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出來啦，放煙花了。”龍戰站在院子里朝著屋內喊道。
沒過一會兒，王詩晴、陳嘉欣和宋輕月拉著甦鶯兒幾人便走了出來。
除了她們，還有陳學霖夫婦。
明天就是元旦，他們也難得有了休息時間。
之前江月白出事，他們把能請到假都請了，後面就沒有什麼假期了，只有元旦這種周末才有空。
高玉蘭原本還想看江月白娶媳婦過門，想知道江月白娶哪一個。
現在好了，一個都娶不了。
眾人站在屋檐下，看著龍戰放煙花。
漫天的煙花轟然炸開，像是被點燃的夢幻星河，璀璨奪目。
“真好看啊。”甦鶯兒望著夜空感嘆道。
“要是小白也能看到這麼好看的煙花就好了。”宋淺雲輕聲呢喃，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落寞。
她的目光停留在那不斷綻放的煙花上，可思緒卻飄回到了江月白身上。
夏紫苑輕輕靠向宋淺雲，挽住她的胳膊︰“他一定在某個地方看著我們呢。”
此時，又有一簇煙花沖向天空，綻放出巨大的花朵形狀，金色的火星如雨點般灑落。
眾人欣賞完這場煙花秀，便回到了屋內。
往年他們的跨年夜會有不少活動，但今年卻冷清很多。
缺了一個人，對眾人的影響還是很大的。
網絡上，雖然人們已經不怎麼談論江月白去世的事情，但還是會聊到他。
江月白給人們的影響太大了，即使人已經不在了，但生活中還是處處能夠看到跟他相關的消息。
刷視頻會刷到關于他的信息，音樂、文學、漫畫……
逛街的時候會能听到店家放的音樂，這些商家好像抓住了流量密碼，幾乎都在使用鏡花水月的歌曲。
元旦過得很快，假期結束人們又恢復到了正常的生活之中。
秋水台里的氛圍雖然好了一些，但很難回到從前。
有時候聊到一些話題的時候，眾人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到江月白。
以前江月白離開幾天，她們都會很想，現在已經離開四個月了，眾人心里的那份思念根本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元旦過後沒多久就是春節，只不過今年的春節眾人並不是很期待。
去年春節是眾人過得最有意義的一個春節，大家在一起，共同度過了一個愉快的除夕夜。
原本想著今年大家繼續一起過除夕，卻出現了江月白這檔子事。
一起過除夕這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最終的結果可能就是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鶯兒、紫苑、夕嵐，你們什麼時候回去？”龍戰問道。
她知道宋淺雲的家就在上都，所以不用回去，從別墅到宋淺雲的家也就大半個小時。
“要等我爸媽，估計還要幾天。”甦鶯兒回道，目光卻一直看著手機上江月白的照片。
“我應該跟鶯兒差不多。”夏紫苑看了一眼甦鶯兒。
“我今年不回去，除夕應該是在上都。”文夕嵐輕聲說道。
她父母今年選擇不回老家，本來就準備在清筠園過的，既然計劃取消，就選擇在上都過。
眾人現在非常珍惜大家一起相處的時間，能夠多待一天也是好的。
如果讓她們回去，肯定會更加寂寞。
在這里，她們還有很多朋友，無聊的時候可以說說話，回家了想說話就只能通過手機了。
“嘉欣你呢？”
“我過幾天就要回江南學府了，今年我和爸媽準備回老家過年。”陳嘉欣說到這個，眼神中閃過一絲落寞。
以前她們回老家過年都是四個人，今年卻只有三個人。
“喵……”
“喔嗚……”
這時，腳邊的雪球和糖寶叫喚了起來。
“哦…差點把你們兩個給忘了。”龍戰蹲下身子摸了摸兩個小家伙，“糖寶和雪球你要帶回去嗎？不帶回去的話我可以養在我家。”
“都行。”
“我來照顧它們吧。”文夕嵐走到兩個小家伙身旁，隨後將糖寶抱在懷里。
雪球在一旁蹭著她的腿，似乎也想讓文夕嵐抱。
只不過如今的它已經長大，身形胖了很多。
“夕嵐，你方便嗎？不方便的話我來照顧也行。”龍戰問道。
“方便，正好我爸媽也喜歡它們。”文夕嵐摸著糖寶輕聲道。
“行，那就交給你了，要是你們忙的話，到時候打個電話給我，反正都在上都，離得也近。”
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快便來到了除夕當天。
大街上一片熱鬧歡騰，處處洋溢著濃濃的年味。
街道兩旁的店鋪早早掛上了大紅燈籠，點燃了節日的喜慶氛圍。
街頭巷尾，熙熙攘攘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動。
秋水台里空無一人，所有人都已經離開。
門口已經被人提前張貼了對聯，屋內的一切都被打掃得干干淨淨。
網絡上，針對今年春晚的節目的話題還在熱議。
“今年的春晚不知道好不好看，都看不到幾個我喜歡的明星。”
“我也是，還是前幾年的春晚好看，有鏡花水月，還有江月白的歌曲。”
“別提江月白啊，一提到他我就有點難過，再也看不到他登上春晚了。”
“即使江月白在，他也不會上春晚啊，鏡花水月都好多年沒上春晚了。”
“這倒也是，不過你們就非得提他不可嗎？明明好好的大喜日子，還得把我弄得傷感起來。”
“本來沒什麼的，你們這麼一說，我滿腦子都是江月白。”
“誰不是啊，我都在努力忘記了，結果被你們提起了。”
本來一群人在討論春晚的節目單，沒想到卻扯到了江月白。
這一提到江月白，就像決堤的河水，再也收不住。
一直到晚上春晚開始，眾人才把精力放在節目上。
持續五個多小時的春晚，直到最後一刻想起那首熟悉的歌曲，觀眾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出一個面孔。
“難忘今宵
難忘今宵
……”
這個晚上，有幾個家庭的人難以入睡。
陳嘉欣家、宋淺雲家、甦鶯兒家、文夕嵐家、夏紫苑家、龍戰家以及張婉清家。
回想起去年的除夕夜，仿佛就在眼前。
現實是那麼的不真實，卻又是那麼的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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