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帝廟前,晨光熹微。楊超的星隱戰袍切換成"防塵模式",表面浮現出"小心古灰"的符文。他盯著琴囊里那口微微震顫的青銅編鐘,表情古怪︰"這玩意兒和韶樂台異變有關?"
通天閂興奮地顫動︰"絕對有關!我打賭是太古禮樂法則引發了連鎖反應!"
阿沅的靈體躲在防塵罩里︰"主人,那編鐘在演奏《卿雲歌》..."
青玉突然震動︰【警告!檢測到洪荒禮樂法則波動】【建議裝備︰靜心佩+護耳罩】
穿過九重禮樂屏障時,一群手持羽龠的樂官攔住了去路︰"且慢!先通過"古法辨樂"測試才能進!"
楊超接過試樂帖,發現帖底刻著微雕小字︰
"考核項目︰1听樂2和樂3止樂"
"評分標準︰1能否讓舜帝點頭2能否讓夔駐足3能否讓皋陶偷師"
通天閂直接戳穿了樂障︰"這分明是舜帝廟最新款的"禮樂法則檢測儀"!"
領頭的樂官訕笑收龠︰"被識破了...廟祝說最近韶樂台異變後,混進來不少偷學的江湖術士..."
站在祥雲繚繞的韶樂台前,楊超終于明白報酬為什麼這麼誘人了——本該演奏宮廷雅樂的韶樂台,正在自動演示《韶樂》記載的"百獸率舞術"、"鳳凰來儀訣"等禁忌禮樂法術。這哪是韶樂台,分明是個活體《太古樂經》!
星月鏡自動掃描後顯示︰【異變程度99.999】【主要問題︰禮樂法則共鳴】【修復材料︰夔制鼓皮+皋陶止樂令+舜帝南風琴弦】
阿沅小聲嘀咕︰"難怪給《韶樂》原譜借閱權這麼痛快..."
青玉案前,舜帝正在用洪荒玉磬調音。听到要琴弦,這位聖王眉頭微皺︰"琴弦可是禮樂至寶,除非..."
他突然指向雲海︰"除非你能找回我被夔順走的"听風耳"!"
通天閂自告奮勇去搜尋,結果被一群醉醺醺的樂靈當成鼓槌爭搶。楊超急中生智,啟動星隱戰袍的自動譜曲功能——瞬間將所有洪荒禮樂法術降級為"童謠聯唱",百獸率舞立刻變成"老鷹捉小雞"。
"錯了錯了!"舜帝氣得摔玉磬,"那是用來..."
青玉突然警報大作︰【檢測到韶樂台即將引發禮樂崩壞】【剩余時間︰一刻鐘】
楊超一咬牙,直接啟動星隱戰袍的"禮樂法則"。戰袍綻放出洪荒樂經虛影,將夔制鼓皮、皋陶止樂令和舜帝的...呃,頭發絲,全部融合成閃爍著七彩光芒的修復靈液。
"這能行嗎?"阿沅看著這碗發光的"洗發水"。
"死馬當活馬醫了!"楊超一個箭步沖到韶樂台前,把靈液倒入台心裂縫。
令人驚訝的是,異變真的開始消退!但就在這時,韶樂台突然扭曲,走出一個身披羽衣的身影...
那道身影漸漸清晰,竟是個頭戴翎冠的太古樂正!不同的是,他手持骨笛,腰間掛著各種洪荒樂器的殘片。
"終于等到你了,"拾荒樂師"。"樂正撫摸著骨笛,"這個禮崩樂壞的仙界需要真正的韶樂..."
星月鏡突然投射出一段記憶︰原來這是舜帝在洪荒時代的前世,因不滿後世禮樂不存而引發了異變。
通天閂突然大喊︰"小心!他要讓全仙界都跳"廣場舞"!"
楊超看著即將暴走的韶樂台,又看看狂熱的分身,突然從懷里掏出...半塊發霉的陶塤。
"要試試這個嗎?"他真誠地問,"雖然漏氣,但這是我在凡間集市垃圾堆找到的第一件"樂器"。"
樂正分身愣住了,陶塤上熟悉的指痕讓他想起了某個被遺忘的與民同樂的日子...
太古樂正盯著那半塊漏氣的陶塤,修長的手指輕輕撫過上面的指痕。韶樂台的異變突然停滯,狂暴的樂舞漸漸平息,空氣中彌漫起最樸素的鄉野小調。
"這是..."分身的翎冠微微顫動,"葛天氏時代的民間樂器?"
楊超將陶塤在衣袖上擦了擦,露出原本的陶紋︰"沒錯,在江南集市的垃圾堆里找到的..."
"但你說是"有故事"的陶塤。"分身不自覺地接話,羽衣上的樂舞符文輕輕閃爍,"因為帶著人間的煙火氣..."
星月鏡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少年楊超蹲在集市角落,小心翼翼地修補著破損的陶塤,身邊是搖頭嘆氣的賣藝人和偷學吹奏的孩童。
通天閂悄悄捅了捅阿沅︰"注意,這小子要發動"憶苦思甜"攻擊了。"
果然,楊超從百寶囊里掏出一堆樂器廢料︰"看,這是我在樂坊撿的破鼓,當時想著能當凳子坐..."
"結果發現是黃帝戰蚩尤時用的。"分身嘴角抽動,接話接得無比自然。
"還有這個。"楊超舉起個變形的骨哨,"神農嘗百草時用的,現在拿來叫狗..."
分身突然大笑︰"因為你總說"古董最適合物盡其用"!"說完他自己都愣住了。
韶樂台發出嗡嗡的聲響,那些洪荒樂舞漸漸變回民間踏歌。青玉彈出提示︰【情感共鳴達成】【修復進度99.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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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分身解下了翎冠,華麗的裝扮變回粗布短打,"我就是太懷念那個純粹了..."
"用仙術演奏證明樂舞?"楊超將陶塤別在腰間,"但你看——"他指向四周漸漸平靜的舞者,"最簡單的旋律才最打動人心啊。"
阿沅適時地放出全息投影︰楊超用撿來的樂器給鄉民伴奏、為孤獨的老者即興演奏、甚至用廢料開發出"仙界廣場舞音響系統"...
分身的羽衣漸漸風化︰"所以...我折騰這麼久就為找回初心?"
通天閂突然飛過去敲了下他的骨笛︰"早說啊!我們環保司正缺"民間藝術推廣員"!"
兩人合力將修復靈液倒入韶樂台。當他們的手同時觸踫到台面時,樸實無華的光芒爆發開來
星隱戰袍上的樂舞符文全部飛出,化作音符環繞在舜帝廟四周。令人驚訝的是,戰袍不僅沒有失去功能,反而浮現出更加返璞歸真的民間紋樣。
青玉激動地震顫︰【星隱戰袍進階完成】【新能力︰大樂必易】【備注︰可化繁為簡,返璞歸真】
舜帝帶著眾樂官匆匆趕來,看到恢復正常的韶樂台喜極而泣︰"楊小友真乃知音也!"
"先別急著謝。"楊超神秘一笑,"我在修復時發現個有趣的功能..."
他打了個響指,韶樂台突然變形,露出地下的"太古樂舞博物館",陳列著從石器時代到青銅時代的所有樂舞演變史。
"這..."舜帝目瞪口呆,"韶樂台還有這功能?"
分身最後看了眼楊超,身影漸漸消散︰"記得...用最簡單的樂器,跳最快樂的舞蹈..."話音未落,就化作音符回到了正確的時間線。
回到環保司,楊超調試著升級後的星隱戰袍︰"你們說...葛天氏的古樂是不是也藏著秘密?"
通天閂突然警覺︰"你小子該不會是想..."
"沒錯!"楊超掏出一張沾滿泥土的清單,"接下來我們去開發葛天氏遺址的骨笛!听說能找到失傳的《葛天氏之樂》..."
阿沅看著清單上"預計可開發︰太古樂舞復原工程、上古踏歌重現計劃"的字樣,默默給葛天氏發了份合作意向書。
而星隱戰袍的袖口,一塊樸素的陶塤碎片正輕輕顫動——那是分身留下的禮物,記錄著"三千界最初旋律"的時空坐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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