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你正在等待,上帝告訴了你答案,神明真的存在,這是再一次的提醒!
沈如神秘一笑,看向前方的那對男女,神情中帶著幾分嘲諷“既然是招待客人,那不得問問客人的喜好是嗎?”說著便看向時言煜。
時言煜跟著點頭。
單弈倒是有些笑了“你們兩個還真是熱情好客啊。”平常還真沒看出來。
沈如沒有否認,望著前方的身影有些若有所思。
——
燭光在破舊的窗簾縫隙間搖晃,時言煜將最後一副粗瓷碗擺上桌面時,燭芯恰好爆起一星子火花,映得沈如那雙明亮的雙瞳倏地暗了暗。六把缺了椅腳的木椅圍出不規則的圓,單弈的手指無意識叩著桌沿,在寂靜里敲出細碎的緊張。
"最近剛搬來,還沒好好的給你們打招呼,這兩天收拾好了,這下能請大哥吃個飯了。"說著 時言煜把碗筷推過燭火,瓷勺與碗沿相踫的脆響驚得對面女人肩膀猛地縮起。她右顴骨的淤青在燭光下泛著紫黑,左手小拇指不自然地蜷曲著,握筷子的指尖還在發抖。男人的脊背挺得像根木棍,手肘壓著桌面的力道幾乎要把開裂的木板頂穿,目光如刀剜在女人夾菜的手腕上,直到她筷子上的青菜跌回碗里,才從喉嚨里哼出半聲鼻音。
嬰兒車停在牆角陰影里,帆布篷簾緊掩著,腐肉混著血腥的氣味像條蛇,順著地面裂縫慢慢爬向餐桌。時言煜遞碗的手頓了頓,視線掃過男人緊繃的指節 ,只見上面留著一道清晰的抓痕,此刻正隱在袖口翻折處,暗紅的痂片隨著他捏緊杯子的動作裂開,滲出幾點血珠。
"感謝你們對時言煜的照顧了,後面可能還得多多麻煩你們了。" 沈如突然開口,那若有所思的目光有意無意落在嬰兒車上。沈如有轉過頭看向男人,語氣中帶著幾分試探的意味“這是你們的孩子吧,多大了?”
單弈的腳尖無意識蹭過地面,鞋底碾到塊黏膩的東西 ,低頭微微看去那是一灘猩紅的液體,順著看去是從那嬰兒車上緩緩滴下。燭光又暗了幾分,他看見女人正用沒受傷的手悄悄揉著小腹,那里的布料比別處多出幾道褶皺,像是藏著個發了霉的秘密。嬰兒車突然發出細碎的響動,篷簾晃了晃,腐臭味更濃了,女人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時言煜站起身添蠟燭,火光映出他襯衫領口的補丁,也照亮男人突然繃緊的下頜線。六個空碗在桌上投下深淺不一的影子,像六座沉默的墳。當新蠟燭亮起的剎那,女人腕骨處的牙印赫然在目,而男人的目光,正死死盯著嬰兒車微微顫動的篷簾,指縫間還夾著半片嬰兒的指甲,泛著青紫色的腐壞。
沈如端起茶盞輕抿一口,杯沿抵著唇角的弧度卻不達眼底︰"說起來,听說你們還有一個孩子,真是好福氣。" 他指尖摩挲著杯壁的裂紋,目光似不經意掃過嬰兒車殘留的污漬,"听說兩個孩子挺熱鬧的,你們還真是辛苦了。"
男人喉結劇烈滾動,指甲深深掐進掌心的舊疤。他身旁的女人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滲出暗紅的血沫,卻仍強撐著擠出笑容︰"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家里還有點事,我們就..."
話音未落,沈如已經起身攔住去路,目光像淬了冰︰"弟妹臉色這麼差,莫不是染上了風寒?我恰好認識個老大夫,專治..."
"不用!" 男人突然暴喝,椅子在地面拖出刺耳聲響。
女人渾身發抖,發間的銀簪隨著顫抖輕晃,折射出細碎的冷光。
時言煜盯著沈如嘴角揚起的弧度,沈如怎麼知道那個孩子的事,他好像沒有說過吧,只有一種可能沈如知道跟他們早就有過接觸。
"時言煜,你說是不是?" 沈如忽然轉頭,那漆黑透亮映著搖曳的燭光,"但就是我們住這里有幾天了,就是沒看到你家的大孩子,是在上學嗎?" 他刻意拉長尾音,燭火突然劇烈搖晃,將眾人的影子扭曲成猙獰的形狀。
男人一听猛地拽起妻子,女人搭上嬰兒車,車上的布偶 "啪嗒" 落地,露出內里沾滿血污的填充物。
就在這時,一陣陰風吹滅所有蠟燭。黑暗中傳來布料撕裂聲、重物倒地聲,還有嬰兒尖銳的啼哭。時言煜摸出打火機的瞬間,听見沈如在耳畔低語“有東西來了。”
火苗竄起的剎那,眾人眼前的場景卻如被按下暫停鍵 —— 那對夫妻端坐原位,嬰兒車紋絲未動,唯有沈如腳邊躺著半塊帶齒痕的指骨,在火光中泛著詭異的青白。
時言煜一愣,有些沒有反應過來,再看去,單弈的眉頭皺起,沈如還是一如既往的帶著那股邪笑,再看向那對男女,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一動不動。
時言煜後退一步,門口猛地傳出一陣敲擊聲,嚇了時言煜一跳,皺起眉頭看去,透過貓眼看去,外面空去一人,時言煜剛想打開門看看,沈如拉了拉自己的衣角,疑惑的轉過頭看去,只見身後呆滯的兩人瞬間發生了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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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男人眼神空洞的舉起桌上的空盤猛地敲擊到女人的頭上,只听到清脆的聲響,女人的額頭瞬間冒出鮮血,那嬰兒車也詭異的發車了哭喊聲,女人沒有任何的掙扎,如一具傀儡,時言煜偏過頭,兩人沒有阻止的動作,單弈皺起眉頭站起身,冷漠的注視著一切,下一刻時言煜再看去男人就著破碎的碎片就割下了女人的脖頸,鮮血噴涌而出。
一切發生的太過于突然,時言煜還沒來的及反應,燭火再次熄滅,但這次是沈如點燃了燭火,再看去,那對男女消失不見,只剩下地上的一灘猩紅的污漬 。
沈如指尖捻著打火機,火苗躍起的瞬間,映得他那抹難以言喻的笑意。
單弈不知何時已經站到窗邊,漆黑風衣下擺掃過地面,在燭光里投下一道鋒利的陰影。
“ 當!”一聲
兩人被外面的動靜吸引,透過門縫朝著外面看去,時言煜望著隔壁緩緩走出了一個男人,他費力的拖著一個大袋子,那袋子布滿了灰塵,上面還有些污漬,沈如示意時言煜繼續看過去。
兩人就朝著外面看過去。 走廊盡頭的聲控燈在男人經過時驟然熄滅,霉斑在幽暗中舒展成扭曲的人形。他肩頭的編織袋拖過積灰的地面,滲出的暗紅色液體在龜裂的瓷磚上蜿蜒成蠕動的脈絡。
單弈在身後看到兩人這樣子也擠了上去。
時言煜突然想到些什麼,讓過單弈,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言說。
沈如“呵。”一聲輕笑“是不是很熟悉?”
單弈望著兩人打啞謎的狀態,偏過頭繼續看去,望著那熟悉的面孔,單弈像是知道了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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