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他們踏入了北陽關的地界。
看到那依山而建,巍峨雄壯的城池,陳識早先與陳府眾人的約定猶在耳邊——若途中偶遇變故,便將訊息傳遞至北陽關長空武館所設的商號。
兩人抵達商號“長空貨棧”,一進門,一個伙計頓時欣喜上前喚道︰“陳師兄!”
陳識定楮一看,見這人有些面熟,疑惑道︰“師弟是?”
那伙計頓時不好意思道︰“陳師兄,在下孫雄,今年剛晉升為正式弟子,我自是認得幾位真傳師兄的,只是陳師兄可能不記得我罷了。”
陳識頓時點頭,也是大感親切。
他也不知道自己與韋彥交惡,又帶著公主出逃後,武館對自己是個什麼態度,但不防在這里生起他鄉遇故人的親切感。
寒暄過後,問起消息,這長空貸棧果然收到了陳府托人送來的信。
他們一路雖遭遇了些許波折,卻也平安抵達了興慶城,而後在那里租了大船,順運河南下,如今已直奔京城而去。
甦清歌也趁機找到了當地官府,亮了公主府的印信,說自己是公主貼身侍女,將公主的平安消息傳回宮里,然後不等他們反應過來,又消失不見了。
陳識帶著她打听了一下,在主干道的核心處找到了一處當地最為奢華的客棧。
客棧飛檐高聳,雕梁畫棟,屋頂覆蓋著剔透的琉璃瓦,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璀璨奪目。
進入客棧內部,大廳寬敞明亮,地面鋪著地毯,踩上去柔軟舒適,與前陣子的餐風露宿簡直天壤之別。
錢到位,一切服務都好說。
一路上,甦清歌那行走江湖的夢想算是圓得相當圓滿。
當然,這一切都離不開某人的財大氣粗。
行走江湖,若無錢財傍身,卻是萬萬不能的。
有錢偶爾露宿荒野,沒錢天天露宿荒野。
腰纏萬貫,偶爾在野外過夜也不過是當作一次別樣的野營罷了。
陳識是個會享受的,金錢開路,悠然自得地居住在最豪華的客棧,最貴的房間,享受著十二個侍女的伺候。
可惜在荒山破廟時,還能借口外面環境危險,兩人相擁而眠,而到了客棧後,卻被甦清歌無情地趕出了房間。
大辰腹心之地,大多數城市還是如此這般,一片繁華盛世的景象。
只有那些與匪軍交界的城池,一片肅殺之氣,無數將士加緊訓練,隨時出征。
休息一日後,再度起程,一路上,兩人並未遭遇太大危險,偶有一兩宵小之輩,也不過是疥癬之疾,不足掛齒。
甦清歌囿于宮內十數載,唯一一次出遠門就是到義州,但那也是公事。
好不容易能如此率性而活,也是多了天真爛漫之意。
陳識帶著她放松了腳程,一路遍覽名勝古跡,尋遍美食美景。一路吃吃玩玩,好不愜意!
就如此一路南下,偶爾路見不平,拔劍相助。遇到貪官橫行的,他們也懲奸除惡,殺了好幾個貪官,也算是挖了朝廷的牆角。
他們在利州那邊的外號倒是沒有傳到這邊,在這里倒是闖出了新的名號。
起因是甦清歌沒事想讓陳識給他作詩,在一次給甦青歌念詩的時候,吟誦了一句︰“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這一句情話給甦清歌整哭了。
她輕靠在陳識的懷里,反復默念著這句詩,抬起頭,眼楮紅通通地道︰“陳識,這輩子你一定不要負我。”
陳識摸著她的腦袋道︰“一輩子哪夠,三生三世都不負你。”
他們的佩劍皆是陳識從現代社會打造而來,至今仍合用無比。
甦清歌將陳識的劍命名為星月劍,自己的劍命名為流光劍,對外合稱“星月流光劍”。
陳識又覺得這名字太長,便笑道︰“不然各取一字,就叫做月光劍侶如何?”
卻想著叫神雕俠侶也很威風,可惜俠侶是有了,少個雕。
甦清歌扁嘴道︰“不要了,就叫星月流光劍!雙劍合璧,天下無敵!”
于是在接下來的日子,兩人行俠仗義時也不忘報上名號,特別是在大河之上,兩人雙劍合壁,連挑那水匪十八寨,頓時名氣大增,開始有說書人將他們的故事編成話本了。
據說還有個自號”落日星河劍“的少俠,對這個與自己人設名號相近的”星月流光劍“不滿,還在江湖上放言要與”星月流光劍“決戰太湖亭。可惜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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