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返校後的夜晚十分不平靜,一來大家剛從假期中脫離出來還不習慣,二是鄧布利多那天宣布的消息太過突然。
霍格沃茨流言四起,許多人都和羅溫幾人想得差不多,但那些人畢竟不違反校規,也沒撞見過什麼秘密,所以也只是憑空猜測。
說起要調查這件事,詹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溜進斯萊特林,打入他們的情報網。
“……怪不得你兒子第一反應也是這個。”
她小聲吐槽,沒人听見。
今天課後莉莉去圖書館了,沒有參與談話,幾人聊天倒是比之前更加隨意了。
莉莉不在,詹姆直接把腿翹到了沙發靠背邊沿,羅溫推了幾次都沒成功推下去。
“你鞋子都是髒的,這樣別人還怎麼用!”
“清潔一新就好了——看,不是很簡單嘛!”
詹姆實地演示,羅溫撇嘴。她知道魔法能處理,但今天去了溫室上課,腳底都是泥,如果沙發靠背沒有過水清洗,她總覺得不干淨。
佩迪魯雙眼發亮︰
“我記得西里斯弟弟就是斯萊特林——”
“沒門。”西里斯打斷佩迪魯的話,臉色陰得像能滴出墨水來,“他不會听我的。”
佩迪魯尷尬地摸摸鼻子,他只知道西里斯和小布萊克關系不太好,沒想到已經是到光提到他就會不開心的程度了。
萊姆斯勸他們慢慢來,現在鄧布利多宣布取消霍格莫德日,那些人一定也有所察覺,最近恐怕不會有所行動了。
詹姆無精打采︰“好吧——那奧爾那里呢?羅溫,她說什麼了嗎?”
羅溫搖頭︰“聖誕假期霍格莫德村大部分店鋪都閉店了,我暫時聯系不到她,只能托我父母詢問。”
其實身在鳳凰社的父母或許知道什麼,但畢竟不是核心成員,而且從他們口中打听消息,總覺得不太道德。
還不如直接去問鄧布利多呢。
被這想法嚇一跳的羅溫趕緊專注于談話。
詹姆眼見無法闖禍,興致缺缺地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那我去球場了,艾德里安最近總找我,說不定哪天就宣布我是下一屆隊長了。”
佩迪魯興奮地說想去看詹姆訓練,詹姆豪爽地搭上他的肩,大搖大擺地走了。
羅溫和萊姆斯雙目對視,又齊齊看向西里斯。
西里斯聳肩︰“好吧,我猜到你們要問什麼了。”
“所以那天小布萊克和你說什麼了,是不是?”羅溫趕緊追問,她憋了很久了,“不然你不會這麼生氣,以往你提到他反應沒這麼大的。”
萊姆斯想問的也正是這句話,他認為西里斯已經知道了一部分內幕。
“好吧——”西里斯拉長音調說著,語氣滿是不屑,“雷古勒斯問我聖誕為什麼不回家,媽媽發了好大的脾氣——我不回家再正常不過了不是嗎,這需要問我嗎——”
“西里斯。”羅溫打斷他,“說重點!”
他眨了眨眼,像在克制某個想翻白眼的沖動,嘴角抖了一下︰“然後雷古勒斯說了一通‘跟隨他’、‘相信他’、‘這是媽媽所希望看到的’之類的胡話,我沒理他,之後就回禮堂了。”
“你懂他的意思對吧?”
羅溫畢竟是略懂劇情的人,雖然現在記憶模糊了不少,但布萊克家那令人窒息的信仰和偏執的思想,簡直讓人難忘。
“懂,他們在家說過不少次,只不過那時候還不像現在大動干戈。”
看到萊姆斯略帶不解的眼神,羅溫解釋了一番。
“伏地魔的追隨者們正在拉攏人心。之前他們意識到來硬的不行,現在開始用不知名的手段引人入局了。”
“你是說——”
羅溫點頭。
魔法界起初恨透了那群戴著面具的瘋子。
他們粗暴、血腥,手段殘忍而高調。可突然間,他們向魔法部示好,在報紙上發表文章,告訴大眾,那些邪惡之事只是一些極端分子的行為,他們早已把那些人關押,只等送去阿茲卡班。
取而代之的,是最近平靜得近乎詭異的日子。
“波特的哥哥來霍格沃茨采訪也是有目的的,不過他應該沒寫出那些人想看的東西,最後只佔到了一個小小的版面,說不定還是看在他母親是布萊克家族的面子上。
“取而代之的頭版皆是強調社會穩定、學校氣氛融洽的文章,這是他們想讓大眾看到的。我猜這幾天鄧布利多一定煩得很,宣布取消霍格莫德日後,肯定有不少人找上他。”
“什麼意思?”
“他這個決定應該沒有和任何董事或是魔法部的人商量過,勢必會引起學生們的不安——你看,我們不就在這兒討論嗎?”
“或許他力排眾議,說服了那些人呢?”
“不可能,那些人腦子不太正常,勸不動的。”
西里斯和萊姆斯對視,好有道理,根本無法反駁。
羅溫繼續說道︰“而且你們應該也發現了,最近的《預言家日報》上,有關血統論的文章越來越多。”
萊姆斯點頭︰“我看到了,而且在有些句子上用詞謹慎,不會讓人感到十分不適。”
西里斯尷尬摸了一把頭發︰“……我和詹姆忙著,呃,實驗,沒看報紙。”
“听說過溫水煮青蛙嗎,是我媽媽告訴我的一句華夏俗語。”羅溫神情嚴肅,“潛移默化,讓所有人溫和地接納純血論,最後再露出真面目。即使這個過程中有不同的聲音,最後也會被他們排除異己。”
幾人早就篤定伏地魔的目的不純,最後得出結論,伏地魔的追隨者早已潛入霍格莫德,他們曾試圖對來自霍格沃茨的學生進行洗腦,不過還沒干多久就被鄧布利多發現了。
這事應該就發生在派西斯來霍格沃茨前後。
羅溫覺得,那些沒被提起的日子簡直太過沉重。從前她只知道伏地魔何時崛起又何時覆滅,卻不知道他崛起之前還發生了這麼多事。
他們突然意識到,敵人不再躲在陰影里,而是穿著光鮮的袍子,坐進了權力的位置。
“我們似乎不需要尋找答案了。”萊姆斯擔憂地說道,“你是特地等詹姆走了才說的嗎?”
羅溫點頭︰“我根本沒有和我父母打听奧爾的消息,事實上,從我聯系不到奧爾開始,我就隱約猜到了。”
萊姆斯覺得也有道理︰“讓他好好練球,或許對他也好。”
“沒錯,我可不想陪他闖禍了。”羅溫撇嘴,接過萊姆斯倒的茶,小口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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