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跟西里斯和詹姆平靜相處是完全不可能的,這是羅溫三年來的經驗總結,付出不同代價的那種。
他們游夠後就上岸,在淺水區拉著羅溫一起玩打水仗,羅溫利用凝結咒把水團成球砸過去,詹姆和西里斯則是用水幕遮擋。
但是這兩個人在這里踩點了這麼多次也沒有發現,湖泊里居然有馬形水怪!
羅溫看到水草向他們游過來還以為自己是上班上累了,出現了幻覺,直到西里斯覺得不對才把兩人迅速拽走。
下一秒馬形水怪跳出水面,像是惱羞成怒地翻了個身,巨大的身型把湖水拍得如同泄洪一般,全數砸在了三人的身上。
三個人的狼狽樣子如出一轍,你盯著我我盯著你,羅溫干脆地給自己的衣服烘干,接著穿上鞋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得不說,刺激,但實在危險。她已經在懷疑詹姆和西里斯是不是在撒謊,穆迪或許沒有同意他們的請求,又或者他們根本沒有找過穆迪。
“我們真的找過他!”詹姆急急忙忙地跟上羅溫的步伐,“他也確實來過,不過他沒有探查到湖那邊的位置——那是我們前幾天才發現的地方!”
看著詹姆著急解釋的樣子,羅溫知道他在想什麼。莉莉總是反對詹姆帶羅溫去干危險的事,上次暑假的事情說給莉莉听後,莉莉差點就罵人了。
西里斯顯然不在乎莉莉怎麼想,他情緒激動,連烘干咒都連著施了幾次才成功。
“這——太刺激了!”西里斯大聲說話,大步跟上羅溫,“我們的暑假總算有了炫耀的話題,對不對詹姆?”
“確實是,不過羅溫,你千萬不要告訴——”
“千萬不要告訴誰?”一個低沉的、質問的聲音出現在他們面前,三人抬頭看到了穆迪的臉,下意識地退了一步,尷尬得手腳亂放不知如何是好。
羅溫腦袋一團亂麻,接著說出了這輩子最蠢的一句話。
“嘿,阿拉斯托,你也是來游泳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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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暑假都要讓爸媽擔心的羅溫被穆迪押送回了書店,她蔫巴巴地進了店門,詹姆和西里斯也想進來,被穆迪攔在了門外。
“听著,你們得慶幸我不是霍格沃茨的老師。”穆迪凶巴巴地說,“現在回家,羅溫的事和你們暫時沒關系了。”
“可是——”
“沒有可是!我早說過不要離開我探查過的那片區域,要不是我在附近留下過咒語,今天也不會得知你們跑出了範圍!”
穆迪十分嚴肅地湊近兩個人,距離近得只能塞下一個拳頭,他小聲告訴兩人︰“我知道你們是朋友,馬形水怪不可怕,可怕的是它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
說完他又直起身子繼續凶神惡煞︰“好了,你們趕緊走!”
店門被大力地關上,西里斯和詹姆面面相覷,這一幕又是如此相似。
“……一物降一物?”詹姆疑惑。
“一物降一物。”西里斯點頭贊同。似乎在穆迪的面前羅溫十分听話,而且是那種真正的乖巧听話。
“不過穆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詹姆問他,“它本不該出現在這里?”
“顯然,有人故意的,那片湖泊估計也不是天然生成的。”
西里斯擰著眉頭思考,但他根本想不出來為什麼要這樣做,他們三個還只是霍格沃茨的學生不是嗎?
想不出結果兩人只能離開這里,西里斯臭著臉進了格里莫廣場12號,詹姆則通過破釜酒吧的壁爐回到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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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溫縮著脖子坐在椅子上等待穆迪的審判,通常他不會這麼快回來的。
“任務結束了嗎?”羅溫小聲問他,偷偷抬頭觀察穆迪的臉色。
“沒錯,因為我有了更緊急的任務——你猜是什麼?”
羅溫閉嘴。想也不用想,下一句一定是嘲諷。
但穆迪沒有繼續說下去,他給自己找了一張凳子,坐下休息。
突然的安靜讓羅溫更加不知所措,她觀察著房間里的人,穆迪思考著什麼,他的手指不停敲打著桌面。而奧爾內拉夫人——她正坐在一邊喝茶,似笑非笑地看著羅溫,然後喝她那每天都不停歇的、夏天也要喝的熱茶——該死的熱茶!!
羅溫莫名覺得委屈又憤怒,她已經一年沒有見到安娜和諾亞了,雙面鏡的交談根本不能夠緩解她對他們的思念。
這段時間的忙碌好像讓她忘記了這些情感,直到此刻劫後余生松懈下來,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無比想念安娜的懷抱,想念和諾亞的斗嘴。她也想過得平靜又安全,回到肯特郡的那間小木屋,又或者是勞埃德街上的小公寓。
今天好不容易有朋友陪伴,結果又是以這種狼狽的局面收場,她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會經歷這樣的事。
或許是氣氛過分沉重了,奧爾內拉終于開口說話。
“阿拉斯托,這孩子想她父母了。”
這是再確定不過的語氣,羅溫驚訝地抬起頭看她。
“噢,我可不會攝神取念,雖然我的本事也大著呢。”她笑眯眯地說,“你才十三歲,除了讓你忙碌起來和逛逛對角巷,我還真想不出什麼讓你忘記悲傷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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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溫愣住,不知說什麼好。
“那就讓她多消耗自己的精力。”穆迪突然開口,“剩下的時間如果我沒有任務,我會過來親自教你一些霍格沃茨學不到的東西。”
“……你明明沒有這個義務。”
羅溫喉嚨發干地說。
“諾亞把你托付給了我,”他說,“你以為真是鄧布利多派給我的任務嗎?不,如果不是諾亞的要求,他怎麼會把你托付給一個脾氣不好、行事危險的傲羅呢?”
“所以不要浪費這次機會——說實在的,我也在霍格沃茨上過學,我知道學校里教授的都是些什麼知識。”他斬釘截鐵,“相信我,在危險來臨時,絕對是我教的東西更有用。”
羅溫的埋怨一下子煙消雲散,她欣喜地對穆迪說謝謝,然後又湊近奧爾內拉給了她一個臉頰吻,不好意思地說讓他們都擔心了。
“你真的很想你的父母,對嗎?”
羅溫重重點頭,回答了奧爾內拉的問題。
“我知道了——拿著這個趕緊去洗個熱水澡吧,天色已經黑了。”
她遞給羅溫一瓶可以安神的魔藥,羅溫見她用過,倒在洗澡水里泡一會兒,晚上會睡得特別香。
羅溫小跑著上樓回自己暫住的房間,奧爾內拉和穆迪看著她的背影,隨後對視一眼。
“你真的要這樣做?”穆迪壓著聲音問她。
“誰知道呢?”
奧爾內拉又喝了一口羅溫沏的茉莉花茶,輕輕地說道。
第二天一早羅溫伸著懶腰下來準備幫忙,她昨晚睡得特別好,簡直是神清氣爽。
但走到一半她就愣住了,因為書店的正中間坐著一個她不能再熟悉的女人——安娜正和穆迪聊著天,她的笑容和三年級開學時羅溫在站台看到的一模一樣。
“媽媽?”羅溫試探地喊出了聲,她應該不是在做夢。
安娜溫柔地笑著點頭,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羅溫的眼淚一下子就涌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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