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書房里，煙霧繚繞，彌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息。
只見祁建國緩緩地摁滅了手中那根燃了大半的香煙，煙頭在煙灰缸里發出“滋滋”的聲響，火星逐漸熄滅。
祁建國站起身來，腳步有些沉重地走到一旁的窗戶邊。
他伸手緩緩推開窗戶，一陣涼風吹了進來，吹散了屋內的煙霧。
他靜靜地站在窗邊，雙手撐在窗台上，目光望向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祁建國才轉過身，邁著沉穩的步伐回到座位前。
他重新坐了下來，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房間里陷入了一陣沉默，
只有牆上的時鐘在“滴答滴答”地走著，仿佛在訴說著時間的流逝。
張澤謙坐在對面，心里有些忐忑，他不知道祁建國突然這樣的舉動意味著什麼。
終于，他打破了沉默，輕聲開口說道︰“書記，怎麼了？”
祁建國聞言，緩緩抬起頭，目光直直地盯著張澤謙，那眼神仿佛要把他看穿。
祁建國就那樣靜靜地看了好一會，才緩緩地張開嘴，聲音低沉地說道︰“我可能要離開了。”
“啊，怎麼回事？這麼突然？”張澤謙听到這句話，猛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滿是驚訝和不解。
祁建國無奈地嘆了口氣，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仿佛這樣能緩解一下內心的疲憊。
他繼續開口說道︰“唉，我也是今天下午剛剛得到消息。”
張澤謙見狀，沒有再開口詢問，而是靜靜地坐了下來，身體前傾，眼神專注地看著祁建國，繼續听著他接下來的話。
祁建國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今天你去機場的時候我分別接到了程部長和張副的電話。”
隨即張澤謙急切地問道︰“我爸和程叔是怎麼說的？”
“唔，兩人意思都是一樣。”祁建國說道，他的目光有些深邃，似乎在回憶著電話里的內容。
房間里再次陷入了沉默，而張澤謙的心里卻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各種猜測和疑問在腦海中不斷浮現。
“那去哪？”張澤謙一臉急切地追問道。
此時，房間里的氣氛有些壓抑，窗外的風聲隱隱約約傳進來，像是在為這場對話增添一絲神秘的色彩。
“嗯，去院里，擔任副秘書長，負責常務工作。”祁建國一字一頓道。
隨即張澤謙開口說道︰“怎麼這個時候調您過去？”
隨即張澤謙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心里滿是疑惑這個時間點實在是有些蹊蹺。
他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可能的原因，但一時之間卻理不出個頭緒。
話音剛落，張澤謙只見祁建國皺了皺眉，那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祁建國的這一細微表情變化，仿佛是一個無聲的信號。
張澤謙心中一驚，隨即便明白了其中之意。
這背後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復雜因素，或許涉及到高層的權力博弈，或許是為了應對某個即將到來的重要任務。
他不敢再深入追問，只是靜靜地等待著後續的對話。
隨後便繼續開口說道︰“那您的位置是和那位調換嗎？”
他知道這個問題可能觸及到了一些敏感的信息，但他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
祁建國聞言點了點頭，那動作簡潔而干脆，他沒有說話，而是繼續掏出煙抽了起來。
“那您的意思是？”張澤謙說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
他想知道祁建國對于這次調動的真實想法，是心甘情願地接受，還是有什麼其他的打算。
“我還能有什麼意思，不過也不急，要走也是下個月或者下下個月了，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再說也不遲。”祁建國說道。
“對了，過兩天我就打算召開‘五人小組會議’。”祁建國端坐在那把寬大且略顯陳舊的皮椅上，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交叉放在身前的辦公桌上。
眼神專注地看著對面的張澤謙，表情嚴肅認真地說道，“你也準備準備，人事問題先過一遍，常委會留在月底召開。”
“好的，書記，我明白。”張澤謙身體坐得筆直，眼神堅定地回應道。
聞言，祁建國便閉口不再言語，他緩緩靠向椅背，從桌上拿起那包已經有些陳舊的香煙，抽出一根，點燃後深吸了一口。
淡藍色的煙霧從他的口中緩緩吐出，在燈光下繚繞升騰，仿佛他此刻心中那復雜的思緒。
張澤謙見狀，關切地開口說道︰“書記，少抽點吧，煙抽多了對身體不好。”
隨即祁建國聞言看了一眼張澤謙後並沒有說話。
隨後張澤謙又說道︰“那我先回去了，您早點休息。”
“嗯，去吧。”祁建國輕輕看了眼張澤謙，微微點了點頭，示意張澤謙可以離開了。
隨即，張澤謙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祁建國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後轉身輕輕推開書房的門。
走出一號別墅，夜晚的涼風撲面而來，讓他的頭腦瞬間清醒了許多，他抬頭看了看天空，繁星點點。
隨即張澤謙便深吸一口氣，然後朝著不遠處自己的別墅走去。
……
走進別墅，張澤謙一屁股坐在了客廳那柔軟的沙發上。
他靠在沙發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腦後，眼神有些空洞地望著天花板，心里一直在琢磨著那些事。
想了好一會兒，他還是決定翻出老爸張仲愷的電話號碼，手指在手機屏幕上輕輕一點，撥通了電話。
“嘟嘟嘟……”電話那頭傳來清脆的聲響，每一聲都像是敲在張澤謙的心弦上，讓他原本就不平靜的心更加忐忑起來。
沒響幾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緊接著，電話那頭便傳來了老爸那熟悉而又沉穩的聲音︰“怎麼？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張仲愷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調侃，又仿佛早已經預料到自家兒子早晚會打電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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