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衛恕志被人帶下去,林噙霜興致勃勃地拉著澤彥泛舟于蓮池,閑話間還說起來盛家現在的情況。
“昨個兒你們離開後,我讓雪娘去打听了那邊的情況,你猜盛明蘭現在怎麼著了?”
盛家的情況澤彥早已從東榮那知曉,不過還是接話道︰“怎麼著?”
瞧見一朵盛開得正燦爛的蓮花,林噙霜好心情地將其扒拉過來,細細嗅上兩下,方才將其擇下,隨口接話道︰“被你父親給禁足了。”
“原來王若弗是叫嚷著要打死明蘭的,當然,你父親也不可能這樣做,就把盛明蘭給叫到了書房。說了什麼沒打听出來,但肯定是被打了手心了。”
“你父親原還想讓盛明蘭去跪祠堂,不過被匆匆趕到的老太太給否了,最後只讓禁足。王若弗雖不服氣,但也那那母子倆沒辦法,只能默認,拘著如蘭不讓再去找盛明蘭玩。”
澤彥點頭,“如此一來,盛明蘭和賀家小哥的婚事應該快要定下了。”
林噙霜一想也是,“這下她可沒地兒挑挑揀揀了。”
澤彥輕笑,盛明蘭現在在盛家的處境才是真正的艱難,對她好如徐梓雅和盛長柏海朝雲,這會兒對盛明蘭的心結都不小,再也沒有辦法毫無芥蒂地相處。
盛如蘭更是避盛明蘭如蛇蠍,生怕一個不注意,著了盛明蘭的道。
與此同時,昨天晚上盛 和王若弗還發生過激烈的爭吵,互相指責批判,吵完,夫妻兩一致對外,待徐梓雅愈發的敷衍,只余盛長柏和海朝雲對徐梓雅殷勤恭敬如舊。
至于盛長楓在盛家的處境,其實倒也還好,甚至也能說是毫無變化。
陪著林噙霜游園賞花半日,見林噙霜在新房里確實過得自在安然,並無不妥,澤彥這才離開。
回伯爵府途中,想起答應過要給梁 帶話本子回去,便中途去了趟書局。
就澤彥選書的這會兒功夫,皇宮里的榮飛鸞已然同皇帝抱頭痛哭完畢,開始互訴衷腸了。
早上起來,榮飛鸞一直感覺不是很舒服,以為是這段時間為著妹妹榮飛燕無辜慘死,以及兗王造反的事情而傷了身體,壞了脾胃,便也就沒當一回事,就連早午飯都是隨便對付一口,沒用多少。
等到晚些時候,皇帝過來陪榮飛鸞用晚飯時,有了激烈的孕反癥狀,方才請了太醫,把出了喜脈。
倆人喜不自勝,歡喜得抱頭痛哭。皇帝原,不過叫榮飛鸞給勸住了
皇帝本就因著昨天晚上得了祖宗的托夢和二十年陽壽,健康的身體而高興歡喜,現下聞得有皇妃懷孕,那就更欣喜激動了,大手一揮,就要昭告闔宮,派下重賞。
不過叫榮飛鸞給攔了,直說宮里孩子難養住,要等生了再聲張,皇帝只能無奈答應。
次日一早,小桃肉痛地給澤彥送來一千兩,澤彥樂呵呵遞給林噙霜,而後讓管家將衛恕志送給了盛 。
據留在盛家的探子傳回來消息,說是盛 從澤彥讓盛明蘭贖人的行為里得到了靈感,跑去將衛家、衛恕志家清算了一遍,將這些年盛家給的全拿回來,讓衛恕志和她弟全都回到賣姐姐前的窮困狀態。
同樣變得赤貧的盛明蘭在知道衛恕志落到了盛 手上後,通過劇烈運動讓自己爆汗,又叫小桃丹橘給自己扇猛風,最後成功折騰發燒,病了幾日起來,像是想通了什麼一般,給徐梓雅送去親手做的抹額,主動求和,接著又給盛 寫懺悔書,給盛如蘭盛長柏盛長楓送小禮物。
一通操作下來,徐梓雅心軟了,這對祖孫重歸舊好,盛家其他人在徐梓雅的說和下,也都道這事就這樣揭過去,不再提起。
只,盛 要求徐梓雅趕緊將盛明蘭的婚事定下來,且不能高嫁。
祖孫倆滿口應著,但也誰也沒想照做,一個在上拖字訣,一個在嘗試聯系那個曾給過她承諾的侯爵之弟顧廷燁。
盛 和王若弗雖察覺出倆人的敷衍,但卻拿徐梓雅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退一步,放棄快速定親的要求,堅持讓盛明蘭低嫁。
又過了月余,林宅蓮花池里的蓮花徹底開敗了,梁 的胎也近五個月,肚子有了不小的弧度,不過在層層衣服的遮掩下並不明顯,只叫人以為是婚後日子過得舒坦,心寬體胖。
為了給梁 打掩護,澤彥對外也曝出了近三個月的身孕,來了個坐床喜。
這日,澤雅窩在屋里看書,就見梁 垂頭喪氣地走了進來。
“你這是怎麼了,沒精打采的。”
梁 用力給自己扇了兩下風,郁悶道︰“別提了,剛我從外頭回來,正好撞上了父親,被他叫過去訓了一通,我之前說要游學的事也被他直接否了。”
說到這兒,梁 又用力扇了幾下扇子,“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