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墨斯此時依舊在遛鳥,而這時江正好路過看到後打著招呼。
“桑墨斯又在遛鳥啊。”
桑墨斯只是尷尬的笑了笑,隨後叫江離遠點以防被誤傷,江自然也知道懲戒鳥的戰斗力,所以則是跟在桑墨斯身後一起遛鳥。
“不過說實話,桑墨斯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麼這鳥每次都喜歡追著你跑啊?”
“不清楚,可能是我運氣不好吧。”
江一邊跑一邊思索著,隨後看向身後緊追不舍的懲戒鳥。
“這鳥看起來挺可愛的,如果把胸口那張嘴忽略掉的話……”
江剛說完,懲戒鳥就張開了腹部的那張大嘴,隨後一口朝江他們身後咬去,這給江嚇的不輕。
“我靠,嚇死我了,差點給我屁股咬到了。”
桑墨斯沒有說話,不過臉上的笑容要忍不住了。
“不行不能笑,江還在旁邊呢……要是笑了,我作為前輩的威嚴可就沒了。”桑墨斯心里這樣想著,但每次想到懲戒鳥一口咬到江的屁股就想笑。
而江自然也察覺到了桑墨斯的不同,隨後開口問道︰“桑墨斯,你這是咋了?怎麼突然跟剛才不一樣啊?”
“沒事……想到了開心的事情……”
江一臉懵逼,開心的事情?在這個鬼地方有什麼值得開心的?難道桑墨斯也瘋了嗎?
“看來桑墨斯也被這個公司折磨的不輕啊,現在居然都瘋了,想到什麼開心的事情。”江心底里這樣想著,不過他自然不會開口跟桑墨斯說,只能在心里這樣說。
兩人跑了很久,江有些疲憊的問道︰“還要跑多久啊?我都快累死了……”
桑墨斯回頭看了一眼懲戒鳥後,又跟江繼續說道︰“不知道,不過應該不會太久,畢竟我經常這樣搞,還是挺熟悉的,我預計……差不多了。”
桑墨斯話音剛落,原本猩紅的懲戒鳥下一刻就褪去了顏色,變回了原本的白色,同時也沒再繼續追逐桑墨斯他們。
而桑墨斯見狀也停下了腳步,隨後拉住了還在奔跑的江。
“可以了,不用繼續跑了。”
江也停下了腳步,走到了桑墨斯身旁。
江撐著腰來到了桑墨斯身邊,隨後開口問道︰“桑墨斯,跑那麼久了,你口渴了沒?要不去喝點?”
桑墨斯听後也是明白了江話里的意思,隨後擺了擺手。
“不用了,我不喝酒。”
江愣了一下,隨後干笑幾聲。
“不喝酒也沒事,我給你帶瓶飲料如何?”
桑墨斯也沒拒絕,江見桑墨斯沒有拒絕後,笑了笑。
“走吧。”
桑墨斯跟在江身後。
兩人來到了食堂的走廊處。
“桑墨斯你在這里待一會,我去給你帶,馬上就好。”
江對桑墨斯說完後便朝食堂里的販賣機走去,在投入一塊硬幣後熟練的按下幾個按鈕,一瓶啤酒和一瓶飲料就掉了下來。
江蹲下身準備拿時,突然發現了什麼。
“咦?這是……”
江將販賣機里的飲料拿出來後,看著里面躺著的一個玩偶愣了一下。
“啊?這……這不是之前靠運氣才可能拿到的玩偶嗎?我運氣有那麼好?”
江拿起玩偶看了看。
“hod部長的玩偶嗎?”
江並沒有多想,將玩偶放到衣服口袋處,讓玩偶只露出個小腦袋,很是可愛。
江拿著飲料走回了桑墨斯所在的走廊,此時桑墨斯正靠在牆邊看著天花板。
在听到有腳步聲時,他轉頭朝江看去。
“買好了?”
江點了點頭,隨即便將飲料遞給了桑墨斯,自己則是拉動拉環。
刺啦一聲,啤酒直接噴了出來,江見狀急忙喝了一口。
桑墨斯看後笑了笑,也同時拉動拉環,隨後小口喝著,並沒有像江一樣豪飲。
“噗……哈……爽!”江喝了一口啤酒後這樣大聲吼道。
桑墨斯則是靠著牆壁看著,隨後江將啤酒緊緊捏著,看向了桑墨斯。
“你應該是有事情想說吧?”
江愣了片刻,隨後笑著點了點頭。
“沒想到你那麼容易就猜到了,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沒什麼容不容易的,正常的人際交往而已,一般人也看的明白罷了,而且看你半天不說話,禮貌性的問一下而已。”
桑墨斯在說完後,再次開口問道︰“所以,你想問什麼?只要不是太隱秘的,我也不會隱瞞,畢竟我們都是同事。”
江原本還在猶豫,但看到桑墨斯的表情,還是下定了決心問道。
“其實我有個疑惑,我听控制部的那些員工說起過你,你對他們說你來自巢,但我卻不覺得。”
這次換桑墨斯愣住了,隨後笑著反問道︰“為什麼呢?你為什麼會覺得我不屬于巢中人呢?”
“很簡單,你沒有巢中人的那般蔑視和冷漠,我見識過真正的巢中人,他們個個都覺得自己比我們這些後巷的家伙厲害,覺得我們只是垃圾。”
“是嗎?所以你覺得我那麼親切所以不像巢中人?”
將搖了搖頭,“不,如果只是這點來下定論,那太過于草率了。”
“哦?那你覺得我不是巢中人的依據又是什麼呢?”
“很簡單,戰斗技巧,我出生後巷,自然看的出來你的戰斗技巧,巢中人都有自己戰斗技巧,無論是家族還是公司人員,他們都會有屬于自己的戰斗技巧。”
“但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屬于後巷人的老練和嗜血,那不是巢中人可以有的東西。”
桑墨斯听著江一字一句的將自己的背景慢慢說了出來,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轉而變成了嚴肅。
“巢里的那些家伙可是格外惜命的,不可能用這種下三濫的招式,而且也不符合他們的身份,但這種招式如果用到後巷人身上,則是非常好用。”
“畢竟你本就是一無所有的人,既然一無所有,不如把命抵上,用命去打,這就是後巷人真正的活路。”
“你看的很透徹,不過我很好奇,你為什麼那麼在意我的背景?”
江搖了搖頭說道︰“並不是在意,只是好奇,我好奇你為什麼要欺騙和你一起的同事,甚至連朋友都選擇了隱瞞。”
桑墨斯只是笑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是問出了一個奇怪的問題。
“如果一個資歷頗深的人,突然有一天讓別人知道了,他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甚至可能比你還菜鳥,你還敢繼續信任他嗎?”
“這……”
桑墨斯只是笑了笑,“我開玩笑的,畢竟沒人願意把生命交托給一個菜鳥,不是嗎?”
桑墨斯拍了拍江的肩膀安慰道,然後隨手將飲料朝垃圾桶扔去,只可惜沒有扔進去。
江則是在一旁看著,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桑墨斯則是離開了這里,獨獨留下了江在原地。
而離開了的桑墨斯沒有回到休息室,而是來到了另一個拐角,隨後背靠牆壁緩緩坐到地上,眼神充滿沮喪和落寞。
“是啊,明明就該是那樣啊,為什麼呢?”
桑墨斯本不想回憶以前的事情,但今天卻被江再一次提起,不免讓他有些心里酸澀。
“我做不到和那群家伙一樣冷漠,我不是那種人,耶華……”
桑墨斯無奈嘆了口氣,隨後手掌死死緊握,他甚至沒發現自己的指甲已經深深刺入了手掌里,鮮血不斷流出,但桑墨斯就好像不知道痛苦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
桑墨斯靠在牆邊不斷重復著這個名字,許久後才緩緩站起身。
眼神比以往更加冷漠了,變化大到甚至有些陌生。
桑墨斯站起身後沒再繼續思索,而是轉身朝控制部走去,準備回去繼續工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