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璃放出的話,如同一顆炸彈投入人群,頓時炸了鍋,百姓們都嚷嚷了起來。
農田對于百姓而言便是生存之道,而澆灌農田願需要大量的水源,還因他們又要常年的交稅,已經是捉襟見肘的情況了。
現如今告訴他們河水不能使用,那麼農田的地便種不了,這對于他們來說這可比得了鼠疫還要嚴重。
姜雲璃一開始腦門都是問號,沒有深思,為何百姓們的情緒都如此的不穩定,听了幾人發言後,只是微想了一下,便能知道百姓們頓時情緒激昂的原因。
她有些汗顏的看著百姓們因鼠疫的並發癥折騰得羸弱的身體,此時已經有三十多名百姓搖搖欲墜,恍如天塌了般扶著旁邊的人,亦或是桌椅,唉聲嘆氣,咒罵讓他們得了鼠疫的罪魁禍首。
被她一句話弄得都有些東倒西歪,她有些許心虛的撓了撓自己的額頭,連忙出聲制止︰“其實我就是舉個例子,就算是河水被污染,我們肯定也是會想出辦法來的,大家不用擔心,水污染了,我們可以把它淨化成可以用的水,但若是人沒了,那便什麼都沒有了,大家先冷靜下來,情緒不要那麼激動。”
姜雲璃的一段輸出,讓不少百姓都平靜下來,甚至有些百姓們都鬧了些小脾氣,責怪起了姜雲璃怎麼不一次性說完。
姜雲璃自知理虧,只能尷尬的保持微笑,抱歉的朝著百姓們拱了拱手。
“雲大夫,你別听他的,他就是脾氣大,亂說的,你不要放在心上。”說話的又是那個黑瘦的小女孩,剛剛指責姜雲璃不一次性說完的便是她身後其中的一個弟弟發言的。
她在弟弟出口的時候來不及阻止連忙出聲阻止,等她反應過來,弟弟在說什麼混賬話,反手一個巴掌便拍到了他的頭上,示意他閉嘴,又連忙回身向姜雲璃致歉。
姜雲璃只是淺淺的向她笑了一下,點了個頭,表示自己不介意,也是自己沒有一次性說清楚,讓大家誤會,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好了,接下來跟大家著重的提兩點一,待會我會把你們重新安排居住的地方,病情較輕的患者住在一邊,病情較重我會單獨隔出一個空間出來讓你們住,因為病癥較重的感染率會比較高。
所以在分住後你們從今後不可以隨意走動,亦或是接觸其他與你們一樣身染重疾的親人,當然,每天都會有一段時間讓你們出來放松一下四肢,我這邊會向上面反映,到時候會有更加專業的藥童來照顧染了鼠疫的你們,以後大家注意勤洗手,要注意衛生。
還有的就是大家今後都要像我一樣出入,都帶著面紗,因為戴著它可以阻擋一些病菌或者病毒進我們的嘴巴或者鼻子,這樣也能夠減少感染,同時也避免了大夫給大家看診的時候不幸感染,我們相互監督,相互努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大家都會健健康康的走出這條大街,回到屬于自己的家。”
她希望大家都能夠平平安安的走出這個對他們畫地為牢的街道,走在陽光底下,有太陽照射的地方才是,最能帶給人們希望和溫暖的。
“雲大夫,你放心,我們大家都知道你配藥的本事,我們大家都相信您,只要是你定下的規則我們都會遵從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當然要感謝您接下來這幾天勞煩你受累還要為我們研究配方救治。”
一位年紀較長的老者拄著拐杖率先發言,且堅定的服從,姜雲璃的各種安排猶如上過戰場的士兵,听從將軍調令般。
“何老說的對,我們都全力配合,到時候我們一起走出這條街,一起回家。”百姓們紛紛應和著,仿佛他們已經憧憬了各種各樣走出這一區的場景,露出了他們這幾天第一個發自內心的燦爛笑容。
“好,謝謝各位配合,現在先排好隊,我給大家仔細號脈為大家分配病房。”姜雲璃,讓守在一旁的衙役從藥房里搬出一個桌子和凳子出來,又準備了各種紙張。
一切準備就緒,她開始為他們一個個的把脈,沒事,都得了鼠疫,但癥狀都是會有些許不同,有的較輕,有的較重,藥方的劑量也需要調整。
姜雲璃也不敢大意,她每摸過一個人的脈象,便會拿起自制的竹碳筆在紙上寫著什麼,又會讓一旁的衙役分給他們一人一塊木牌,上面標志著紅黑兩個顏色數字‘壹’。
紅色代表著重癥,黑色代表著患者,病患較輕,方便後面來的大夫們可以區分,以及給每個人準備兩張宣紙來記錄他們個人的病歷,到時候就掛于他們的床頭邊,方便查閱用藥記錄,這也是姜雲璃在現代形成的一種習慣了。
這時姜雲璃還沒診脈幾人呢,便突然間從她的後方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進來還能听出背後之人那極重的喘息聲。
“救命,這里誰是大夫,我要找大夫去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快不行了,滿身都在抽搐,有誰可以救救她。”一個穿著奴婢衣裳的小丫頭,急匆匆地跑到了桌前,大喊著救命,神情焦急,急迫,連話語里都帶了幾分的哽咽,打眼一看,那小丫頭在跑過來時已哭成了一個淚人。
姜雲璃當機立斷起身︰“快帶我去。”
只因她覺得眼前這個哭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的小丫鬟,有些眼熟。
難道得病的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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