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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同一時間,在姜雲璃旁邊的一個帳篷內,床榻上一名男子穿著白色寢衣,臉上戴著一半截刻畫著曼陀羅花的面具,面具後一雙眼楮緊閉著,只露出了一張蒼白的嘴巴。
此人正是腹部受傷的江宇賢。
這時帳門被掀開,一名穿著藍色錦袍的年輕公子走路有些微跛的邁進帳來。
“鷹子,你醒了沒,兄弟,我來看你了。”人未到聲先到,說的就是他這種吧。
來人正是傷重未能上場的嚴景航,他望著仍舊昏迷著的江宇賢有些嘆息的慢悠悠走到他的床榻邊慢騰騰的坐下。
“唉,你說你,之前你救我的時候多威風啊,如同天神降臨,在那種重重包圍的情況下,都能不掉一根頭發絲的把我救出來,我真還以為你是非人類呢,怎麼這次也就兩萬士兵的人數,你怎麼就倒下了呢?”
嚴景航一坐下,便自顧自的看著江宇賢一頓輸出,也不管他在昏迷中听不听得見,幾乎是想通過念叨的方式把他吵醒般。
說到最後,他覺得有些口渴便倒了杯茶,喝了口繼續叨叨叨的沒完,也可能是他說的太過入神了,並沒有看見躺在床上的人兒,手指微微動了動。
“唉,鷹子等你這次醒來,可不能再不辭而別了哦,你起碼得讓我報了你這救命之恩吧,雖說你是奉命來救我,但我也是很講義氣的,只是你這人真不講義氣,你說你為什麼就不讓我看看你的長相呢?要是我日後要報恩,報錯了人,那可不能怪我………”
他又嘮叨了半天,停了停,突然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壞笑︰“誒,我怎麼就沒想到你現在昏迷著,正好讓本將軍看看你究竟是長的什麼模樣啊?這等,百年難得一遇的機會,我竟然還在這兒跟你念叨了半天,真是有夠遲鈍的。”
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嘻嘻嘻一陣壞笑,伸出了他罪惡的小爪子,探向了他臉上的面具,在指尖要觸踫到面具的前一秒,面具下的眼眸突然睜開,同一時間手腕突然被一股大力扯住。
空氣有那麼一瞬間凝固了,兩人對望許久都沒率先開口。
最後還是江宇賢身子還太過虛弱,撐不住這麼長時間的對視,以及手臂的用力,開口了。
“干什麼?”淡淡的話語,從江宇賢那張蒼白的嘴唇吐出。
嚴景航尷尬的抽回手,撓了撓自己的額頭,東看看,西看看,眼神飄忽不定,最終在對方凌厲的眼神攻擊下,不得不回望他的眼神,閃爍其詞的開口︰“如果我說,我剛剛是想幫你把面具上的灰塵擦干淨,這個理由你信嗎?”說著說著他都心虛的移開了目光,不敢與他對視。
“呵。”江宇賢輕輕的笑了聲,那聲輕笑中蘊含的意思他是听懂了,就是不信唄,說實話,這個理由他自己都覺得很假。
“………”
“你那什麼?呃…誰讓你自己搞得那麼神秘?我不就是想看一看嗎?看你究竟長得有多丑?你真不用自卑,我不介意的。”
嚴景航一臉,‘我不嫌棄你’的表情,大度而又鼓勵的望著他。
江宇賢直接給他翻了個白眼,撐起身便坐了起來。
“哎,你怎麼起來了?你腹部的傷很嚴重,大夫要你靜養。”見江宇賢起身要下床,他連忙按住他的肩膀。
“這是小傷,我已經沒事了。”江宇賢淡淡開口站起身,拿起他掛在旁邊的外衣便要穿上,卻被嚴景航眼疾手快的按住不讓他拿。
“鷹子,你逞什麼能呢?你是沒有看到大夫給你看傷的時候你都流了很多血,我當時還以為你不行了呢,听大夫縫合傷口的時候說,你這都差點傷到內髒了,你這次得好好養傷,補補氣血,省得日後小心落下病根,娶不到媳婦。”
嚴景航很是嚴肅地把他又強行摁回床上,但他還是很細心的避開了他的傷口。
“……”娶不到媳婦?
呵!他可真敢講。
“我這傷起碼比你半年前從戰場上下來時,輕得多,要說傷及根本那也得是你。”
“我……行你強,好心當做驢肝肺。我不管你了,哼!”他說完氣呼呼的,轉身便要走。
“等一下。”身後,突然傳來男子平緩的聲音。
嚴景航心中得意又傲嬌,‘哼,這時候知道要向我道歉了?晚了。’心里這麼想著,但他的步伐卻停住了,沒有再挪開一步,就等著身後的人向他說幾句軟話。
“公子在哪兒?”在他中箭時,他唯一還記掛著的便是蕭煜成,也不知道現在情況如何了,是否已經將所有叛軍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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