢獻。
但是我想單獨行動，組織如果有重大的任務用到我，可以給我發布指示。
平常的時候我想隨意一些，不受上級部門的節制，行動如果有自由度的話，我願意做一名特工人員。”
李副局長听完張衛東的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個小伙子蠻實在的嘛，你想做一個獨行俠，哈哈哈。”
李副局長看著那兩個審問張衛東的人，一伸手說道︰“趙德成，你把這個小伙子的資料拿過來，我看一下。”
被叫做趙德成的那個人，拿著幾頁資料遞給了李副局長。
李副局長翻看了一下，點點頭說道︰“世世代代都是農民，政治清白。
去年父親剛去世，憑自己的本事打獵換幾個錢。
後來在軋鋼廠找到了一份采購員的工作。
再往後又去東北打獵，認識了一些人。
這幾天又搞到了一批原木，賣給了木器廠。
因為經常和毛子國人打交道被群眾舉報，引起了我們安全部門的注意。”
李副局長看了這些資料之後，笑著說道︰“張衛東同志啊，你的確是個人才，今年才二十歲。
不過，你干的這幾件事情可都是大事呀。
你還是高中畢業，我看你這些資料上說你已經結婚了，你從毛子國領回來的這個伊蓮娜是你女朋友？”
張衛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說道︰“唉，一時糊涂，被這個外國姑娘給沾上了。”
李副局長搖搖頭說道︰“我不是要探查你的隱私，這個問題按說也該對你進行批評的。
不過這不是我們這個部門要處理的問題。
我關心的問題是，你平常和這個伊蓮娜使用中文交流，還是用俄文交流？”
張衛東听了，這才笑了笑說道︰“伊蓮娜會說中文，也會說俄文。
她也教會了我說俄語，我們也能用俄語進行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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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局長用欣賞的眼光看著張衛東，點點頭說道︰“行啊，你學東西挺快，既然通過自學就學會了說俄文，那下一步你也要學會說英文。
那麼，趙德成，明天你化妝成打獵的農民，和張衛東一起回東北。
見到約瑟夫之後，把張衛東說的這些事情的始末，再詢問一遍約瑟夫。
如果約瑟夫說的話，和張衛東說的話能完全對得上的話，你們就馬上返回。
以後我們吸收張衛東為我們的正式一員，不過他可以單獨行動。
張衛東以後收集的情報，除軍事情報以外，都可以大量收集。
我決定給你辦兩份護照，一份是毛子國的，一份是漂亮國的。
你的身份可以是獵人，也可以是華僑。
你借用你的這些身份，去毛子國和漂亮國大量搜集科學技術方面的情報，工業生產方面的情報。
你對我的這個安排有什麼看法？張衛東同志？”
張衛東听了高興地說道︰“我完全服從李副局長的安排，只要有行動自由度，我一定能大量搜集到情報。
為我們的國家建設做出一個年輕人應有的貢獻。”
李副局長听了張衛東的話，滿意地點點頭，說道︰“很好很好，你這個精神狀態真的是當今青年人值得學習的楷模呀。
行了，時候也不早了，張衛東同志，你先回家吧。
明天一早你來這里找趙德成，你們兩個一起去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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