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會議室里的氣氛緊張得讓人窒息。
陽光透過破裂的強化窗戶射進來，塵埃在光束中飛舞，照亮了與會領袖們嚴峻的面容。
林錦坐在破舊的金屬桌子首位，眼中醞釀著一場風暴。
他看起來就像羊群中的狼，或者更準確地說，是一群鬣狗中的狼。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汗水味、機油味和廉價合成蛋白棒的味道，這是絕望和不信任混合而成的刺鼻氣味。
他召集這次會議是為了解決那個如毒瘡般不斷惡化的問題，它隨時可能爆發，吞噬他們脆弱的聯盟。
那些家族長老的殘余勢力——卑鄙又頑固的蟑螂——一直在編織欺騙的羅網，他們陰險的低語毒害著團結的源泉。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金屬的撞擊聲在大廳里回蕩，像槍聲一樣讓低聲的議論戛然而止。
“夠了！”他的聲音因疲憊和勉強壓抑的憤怒而變得沙啞，劃破了寂靜。
他向眾人闡明了他們所處的嚴峻現實，長老們背叛的證據一目了然。
他談到了截獲的信息、被破壞的補給線以及不滿的傳言，像一位經驗豐富的檢察官那樣構建著自己的論據。
他喚起他們的自保意識，提醒他們，如果分裂，他們將會一個個被貪婪的荒原和盤旋在頭頂的禿鷲吞噬。
“我們團結則存，”他粗聲說道，“分裂則亡。就這麼簡單。”
與會的領袖們中泛起一陣不安的漣漪。
有些人在座位上挪動著，避開他的目光。
而另一些忠誠的人，那些看到過他眼中的火焰和脊梁里的鋼鐵意志的人，則嚴肅地點了點頭。
但還有一些人，他們的野心壓倒了理智，仍然把他視為威脅而非救星。
“你說起來倒輕巧，林錦，”一個臉上有疤、裝著機械手臂的大塊頭冷笑道，聲音充滿了嘲諷，“你坐在桌子首位發號施令。你懂什麼是犧牲？” 這是格羅格納克，鐵鷲幫的首領，以冷酷無情和無視一切而臭名昭著。
另一位領袖，一個眼神如碎冰般冰冷的瘦女人也附和道︰“他說得對。你要求團結，自己卻獨攬大權。分享戰利品，林錦，那樣我們或許還能談談。” 這是冰後，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冷酷又精明。
她指揮著凍傷掠奪者，這是一個以迅速而殘酷的襲擊著稱的團體。
林錦看著他們，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他知道這兩個人只是冰山一角。
他們在試探他，尋找他的弱點，急于抓住任何機會瓦解他的權威，為自己謀取利益。
他感到一絲好笑，一種黑暗扭曲的幽默感油然而生，笑他們如此明目張膽的大膽。
他緩緩站起身來，椅子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音。
他朝他們走去，每一步都從容不迫，隨著他的腳步聲，房間里的寂靜愈發深沉。
他在離他們幾英尺遠的地方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影子落在他們臉上。
“你們想談談犧牲？”他輕聲說，聲音幾乎是耳語，但不知為何卻傳遍了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他微微歪著頭，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微笑，“讓我給你們看看什麼是犧牲。”
他的動作快得讓人目不暇接，瞬間抽出了他的刀——一道閃爍的鋼影——還沒等任何人反應過來，格羅格納克的機械手臂就 當一聲掉在地上，火花四濺。
冰後倒吸一口涼氣，手本能地捂住喉嚨。
“還有誰想試試？”林錦問道，聲音依然平靜，幾乎像是在閑聊。
房間里死一般寂靜。
空氣中彌漫著燒焦的金屬味和恐懼的氣息。
他看著剩下的領袖們，目光像捕食者審視獵物一樣掃過他們。
他看到了恐懼、震驚，還有一絲勉強的敬意。
“現在，”他的聲音恢復了鋼鐵般的堅毅，“在我被如此無禮地打斷之前，我想說……”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鎖定在一個在座位上坐立不安、看起來很緊張的領袖身上，“我們要打贏這場戰爭。”
他轉過身，從桌子上拿起一個數據板，頭也不回地對他最信任的副官，一位被稱為石頭的資深老兵說道︰“準備好部隊。我們黎明出發。” 他回頭看了看桌子周圍驚恐的面孔，“還有，石頭，”他嘴角泛起一絲殘酷的微笑，“處理掉……垃圾。”
石頭是個寡言少語的人，只是點了點頭。“放心吧，老板。”
會議結束了。第145章︰屠夫的餐桌
掩體里的空氣又悶又酸，混合著汗水、恐懼和變質合成食物的味道。
塵埃顆粒像微小的幽靈，在閃爍的應急燈光中舞動，在聚集一堂的軍閥們臉上投下長長的、如骷髏般的影子。
林錦坐在一張用廢金屬拼湊起來的桌子首位，用如冰川般寒冷堅硬的目光審視著他們。
他看起來不像個領袖，更像一頭正在打量下一頓美餐的捕食者。
這不是一場會議，而是一場清算。
被驅逐的家族長老們像蟑螂一樣頑強，他們的不滿低語已演變成一片反叛的合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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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錦厭倦了和顏悅色，決定譜寫一首新的交響曲——一首恐懼的交響曲。
他一拳砸在桌子上，聲響如喪鐘般在掩體里回蕩。
“夠了！”他咆哮道，聲音因強壓的怒火而沙啞。
他懶得說客套話，也不浪費時間搞外交。
他像屠夫處理尸體一樣干脆利落地擺出他們背叛的證據——截獲的通訊、被破壞的車隊，全是些該死的爛事。
他手指著的不是某個人，而是他們分裂這個潰爛的傷口。
“我們要麼團結在一起，”他低聲咆哮，“要麼一個個被絞死。你們選吧。”
人群中一陣緊張的騷動。
那些忠誠的人，那些見過林錦在地獄中浴血奮戰並頑強反擊的人，堅守著自己的立場，他們表情嚴峻但意志堅定。
但其他人，那些野心勃勃的、貪婪的、純粹愚蠢的人，不安地挪動著，眼楮像被困住的老鼠一樣四處亂瞟。
格羅格拉克，一個肌肉發達、裝有電子義體的壯漢，冷笑一聲。
“你說得倒輕巧，林錦。你坐在你的廢金屬王座上發號施令。你為這個聯盟流過血嗎？”
冰皇後，一個瘦得像鞭子一樣、眼楮像玻璃碎片的女人，尖聲附和，聲音里充滿了惡意。
“他說得對。你鼓吹團結，卻獨攬大權。分享戰利品，也許我們會听你的。”
林錦讓他們說完。
讓他們自己給自己掘墓。
他的嘴角泛起一絲幾乎察覺不到的微笑。
他站起身，椅子在水泥地上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這聲音似乎讓令人窒息的寂靜更加濃重。
他大步走向他們，每一步都深思熟慮，帶著捕食者的氣勢。
“你們想談談犧牲？”他輕聲說道，聲音柔和，幾乎很溫和，但卻透著一股寒意。
他停在離格羅格拉克幾英寸的地方，他的影子籠罩了這個大塊頭。
“讓我給你們看看犧牲是什麼樣子。”
他的手比毒蛇的攻擊還快，瞬間模糊。
一道寒光閃過，格羅格拉克的電子義肢“砰”的一聲掉在地上，濺起的火花灑落在房間里。
冰皇後忍住尖叫，手捂住喉嚨。
空氣中彌漫著金屬般的血腥味。
“還有誰？”林錦問道，聲音依然平靜，幾乎像是在閑聊。
寂靜震耳欲聾。
他環顧房間，目光停留在每張驚恐的臉上。
恐懼、震驚和一絲勉強的、逐漸萌生的敬意在他們眼中交織。
“很好，”他說，聲音恢復了堅定。
“現在，我接著說……”他從桌上拿起一個數據板，眼楮掃過戰術顯示屏。
他對他那頭發花白、像花崗岩一樣可靠的副官斯通說道︰“讓部隊做好準備。我們黎明出發。”他停頓了一下，回頭看了看桌子周圍那些驚呆了的面孔。
“還有，斯通，”他嘴角扭曲成一個殘酷的微笑，補充道，“處理掉這……爛攤子。”
斯通只是點點頭。“包在我身上。”
清算結束了。屠夫磨好了他的刀，盛宴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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