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彥運轉神通,將芯愛的一生軌跡透露給她,而後問她是否願意借出身體,作為回抱,澤彥會給她尋一戶夫妻和愛的富貴好人家托生,並讓她帶著記憶,體會健康家庭的美好,父母的愛護。
芯愛糾結須臾,很快就答應了,澤彥這才附身進芯愛的軀體上。
澤彥穿進來這會兒,乃是知道報錯真相後的金啟珍,因著尹教授送了個毛絨熊給芯愛而生氣,對芯愛又打又罵,發泄心中的種種郁氣時不小心說漏了嘴,讓芯愛知道了抱錯真相,進而去尋找親生父母,卻又發現她們並不愛自己,只想要恩熙,是以絕望難過得獨自抹淚的時候。
澤彥眨了眨眼,發現眼楮又腫又熱,很是難受,忙拿出在星際世界囤的藥劑噴霧,對著自己的臉就是一通噴。
很快,眼楮上不再難受,只不過核桃大的紅腫眼皮澤彥卻並沒有消除,仍叫她繼續保留著,以免叫人覺著突兀奇怪。
彎腰拿起方才李文珠給送過來的衣服,再思及李文珠板著臉,冷漠地讓芯愛不要踫觸恩熙衣服的模樣,澤彥笑了一下,快速換上。
恰巧,澤彥甫一打開門,對面房間里的恩熙俊熙也換好衣服出門來,看到澤彥,恩熙下意識地眼楮閃躲,低頭避開;俊熙注意到恩熙的不自在,不悅地瞪著澤彥。
看他們這模樣,再想想世界劇情後頭的那些事兒,澤彥不由挑了挑眉,不發一言地下了樓。
客廳里,尹教授正在看報紙,李文珠則在廚房飯廳里忙活早飯。
听到聲音,尹教授笑道︰“芯愛早安。”
澤彥走到另一沙發上坐下,微微揚唇輕笑,“偶爸早上好。”
看著澤彥狼狽的眉眼,尹教授心里有些難受,正絞盡腦汁,想著該怎麼同澤彥搭話時,又看見恩熙俊熙從樓梯上下來了,忙道早上好。
恩熙俊熙先後道︰“偶爸早上好。”
李文珠听到聲音,忙揚聲道︰“早餐準備好了,快過來吃飯吧。”
“?。”
眾人走至飯廳入座,李文珠分發牛奶,澤彥看著她們一家四口那畫著各自頭像,明顯很有愛的灰色馬克杯,再看看自己跟前的普通白瓷杯,瞬間給氣笑了。
原本就沉默僵硬的氛圍叫澤彥看著杯子一笑,登時更加尷尬起來,難受地尹教授又要同原劇里一般,撂下臭臉走人。
只不過,澤彥暫時並不想給他這機會。
澤彥抬手在白瓷杯杯身上敲了敲,看著沉默的四人笑道︰“偶媽,你就這麼討厭我嗎?明明知道我心里難受,還要用這樣的杯子給我難堪,排擠我?”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更加冷硬,恩熙俊熙對視一眼,緊張地看著對面的澤彥和李文珠,不知該如何是好。
尹教授見李文珠板著臭臉不說話,心急地嘴巴張張合合,欲言又止得想要解釋,但看著澤彥怎麼大一小孩,心知不是能叫人輕易糊弄過去的,最後只能道︰“芯愛啊,你媽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沒注意到這一點,回頭爸爸也帶你去做一個杯子好不好?”
澤彥搖頭苦笑,“我只是有些寒心偶媽的態度,她這行事還真是一點都不顧及我想法處境啊!”
“偶媽,既然你這麼討厭我,那當初為什麼要生下我?”
听著澤彥這些話,李文珠傷心地嗚咽出聲,尹教授也捂著臉直流淚,恩熙俊熙見狀,更是被嚇得不敢吱聲,只用力握著對方的手,給予對方力量。
環視一圈,澤彥對她們難受得不能自已的模樣,心下滿意,這才道︰“昨天晚上我半夜噩夢醒來,想了很多,再看偶爸偶媽今天的表現,我清醒地認識到你們不愛我,這個家也沒有我的位置。”
右手邊的李文珠聞言,情緒崩潰地轉身抱住澤彥,哭道︰“不,不是這樣的芯愛。”
尹教授也忙勸道︰“芯愛,你別多想,我們,我們......”我們是愛你的。
後邊的話尹教授不知道要怎麼說,吞吞吐吐地就是說不出來,因為他知道這是違心之言。
澤彥平靜地睨著尹教授,任由李文珠抱著自己痛哭,自嘲道︰“果然如此。”
“算了,既然你們這麼不歡迎我,我也不想將就,委屈自己,省得將來還要被你們埋怨,傷人傷己。”
李文珠哭聲听了下來,松開澤彥,同尹教授恩熙俊熙一樣錯愕地望著澤彥。
澤彥面無表情的看向尹教授,問︰“你們不願意接納我回到這個家,那我請問,你願意承擔撫養責任嗎?”
“你們知道我之前的生活條件是怎樣的,我那哥哥又是個怎樣的德行,想來也定能料想到我若是回到那個家里,頂多讀到中學就沒得再繼續讀下去了,大學更是不用想,鐵定早早輟學打工。”
“以我媽那德行,我不僅要在店里幫忙,還要日日挨打受罵;以我哥那德行,我打工掙的錢一準會被他為了償還賭債而搶了去,說不準還會為了錢,把我介紹給有錢的老男人。”
“偶爸偶媽,你們真的忍心叫我落得這樣的下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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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珠光是想想就心痛至極,忙道︰“不,我的芯愛。”
尹教授也趕忙道︰“我不會叫你落得那樣的下場的。”
澤彥面無表情道︰“既然你們不忍心,那便送我去國外讀書吧,只我一個人就行。”
她可不樂意跟著她們去美國看她們的臭臉,被她們冷暴力。
“這個家容不下我,那個家是我不願意去的噩夢,我決定自己一個人生活。反正我也十四歲了,有了獨立生活的能力。”
李文珠急聲喊道︰“不!那我的恩熙,我的恩熙該怎麼辦?”
要是她們當真如了澤彥的願,那金啟珍身邊豈不是沒了女兒,不甘願的她豈不是要拿恩熙做補?
到時候澤彥說得那些慘事,豈不是都要落到恩熙的身上?
一想到這個可能,李文珠就難受得不行,看著尹教授淚流不止。
一個被窩里睡不出兩種人,尹教授的想法同李文珠是同頻的,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沒有答應。
看她們這反應,澤彥哪能猜不到她們現在的腦回路,無語得氣笑了。
這一個兩個的可真是行啊!
“那你們準備怎麼安置我?”
李文珠尹教授還沒有想好這個問題,一時之間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澤彥冷眼環視一圈,嗤笑一聲,霍然起身跑離別墅,尹家四人緊跟著不歡而散。
恩熙俊熙來到學校後,發現澤彥並不在,以為澤彥是回金啟珍那了。
班主任不知道發生在芯愛身上的事,見澤彥沒去上學,便將電話打到了金啟珍預留在學校的電話上。
金啟珍的鄰居接到電話,忙去喊金啟珍接電話。
“什麼?芯愛沒去學校上學?”
“是的。”
驚愕過後,金啟珍想到了昨天晚上尹教授打過來的報平安電話,以為澤彥還在尹家,遂也就沒太過擔心,敷衍班主任兩句後,掛了電話,念念叨叨回到店里繼續忙活。
恩熙俊熙晚上回家,尹教授問起事,倆人便將他們的猜測說了出來,尹教授又是難受地沉默以對,李文珠也沒說話,一言不發地躲去廚房做晚飯。
第二日,金啟珍再次接到了班主任的問詢電話,這才著急起來,忙打電話到尹家問詢,接電話的李文珠了解到情況後,又立馬打電話給去上班了的尹教授。
一小時後,三人陸續抵達學校,這才確定澤彥是真的失蹤了,心急如焚地跑去報警找人。
然而,在通訊不算發達的年代,想要找一個人是何等艱難。
金啟珍痛苦悲憤的揪住李文珠,嘶吼道︰“都是你們弄丟了我的芯愛,你把她換個我啊!”
李文珠淚流滿面,哭到奔潰,任金啟珍如何搖晃都毫無動作,只知痛哭。
尹教授忙去拉開倆人,哽咽道︰“我會發動我所有的人脈去尋找芯愛的,你冷靜一點。”
金啟珍絕望地蹲在地上嚎哭,“你叫我怎麼冷靜下來,我的芯愛啊。”
恩熙看著她們三人的痛苦模樣,也潸然淚下,俊熙見狀將恩熙攬入懷中,任她埋在自己肩上哭泣。
隨後幾天,尹教授和李文珠發動了所有的人脈去尋找澤彥,最後無奈在尹教授領導的催促下,上了飛往美國的飛機,與兩人同行的還有恩熙俊熙。
原本金啟珍是不放心尹家,想要將恩熙留在身邊的,而恩熙出于愧疚,也打算跟金啟珍走,可已然失去了一個女兒的李文珠如何能舍得,又是哭又是求,又是尋死膩活的,逼得尹教授說出了澤彥對未來的那番猜測,這才叫想讓女兒過得的金啟珍放手,讓尹家帶恩熙離開。
而被他們竭力尋找的澤彥,這會兒卻是人在華國。
說來話長。
那日澤彥跑離尹家後,先是明面上在公園里睡了一晚上,實則摸進網吧,通過黑客手段將韓國的那些個財閥家族調查了個遍,發現李氏財閥里有成員因為絕精癥沒有孩子,準備這月月末去平川孤兒院領養一個。
又見宋玉淑和李秉松夫婦的面相和善可親,靈魂純淨,過往經歷無惡行,便決定以後到這戶人家家里生活。
于是第三天深夜,澤彥從首爾來到了釜山,一身是傷,腦袋明顯受過重擊的模樣,倒在了平川孤兒院門前。
不出一小時,巡邏的門衛發現了澤彥,忙叫醒專管經理,將澤彥送去了醫院。
見醫生從手術室里出來了,樸經理忙問︰“醫生,那孩子怎麼樣了?”
醫生道︰“病患應該是同人進行過激烈的搏斗,身上受了不輕的傷,最為嚴重的是她的腦袋受到過猛烈的撞擊,如果二十四小時內不能醒過來,那她以後很有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樸經理大駭,忙看向一旁的警察。
同樸經理了解過具體情況的老警察沉吟須臾,道︰“那就先等等吧,我這邊也會盡快查找孩子的家長。”
是夜,澤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找了個醫生查房的空檔,將沉浸在洞府里看電視的神識收回來,睜開了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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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發現澤彥醒了過來,忙驚喜地上前幫澤彥檢查身體,確定各處情況正常後,又忙聯系警察。
很快,警察來了,問詢澤彥姓名住址,家在何方,父母是誰,澤彥統統搖頭裝不知道,不記得,一想就頭痛。
醫生見狀,懷疑澤彥是傷了腦袋失憶了,忙推去檢查,徹底確認下來。
就這樣,澤彥在醫院養了七八天後,仍然找不到澤彥家人的警察只能將人送到平川孤兒院。
因著澤彥是九月份進入孤兒院的,遂樸經理為澤彥暫時取名為九月。
作為韓國數一數二的大都市里的孤兒院,平川孤兒院的整體條件還算不錯,有許多的富豪願意資助。
是以澤彥在平川孤兒院住的是四人間,早上吃的是牛奶面包雞蛋,午飯晚飯有雞鴨肉、牛羊肉,青菜水果也是不缺的。
就這伙食條件,雖然遠遠比不上尹家,但絕對遠超崔家數倍。
至少,在這里沒有人會天天逮著芯愛干活,抄起家伙對芯愛又打又罵,各種叫人情緒奔潰,肉體疼痛,精神痛苦。
當然,澤彥不是說金啟珍不愛芯愛,不疼芯愛,看不到她的辛苦付出,就是吧,很多東西一旦有了對比,總顯得不是那麼一回事,顯得芯愛忒淒慘。
相較于芯愛這個女兒,金啟珍無語是更疼愛崔英雄這個兒子的,要不然也不能縱容他在外面鬼混,不幫忙經營家里的生意,還總搶家里的錢胡亂揮霍,對著妹妹又是打罵又是威脅坑錢的。
別說什麼金啟珍每天忙,實在無能為力教導,這些都是糊弄人的鬼話,再怎樣,崔英雄總有回家吃飯睡覺的時候吧,關起來,綁起來,多打幾頓,多餓幾頓試試。
偷一回錢就重打一次;搶一回錢就重打一次;在外鬼混賭博就重打一次;不幫忙經營家里的生意就重打一次,久而久之,啥毛病不能改?
金啟珍就是純粹溺愛崔英雄,絲毫不為芯愛的將來做考慮罷了。
或許大抵想著反正店里的生意還有芯愛能幫忙;將來的養老問題還有芯愛能夠負責;崔英雄將來娶妻問題還有芯愛的彩禮錢;崔英雄的孩子還有芯愛和孩子媽負責,所以她只要混過這幾年,撐到芯愛長大能工作掙錢就行。
偏偏金啟珍的自尊心還特別高,在李文珠找上門,將芯愛托付給她,拿出錢拜托她照顧好芯愛時,金啟珍為了她所謂的尊嚴,亦或是其他想法,直接將錢給退了回去,問都沒問過芯愛的想法。
金啟珍明明知道芯愛因為貧窮吃了多少苦,卻還拒絕了人親媽給的撫養費,拖著芯愛繼續貧窮困困苦,而她的親生女兒呢,在尹家過著錦衣玉食的公主生活。
後面恩熙回到金啟珍身邊,人還不舍得恩熙給她幫忙,自己將活都接了過去做,可不可笑?
九月末,在李秉松和宋玉淑到孤兒院領養孩子時,澤彥用神識催眠了她們,成功被領養。
車上,宋玉淑心疼地輕輕撫摸澤彥頭上的傷處,“九月,爸爸媽媽先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看看傷好了沒有好不好?”
右手邊的李秉松也溫聲道︰“等查了你對什麼過敏,什麼不能吃,爸爸媽媽立馬帶你去吃大餐好不好?”
被夾在倆人中間的澤彥左右看看,輕笑著點頭,“好,謝謝爸爸媽媽。”
宋玉淑揉了揉澤彥的發頂,笑道︰“我們九月真乖。”
說罷,宋玉淑看向李秉松,道︰“老公,你看我們是不是該給孩子換一個更好听的名字啊。”
“當然。”
李秉松看著表面上雖乖乖巧巧,但眉眼間盡是英氣和機靈勁的孩子,好心情道︰“爸爸一定給我們九月取一個特別好的名字。”
澤彥粲然一笑,正要開口道謝呢,被宋玉淑輕輕拽了拽,笑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了,可不許再這樣動不動就說謝謝的,這太客氣了。”
李秉松贊同道︰“你媽說得對,九月不用同爸爸媽媽這麼客氣哦。”
澤彥用力點頭,道︰“好。”
半個小時後,澤彥來到李氏集團下屬的醫院,經過近兩個小時的全身檢查、化驗,結果終于加快出來了。
得知澤彥出了身上有些外傷和營養不良外,並沒有其他問題,李秉松和宋玉淑都很高興,忙又問起澤彥失憶的事。
醫生沉吟道︰“她的腦里並沒有淤血,想不起來之前的記憶,我想除開她之前腦袋受過重擊外,可能還遇到了其他令她不想面對的事情,這才有意遺忘。”
“至于以後還能不能記起來,這個不太好說,有可能明天,有可能一輩子都想不起來。”
李秉松和宋玉淑對視一眼,沒再問其他問題,謝過醫生,讓助理收好病例後,一群人便出了醫院往家去。
車上,宋玉淑打電話回家,讓管家開始安排晚飯和住宿事宜。
李家位于市中心的頂山別墅群里,是一座三層帶前後花園的別墅,佔地約莫六百平,建築面積兩百平,套內近七百平。
“歡迎先生、夫人、小姐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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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彥一下車,立馬便有管家和佣人迎了上來,笑語問候。
李秉松笑著同澤彥介紹道︰“九月,這是我們家的管家,你喊他秀賢,或者車管家都行。”
車秀賢笑著同澤彥行禮道︰“小姐好。”
澤彥頷首笑道︰“車管家。”
宋玉淑一邊挽著澤彥往里走,一邊介紹著這里的情況。
款款進屋,夫妻倆帶著澤彥轉了一圈,介紹哪是客廳;哪是廚房;哪是佣人房;家里的佣人分別做什麼工作。
這些雖是澤彥住進來以後,慢慢自己就能發覺的小事,但看著宋李二人這樣詳盡妥帖,再對比李文珠和尹教授,澤彥對宋李二人的好感不由又升了一節。
有時候用不用心,是不是真心疼愛,真的只有這些小事上才能看得出來。
澤彥雖催眠了她們,讓宋玉淑和李秉松忽略她的大年紀,和剛到孤兒院沒多久的事實,直接收養她,善待她,但好的方式是分很多種的,像這樣體貼入微是一種;帶回來讓管家佣人照顧,給錢給教育,時不時問兩聲也是一種。
反正換成澤彥,讓這樣帶著剛認識的孩子,絮絮叨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