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一會兒，本應該被夏副將派出去的人抓住的老掌勺卻是被高漳親自抓了過來。
他一臉憤怒地將老頭甩在地上跪下，看向夏副將。
“夏將軍，這個老雜貨有問題！”
甦樂檸好整以暇地看向血刃，這就是他的狠招？
只見高漳重重地跪倒在地上，羞愧道︰“將軍您責罰我吧！小姐說得對，是我耳根子軟，輕信他人，還誤會了小姐，請將軍重罰！”
“這不是老莫嗎？”夏副將假裝不知情，上前就要把人扶起來，卻被高漳攔下。
“將軍，這個老莫是帝都來的，他方才要去告密，被我攔下了，不信你看看這個！”
他從身後解下一只血淋淋的信息鳥，將它腳上的竹筒拿出來，抽出一張紙條。
上面寫的是︰三甦聚軍營，挑一千將士訓練，圖謀不軌！
“老莫，這真的是你放出去的？”
雖是問他，可語氣里已經是肯定的，這筆跡他認得，每次都是這種筆跡來找他核算食材的。
“不錯，這是我發出去的。”
事到如今，老莫也不想狡辯，不成功便成仁，他老莫早就看開了！
“為什麼？”夏副將不解，追問道，“你在這里戎馬一生，即便是斷了腿都願意留在軍營里，難不成就為了摧毀鎮遠軍？”
“不是的！”老莫呼吸急促，眼底出現了紅血絲，他呢喃著︰“這是我奮斗了一生的地方，我怎麼舍得摧毀！”
“那你這又是為何！”老古氣憤地將紙條甩在他臉上。
老侯爺賬下就他們兩個還在人世，他格外珍惜彼此的友誼。
怕冷落到他，還特意隔一段時間找他喝酒聊天。
知道他喜吃甜食，每每出去一個地方，他都將那個地方翻了個底朝天給他找到帶回來！
“老侯爺待你不薄，這就是你報答他的方式！”
說到老侯爺，老莫的眼圈紅了，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
“我就是為了老侯爺！”老莫怒喝出聲，緊緊地盯著老古，“老侯爺死不見尸，定是被那些人給擼走了，你作為他的副將卻不聞不問，甚至還能如此開心喝酒玩樂！”
所有人愣在原地，當年那場惡戰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深有體會，活下來的只有老莫、老古和甦家地牢里的牢頭老海，三人的命運也因此改變。
老古眼眸動了動，悲痛地閉上眼，當年他們二人護送老侯爺和老海出來尋求支援，可當他們殺退所有敵人之後，卻只找到血海中的老海。
可老海對當時的事情閉口不言，只說老侯爺已死，因為懺悔，他將自己關在地牢里整整二十年！
“老莫，你為何如此執著？”
“不是的！”老莫激動地抓住老古的手，道，“太子拿出老侯爺的線索！老侯爺真的還活著！只要定時匯報軍中的情況……”
“來人！”
老古狠狠地甩開他的手，怒罵道︰“你這個叛徒！難怪軍中不少事情上面會知道，我看就是你告的密！將他給我捆了！軍規處置！”
對于叛徒，鎮遠軍向來不會輕易饒恕，老莫必死無疑！
“不……不是的，我……”
老莫還沒說完，就被人架了起來。
“慢著！”
甦樂檸攔住準備將老莫五花大綁的人。
“小姐……”
老古被她抬手攔下話。
“莫爺爺，太子那邊你傳遞了什麼樣的情報？”她輕輕地解開他已經被捆住的雙手，“你只有這一次機會，否則即便是我爺爺在世，你只會令他蒙羞。”
“不，我沒有做對不起老侯爺的事！就這一次！真的就這一次！上一次還是五年前太子找上我，給了我老侯爺的隨身之物，我只是告訴他會考慮的，之後就半步不願踏出軍營。”
因為他怕，怕一旦踏出軍營去傳遞了消息，他就沒臉見老侯爺了！
“那這一次又是為何？”
老莫激動地想去抓甦樂檸的手，被甦樂塵及時攔下。
“太子說他找到老侯爺了！老侯爺的快死了！他就快死了呀！我必須盡快找到他啊！”
“憑借一個隨身之物你就信了太子的話？”
“不是的，是留影石！”
老莫從懷里上上下下掏了一遍，總算在里衣的兜子找到了一塊灰色的小石頭。
甦樂檸輸入意念，石頭卻一動不動。
“不可能的，我真的看見了！”
老莫又一把搶過來，輸入意念，等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
“不不不，一定是壞了！上個月還能用的！”
“這是幻影石。”
甦樂檸從空間中調出一塊藍色的琥珀石，道︰“這才是真正的留影石，只要注入意念，任何人都能看。”
老莫將二者放在手心里比對，越看越激動。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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