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天柱山下來,再往西走不遠,便看到一座雄城盤踞在龍首原之上,氣勢恢宏,令人心生敬畏。
威嚴肅穆的城牆,古樸大氣,一眼望不到邊際。
沿著城牆向外延伸數里,搭起了規模龐大的民居酒肆,人流如織,車水馬龍。
一片盛世繁華景象,就好像各地此起彼伏的叛亂,絲毫沒有影響到這座偉大的城市。
“這便是玉京城嗎?”陳識驚嘆,即便是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座城市的宏偉仍然超出了他的想象。
立于道左,他腦子里突然閃過了一首詩︰“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詩句一出,道旁突然有一個面色儒雅,一襲長衫的青年男子,眼中精光猛的一閃,他搖著的折扇驀然一收,神情激動,贊嘆道︰“好詩,好詩!”
他自己又念了一遍,然後不禁走上前,對陳識拱手道︰“兄台這首詩將這玉京城之雄奇與神意述之淋灕,可謂絕世佳作,他日必能名留千古!”
陳識一呆,有些慚愧,畢竟他又不是原作者,受之有愧。
“兄台謬贊了。”
“哎,兄台不必自謙。在下李秋白,平生最喜詩詞歌賦,今日能听得兄台一千古佳作,真乃三生有幸,敢問兄台名諱?”
“在下陳識,李兄弟不必再夸了,我听著 得慌。”
甦清歌在一旁道︰“李公子說這詩是絕世佳作,不知道又好在哪呢?”
李秋白見到陳識身邊站著個妙齡女子,頭戴青笠,裊裊娉婷,也不敢多看,以免失禮。
只是自信開口道︰“姑娘有問,那在下就斗膽品評一番。”
“這天上白玉京,可指玉京城,也指神仙居。此詩氣骨凌仙,以游仙為表,實寫內丹火候。”
陳識听得一愣,這詩是在寫內丹修煉法?
“十二樓者,昆侖五城十二樓也,神仙之居合天之大數。又白玉京喻玄關一竅,十二樓喻周天十二穴,圓滿可探宗師之境!”
“陳兄此詩對修行一道解析甚透,料想是早已通脈圓滿,只待天機了。”
不是,這就能猜出來了?
他與甦清歌對望了一眼,甦清歌家學淵源,倒是能听個七七八八,陳識則是雲里霧里了。
李秋白搖頭晃腦,又接著說道︰“不過以我觀之,陳兄這首詩可不完整,想必還有下文,不如今日一並展現出來,讓在下一覽奇文如何?”
陳識連忙擺擺手,全詩好幾百字呢,就背了開頭這四句,哪還能繼續啊。
李秋白也是個自來熟,而且對陳識這等“才子”存心結交,于是幾人結伴入城。
他自稱乃是一個窮酸儒生,生平只愛詩與酒,與陳識趣味相投,甚至當場就要拜把子,嚇得陳識連忙阻止了他。
進城之後,拒絕了李秋白的邀請,李秋白只能幽怨離開,不過離開前倒是通報了一下地址,讓陳識有空過去,他們可以切磋一下詩文。
陳識暗想我要是去的話那才是不長腦子。
送走他後,陳識與甦清歌對望一眼,均是松了一口氣。
“陳識,你的詩里竟然還有這麼多深意啊?”
“他瞎猜的。”陳識無力道。
按照與趙管家的約定,陳府眾人到了京城後,要先往東市旁邊安置宅院,當時扯著地圖想著安家的地方就在易安坊。
可惜兩人圍著東市轉了一圈,也沒找到陳府眾人,于是托了牙人尋訪,看哪有新搬來的富貴人家。
而一直跨了兩個坊,來到平安坊,這才看到偏僻的角落里坐落著一座府邸。
陳識上前敲門,正好遇上了趙管家,管家頓時大喜。
“公子您回來了!”
“趙管家辛苦了。”
“啊,老爺回來了!”有丫環大呼小叫著跑著報信。
“站住,沒規矩的死丫頭……”
他回來的消息傳得那叫一個迅速,只一下子,就迎上了一堆鶯鶯燕燕。
陳識只覺得背後長了釘子一般,出了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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