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爆裂聲炸響的剎那，林小帥的視網膜上還殘留著青銅饕餮吞噬進度條的殘影。
趙鐵柱脖頸上的金鏈子卡在破碎的窗框里，沾著水泥灰的皮靴將滿地薄荷糖碾成翠綠色的碎末。
"找了你三個場子。"趙鐵柱從後腰摸出甩棍時，林小帥的透視功能自動激活——對方夾克內袋藏著微型電擊器，鱷魚皮錢包里塞著張泛黃的母子合照。
甦晴的高跟鞋跟卡在吧台排水槽里，被七八個紋著過肩龍的混混逼到冰櫃夾角。
她染血的珍珠耳墜突然高頻震顫，在林小帥視網膜上投射出一串紅色警告︰【檢測到越南幫特制電擊器，接觸即觸發心髒麻痹】
"王總說要完整的。"趙鐵柱舔著虎牙上的銀冠，甩棍敲在甦晴身側的芝華士酒櫃上。
黑麥威士忌順著裂縫滴在陳大壯昨天剛修好的電路板上，炸起幾簇幽藍火花。
林小帥後頸的青銅羅盤突然逆向旋轉，他借著彎腰撿酒瓶的姿勢，用碎玻璃在掌心劃出支付二維碼的圖案。
當趙鐵柱的鱷魚皮錢包傳來短信震動時，系統提示音混著《義勇軍進行曲》的鼓點炸響全場︰"財富增幅已激活，轉移金額翻倍至60。"
"操！
老子的棺材本！"趙鐵柱盯著手機銀行顯示的0.37元余額，甩棍狠狠砸向調音台。
陳大壯改裝過的打碟機突然彈出防暴鋼叉，叉齒精準卡住甩棍的彈簧栓。
甦晴的肩帶就在這時徹底崩斷。
她借著滑落的力道蜷身翻滾，酒紅色裙擺掃過吧台殘留的越南報紙，沾染水泥灰的指尖按住了冰櫃的應急供電閥。
超低溫氮氣噴涌而出的瞬間，林小帥看清了她鎖骨下方完整的青鳥紋身——羽翼末端指向的坐標，正是王志遠辦公室所在的經緯度。
"別弄死就行！"趙鐵柱咆哮著扯開夾克拉鏈，露出綁在胸口的自制燃燒瓶。
他的諾基亞老爺機突然自動播放起《恭喜發財》，陳大壯埋在酒櫃底層的信號干擾器正在瘋狂閃爍。
林小帥撞翻的啤酒桶恰好滾到甦晴腳邊。
當生啤泡沫漫過趙鐵柱的鉚釘靴時，讀心術捕捉到對方腦內閃過的畫面︰王志遠擦拭著望遠鏡鏡頭，腳邊紙箱里堆著二十三個同款青鳥紋身貼。
"接著！"甦晴突然將珍珠耳墜拋向空中。
林小帥接住的瞬間，耳墜背面雕刻的微縮二維碼突然激活系統提示︰【檢測到加密賬本，經驗值+50】
趙鐵柱的燃燒瓶引信已經點燃。
林小帥抄起泡著蛇膽的藥酒罐潑過去時，陳大壯遠程操控的霓虹燈牌突然調至最大亮度。
當燃燒瓶的火焰被強光刺激得驟然收縮時，甦晴的高跟鞋跟精準踢中了對方膝彎處的舊傷——那是三年前討債時被越南幫用鋼管砸出的暗疾。
遠處傳來第一聲警笛時，趙鐵柱正盯著自己突然恢復正常的銀行余額發愣。
他後腰別的對講機突然傳出越南話的咒罵聲，陳大壯埋在吊頂里的藍牙音箱同步播放起菜市場促銷廣播。
"王總要活的！"趙鐵柱突然獰笑著扯開襯衫紐扣，露出綁在肋骨處的微型起爆器。
當林小帥的透視功能穿透對方胸腔時，發現那所謂的炸彈不過是綁著聖誕彩燈的充電寶——但甦晴鎖骨處的青鳥紋身正在滲出細小的血珠。
警笛聲逼近到第三個路口時，趙鐵柱從牙縫里摳出枚銀色膠囊。
他最後的眼神讓林小帥想起系統升級時那只青銅饕餮——那種要將整個世界囫圇吞下的饑餓感。
趙鐵柱的牙齦滲出血沫，銀色膠囊在齒縫間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
林小帥視網膜里跳動的財富感知突然鎖定對方左腿義肢——不銹鋼關節里竟塞著用保鮮膜包裹的二十沓百元鈔票。
"想要這個？"林小帥突然將手機橫舉過頭頂，系統界面在警笛聲中爆發出刺目金光。
全息投影的財富數值像條扭動的金蛇，恰好映照在趙鐵柱充血的眼球上。
那只布滿老繭的手比預想中還快三分。
當趙鐵柱的食指即將觸踫到虛擬屏幕時，林小帥突然翻轉手腕，沾著啤酒沫的手機殼精準磕中對方虎口的合谷穴——這是上周幫陳大壯修理按摩椅時學到的穴位圖。
甦晴的高跟鞋跟碾碎了滾落在地的膠囊。
她扯下斷裂的珍珠項鏈甩向調音台，陳大壯埋在音響里的磁吸裝置立即啟動，趙鐵柱別在後腰的微型電擊器"咻"地飛向半空。
"越南佬的貨也敢吞！"林小帥接住電擊器的瞬間，拇指已經按住改裝過的電壓調節鈕。
滋滋作響的藍色電弧照亮了趙鐵柱義肢接縫處的鋼印——那串由王志遠海運公司注冊碼組成的數字。
三米外的冰櫃突然發出劇烈震動，陳大壯遠程操控的制冷系統將溫度驟降至零下二十度。
當趙鐵柱的義肢關節因為金屬冷縮發出嘎吱聲時，林小帥的電擊棍已經捅進他敞開的襯衫下擺。
"老子的錢！"趙鐵柱在抽搐中嘶吼的台詞，與五年前被越南幫打斷腿那晚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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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在義肢里的鈔票被電擊產生的靜電吸附，紛紛揚揚飄向正在播放《好運來》的藍牙音箱。
甦晴赤腳踩過滿地冰碴，酒紅色指甲油在冷霧中泛著詭異的光。
她撿起兩沓鈔票塞進破損的珍珠項鏈，拽著林小帥撞向那扇被氮氣凍脆的玻璃窗。
陳大壯提前噴在窗框上的除冰劑正在散發薄荷味白煙。
警車急剎的摩擦聲里，二十沓鈔票像受驚的鴿群四散紛飛。
趙鐵柱掙扎著去抓飄向通風口的鈔票時，義肢關節突然彈出越南幫特制的定位器——紅燈閃爍的頻率與三條街外的警用無人機完美同步。
與此同時，王志遠擦拭著金絲眼鏡走進警局大廳。
他定制西裝的袖扣閃過幽藍微光，那是種能干擾監控信號的軍用級設備。
當值班警察低頭整理筆錄時，他指紋解鎖的手機自動清空了"青鳥計劃"的雲端數據。
"辛苦各位。"王志遠將鼓脹的牛皮檔案袋推過桌面，警局打印機突然吐出張蓋著紅章的特殊證明。
檔案袋里二十三張青鳥紋身照片的夾層中，藏著片印有青銅饕餮圖案的芯片。
林小帥扶著甦晴翻過消防通道的瞬間，視網膜突然閃過雪花噪點。
他後頸的青銅羅盤傳來灼燒感，系統界面彈出的紅色警告框被警車頂燈染成詭異的紫色︰【檢測到同頻段反制信號，3秒後強制休眠】
"你體溫好高。"甦晴沾著冰霜的手指劃過他鎖骨，在接觸到青鳥紋身坐標的剎那突然縮回。
她染血的珍珠耳墜殘留著趙鐵柱的皮屑，此刻正在月光下析出淡綠色的熒光物質。
陳大壯的面包車從巷口漂移而出時，車載收音機突然自動切換到財經頻道。
主持人正在播報的股市異動代碼，與林小帥系統日志里滾動的亂碼字符完全一致。
當最後一縷警笛聲消失在東南方向，林小帥發現甦晴掌紋里嵌著幾粒微型芯片。
這些來自越南幫電擊器的納米元件，此刻正在月光下組成半個青銅饕餮的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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