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吃人的公寓2
噓！小心！請閉上眼！
時言煜望著眼前的東西有些震驚，不可置信的再次看過去，眼神中滿滿的驚恐，想著時言煜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望著眼前的東西眨眨眼，確定著真實的發展。
面前的沈如倒是非常平靜的看著震驚的時言煜，臉上浮現出一絲笑意，然後看向時言煜，語氣中帶著疑問“怎麼？不可以？”
時言煜還未從眼前的沖擊恢復過來，但是听到沈如的話，臉上一下呆住，半晌才反應過來，看向沈如，連忙吐出幾個字“理解，尊重。”
沈如听著時言煜的話，倒是有些發笑，然後低下頭看向自己身上的衣服。
沈如麻色的長發垂落在裸露的頸側，穿著一條明黃色碎花連衣裙，收腰的設計讓腰線在月光下劃出流暢的弧度，裙擺層層疊疊垂落在蜷起的膝蓋上，像是把整個春天都裹進了布料里。
而且時言煜還看見沈如頭頂上的小黃花發卡了，額，時言煜回想一下這好像是第幾次看見沈如穿女裝來著，時言煜的視角移到沈如的臉上，不得不說確實很合適。
時言煜想著，沈如就這樣看著時言煜想著，兩人就這樣相對無言。
半晌沈如感覺到了兩人這奇怪的氛圍還有那有些近的距離，沈如挑起眉伸出手緩緩的推開了時言煜，然後漫不經心的打了個哈欠望著時言煜的樣子“你怎麼來自這里了？”
時言煜還沒有從沈如那裙子的沖擊恢復，見沈如推開自己，然後走出那衣櫃，剛剛時言煜還沒有發現，現在見沈如站起身，那裙子的缺點直接暴露出來了，有些太短了，才達到沈如的大腿根，時言煜就望著沈如下方那黑色的長褲。
“……”沉默曬干了今夜的康橋，時言煜望著沈如身上的搭配，就是，你能懂一個大男人套著一個黃色碎花裙，下身還有著一個黑色西裝褲的情景嗎？！
時言煜望向沈如，望著他臉上的平靜，時言煜“那首童謠，我記下了一些數字，然後來看看。”
沈如听著時言煜的話，來了興趣，靠在衣櫃上“你說的是——滴答 滴答，血珠在電梯按鈕上發芽，十三層的電子屏閃爍著，&34；媽媽在樓下&34； 噠啦 噠啦，木質走廊傳來指甲劃痕，我數著牆上深淺不一的抓痕，第十三次敲響301 嘩啦 嘩啦，浴室水龍頭在唱搖籃曲，鏡子里倒映著濕漉漉的羊角辮 ，&34；媽媽在鏡中&34； 吱呀 吱呀 ，衣櫥門緩緩張開雙臂 ，我數著第七件褪色碎花裙， 腐爛的香氣輕輕嘆氣 &34；找不到媽媽 只能回家？”
時言煜“……？你記下來了？”
沈如坦然的笑了笑，眼神中滿滿都是裝逼成功的那種眼神“怎麼了？很難嗎？”
時言煜“……難，它只重復了一遍。”時言煜看向沈如，流露出幾分佩服，確實不得不說，沈如是真的厲害。
深入看到了時言煜眼神中那種敬佩，眼神中的笑意更大了，他撐著下巴，眯著眼看向時言煜“天賦。”
時言煜“……”無語。
“所以你是怎麼……”時言煜上下打量一番沈如，望著沈如身上那鮮艷的碎花裙，確實有點難以想象。
沈如看出時言煜的欲言又止，故意的翻轉著自己的小碎花裙，對著時言煜笑的更開心了“我就是一個變態啊，變態穿裙子有什麼不對嗎？”
時言煜“……”
時言煜真是發現他跟沈如是真的不能正常的對話，想著時言煜偏過頭巡視一圈，然後轉向了沈如“你看到了沒？”
沈如望著時言煜，故意裝著不懂的看向時言煜“什麼？”
“大門消失了。”時言煜看向沈如，好心的解釋了一番。
沈如望著時言煜那乖巧的模樣，嘴角就沒下來過，他拉長音調，一副恍然大悟的摸樣“原來是這個啊！”
時言煜注視著沈如那夸張的演技，好吧他知道，那看來出去的路只能重新再找一個了。
時言煜走向門口看去，燈光那是那樣，晦暗的環境中潛藏著可怕的魔鬼。
“出去嗎？”時言煜看了一眼身後那‘小姑娘’。
沈如攤開手，一臉的無所謂“都可以。”
時言煜點點頭“一起吧。”
沈如跟著走到時言煜的身後，一副乖巧的小模樣。
時言煜帶著沈如繼續走進了那門口，望著四周破敗的環境，時言煜的視線被那電梯閃動的數字吸引。
半晌，時言煜按下上行的按鈕，望著電梯井那機械的聲音。
“ 當！”一聲，電梯到站。
時言煜跟沈如直接走進電梯之中。
時言煜“幾樓？”
沈如擺出一副矯揉造作的神情“都看言煜啦！”
時言煜“……”一副不敢睜開眼的看向那人，沈如有病吧！
沈如看著時言煜的表情，搖搖頭，聳聳肩擺出一副無所謂的走上前按下13層的按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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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言煜靠在角落，臉上一副今天好像沒睡醒的靠在角落，就是有點想吐。
“叮！”電梯到了。
時言煜望著緩緩打開的電梯，才緩過神，轉向沈如思考半天開口“走吧。”
電梯門緩緩裂開一個縫隙，霉斑像潑翻的墨汁從門縫滲出。時言煜緩緩的探出頭，借著電梯的燈光，朝著外面看去。
走廊聲控燈突然發出瀕死的蜂鳴，慘白的光照亮剝落的牆皮間蜿蜒的暗紅色痕跡 —— 那分明是干涸的血跡，從電梯口延伸到第三個房間門口。 四個木門像被剝了皮的尸體，裸露的木紋里嵌著陳年積灰。
第一個房間 貼著褪色的燙金喜聯，&34；百年好合&34； 的金字在潮氣中蜷曲成詭異的笑臉，門縫里滲出腐敗的甜腥。第二個房間是銹跡斑斑的鐵門，門鎖掛著條斷裂的紅綢，門把手下方有道深深的抓痕，能看見木頭里嵌入的指甲碎片。
第三個門前擺著枯萎的滴水觀音，腐爛的球睫在瓷磚上洇出黑色的漬，葉子上密密麻麻爬滿白色蟲卵。 時言煜看向走廊盡頭的窗戶映著月光 —— 那是扇朝北的窗，此刻卻懸掛著一輪猩紅的滿月。
第四個房間的門無聲無息打開條縫，時言煜似乎看見門後晃動的白色裙擺，不是布料該有的垂墜感，倒像是裹著某種軟體生物的皮膚，時言煜看了一眼身後的沈如，卻發現他饒有興趣的蹲在那枯敗的花盆前，興致勃勃的望著那不知名的蟲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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