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山神的新娘49
也許死亡才是唯一解脫痛苦的方法。
“難道不是嗎？這不是你們的神嗎？她沒有帶來生命的延續嗎？”沈如問道。
望著底下的人，漫不經心的環顧一圈，望著下方人群身後有些猥瑣的兩人，沈如皺起眉頭，帶著幾分嫌棄，真的好明顯啊，掩耳盜鈴，一群傻逼玩意兒。
時言煜也順著沈如的目光看過去，一下就看到了熟悉的人影。
下方的那些村民也看到了沈如的視線，剛想著順著看過去，沈如猛地出聲大叫“神！就在眼前！”
一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如示意廖唯一把那具骷髏高高的，然後看向那些人“你們不是這麼做的嗎？祈求著神明的出現，神明帶來了生的希望！你們卻囚禁了神明！你們這才是真正的辱神！”
“你做著違背神的勾當，卻祈求著神明的庇佑！這不是辱神！這是什麼？”沈如繼續質問道，眼神劃過底下的兩人，然後轉向時言煜的方向“山神的新娘？你們還真是會欺騙事實啊！神真的存在嗎？”
“可這就是這樣的！神明就是為我們帶來了生命的延續！”有人反駁道。
沈如笑了“所以你們就欺騙了神？你們如何對神明賜下的生命的？嗯？你們這樣做神明知道嗎？”
“可這就是神明要求我們做的！我們只是在完成神賜予我們的任務，我們在拯救我們自己！”一個村民喊道。
沈如勾起唇角“你的意思是說囚禁那些女孩？神讓你們這樣做了嗎？神給了你們決定別人生命的權利？神真的說了嗎？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你們這群人的欲望！你們這群魔鬼！”
“我們沒有做錯，這就是神明的要求！女人本來就是這樣的！生兒育女這是她們的命！”一道聲音說道。
時言煜有些被震驚的看過去，望著那出聲音的臉，十分的熟悉，那臉赫然就是黃家嬸子，不說她是個女人能說出這樣的話，再者她的女兒，時言煜回想起，那蒼白的臉，不禁冷哼一聲，搖搖頭，這個世道還是不太正常。
“所以你就放棄了你女兒的命？”沈如問。
“那是她該的，怨不得我們！怨只能怨她是個女人！這世道女人就是不公平，她死了，能怨的了誰？”畫家嬸子說著，眼神中充斥著惡狠狠的恨意。
時言煜望著那眼神完全不是一位母親對自己親生孩子的眼神，反而像是仇人的眼神。
沈如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看向黃家嬸子“你知道的你的女人嫁出去會得到死亡，為什麼，可是為什麼呢？”
“因為她們是女人！女人的命就是這樣！那一個女人不嫁人！嫁了人他們就是夫家的人，知道嗎？那這樣的話跟我們又有什麼關系？！”黃家嬸子看向沈如，眼神中滿是怨恨“我能做些什麼？我不做！我就得死！她們的命是我給的 ，我把她們養到這麼大，她們不應該回報我嗎？”
“可她們並不想成為你的女兒。”沈如說。
“但是她們還是成為了！她們就是一群索命的鬼！索命的鬼！”黃家嬸子望向沈如，眼神中帶著滿滿的恨意“這是她們該的命！”
又是命，時言煜看向那黃家嬸子的癲狂，真的有母親會這樣對待自己的孩子嗎？時言煜不明白，他看向黃家嬸子，突然想到些什麼“所以，你讓她們遭受了你同樣的事實。”
時言煜問到，只見那黃家嬸子愣在原地，像是陷入了什麼思考一般，然後抬起頭看向時言煜，望著他滿身的紅意有些微微呆在了原地，像是想起了什麼，看向時言煜“可我又做錯了什麼？我經歷的一切，那麼她憑什麼什麼都不用做啊？！”
“我很好奇，听說娶了你們家的女孩，可以帶來死亡生命的延續，是真嗎？”沈如問。
“當然是真的啊！這就是神明的能力！”黃家嬸子說。
但是沈如笑了“神明不存在的，你們做的一切欺騙了自己，帶來了死亡。”
“你什麼意思！？”黃家嬸子問。
“我說的不清楚嗎？墮胎藥。”沈如提醒道。
一下黃家嬸子看向沈如的臉，一下發現了什麼“是你！”
沈如點點頭“”你們啊，欺騙了神明還渴望得到神明的庇佑？”
“怎麼可能！”黃家嬸子剛想著說話。一下像是發現了什麼。
“那是什麼？”黃家嬸子不可置信的看過去，一股濃煙升起。
青灰色的煙柱像條扭曲的白蛇，先是貼著斑駁的土牆游弋，突然在梁木間炸開成翻滾的雲海。
祠堂前曬谷場上的村民被嗆得咳嗽，供桌上的長明燈在煙霧中明滅不定，三牲祭品的香氣混著焦糊味變得詭異。
火星子是從東頭柴垛底下鑽出來的。起初不過是幾點幽藍的鬼火，在晨霧里忽明忽暗，直到一陣穿堂風卷過，那些星火突然活了過來。它們順著稻草睫瘋狂攀爬，將整垛秸稈點成巨大的火炬，火舌舔上屋檐時，瓦當發出爆裂的脆響。
&34；救火啊！&34； 有人嘶啞著喊。人群像被戳破的馬蜂窩般炸開，幾個漢子抄起木桶往溪邊跑，卻見溪水在火光中泛著血色。火勢以驚人的速度吞噬著夯土房，干燥的梁柱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火牆在風中推搡著逼近曬谷場。
一下人群變得四處逃竄，時言煜看過去，望著下方 的雜亂，眼神看向沈如，只見他氣定神閑的听著驚恐的聲音，沈如勾起唇角，就像是在看一場喜劇。
火苗卻比人更快，它們貼著地面游走，像無數條赤練蛇纏住腳踝。祭台上的木台轟然倒下，揚起的火星雨落在逃跑的人群中，驚起此起彼伏的慘叫。 整個村莊在燃燒中扭曲變形，祠堂的飛檐化作躍動的火舌，百年香樟樹成了巨大的火把。熱浪將空氣烤得扭曲，如同被吞噬的亡靈。
時言煜看向前方，沈如對著自己微微一笑，然後對著自己伸出手，火勢太大了，大的簡直離譜，一下就包圍了所有，時言煜看去，望著沈如伸出的手，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搭了上去。
沈如感受著手心的溫熱，下一刻沈如一拉，然後時言煜就擁入了沈如的懷抱，一股焦味襲來，時言煜望過去，只見到肆虐的火舌，想到些什麼，時言煜看向自己的說身旁，廖唯一他們已經看不到面容，像是徹底的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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