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瑜飛抗拒過幾次,卻被他強硬拒絕了。
“二哥,大哥睡了嗎?”
“小妹嗎?進來吧!”
洛瑜飛不知何時已經穿戴好,坐在輪椅上了。
“大哥,你可能快速聯絡鎮遠軍?”
她知道甦翝有一套能緊急聯絡鎮遠軍的方式,就是不知道大哥知不知道。
“出什麼事了嗎?”
洛瑜飛雖在問著,卻還是從懷里拿出一個哨子吹起來。
無聲,卻召喚來一只黑色的靈鳥。
“你有什麼話對它說,它能傳遞給老古。”
甦樂檸將上官淺淺的話說給洛瑜飛听,看著靈鳥在自己手中跳躍,她頓時不知道該不該信任老古。
“放心吧,老古是個好的,他與老海、老莫三人曾起過血誓,不會背叛甦家。”
“那就讓老古查一查!”
甦樂檸將囑咐說給黑靈鳥听,又喂給它一顆靈丹。
“此事事關重大,老古一個人怕不好調查,小妹你把白芷月季她們借我。”
“大哥,我讓血刃和二哥也跟著你,盡快查出有哪些傀儡!血刃熟悉太子氣息,興許能有些作用。”
“好!”
兄妹三人兵分兩路,洛瑜飛兄弟連夜趕往軍營,甦樂檸卻一個人去了地牢。
“老海爺爺、老莫爺爺近來可好?”
“好?好個p!”老海氣鼓鼓地指著甦樂檸的腦袋,“老頭子一個人安安穩穩在牢里清淨,你盡帶些聒噪的來。”
蹲坐在牢里的周左手里啃著雞腿,看到甦樂檸一步一步走過來,頓時不香了。
“怎麼?這麼不想看見我?”
“對呀!你來了我就沒好日子過了。”
“看來你是知道什麼了,周家在煉制傀儡,鎮遠軍營里也有,你們四個都知道?”
甦樂檸看了一眼跟過來的老莫和老海。
“是,也不是,這些年我們一直在查到底是誰,卻沒有任何線索。”
“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倒是手快,已經追到這個地步了。”
“爺爺知道什麼?現在能說嗎?”
甦樂檸看的不是老莫二人,也不是周左,而是那間黑暗的牢房。
一陣叮叮當當的鏈條聲響起,甦樂檸只能看見地上的鎖鏈和黑色的袍子。
“你……喊我什麼?”
甦無極嘶啞的聲音讓人听了異常難受,卻包含著無盡的感動。
甦樂檸直視著他,從第一次踏入牢房的時候,乘黃就提醒過她,她的爺爺甦無極定是身中傀儡之毒,一旦被發動,就是無情的收割人命的機器。
可甦無極的情況卻與其他傀儡不同,他居然保持著清醒將近二十年。
所以她想到了兩者之間的聯系。
“爺爺。”
這一聲稱呼甦無極听清了,是血脈之間聯系的溫柔和孺慕。
“好,哈哈哈,好孩子,乖!”
隨著甦無極一抖,鎖鏈跟著顫抖著,發出劇烈的聲音。
“爺爺,他們說軍中有傀儡,說的是您,和老海,對吧?”
“對。”
甦無極無助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的思緒回到了二十年前。
當時他們收到敵軍進犯的消息,他帶著鎮遠軍一路挺進幽冥詭森,可突如其來的埋伏和襲擊讓他們幾乎全軍覆沒。
他開始徹查軍營的叛徒,期間中了一種叫傀儡蠱的蠱毒。
從那之後,他就忽而清醒,忽而失去意識,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毒蠱深入骨髓,昔日的老戰友全部犧牲,唯有老古老莫和老海三人。
他痛苦萬分,本意想一把火燒了自己,可那個時候甦翝游學在外,家里只有喬妍妍那個心思不正的女人。
再加上他無意間發現即便人死了傀儡都會被利用,做毫無感覺的殺人機器。
他是鎮遠侯,是永琛百姓的守護神。
若是他被煉制成傀儡,日後永琛便是一片血海腥風。
他思慮再三只能假意詐死,讓老海把甦翝召喚回來,再將自己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
老海也是第一個發現他異樣的人,情願陪著自己,協助自己暗中調查清楚。
調查中,老海也被下了蠱,幸好發現及時,老海及時砍斷自己的腿,僥幸解了毒。
可除了找到壓制蠱毒的寒冰石之外,他們的線索斷在了周家。
直到周左無意間進了周家,他們才確定周泰在煉制傀儡。
“現如今軍營中中了傀儡,且毒蠱入心的,都被秘密處理了。”
甦無極說出這話時,道盡了心酸和無奈,毒蠱入心便是魂魄已經被蠶食完,變成徹徹底底的傀儡了。
“不對。”甦樂檸感覺不對勁,若是傀儡已經被處理了,周家必定有所察覺,上官淺淺也就不可能听到蕭天明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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