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是說,“等下我還是給她打個電話吧,她年紀大了,有一點不舒服都不能忍著,等到我們放假,我就回去看她。”
何肆靠在沙發上,“行,她指定有很多話想跟你說。”
荊溪嗯了一聲,眼楮還看著她給的那封信,真沒想到她離開後,那里還這麼熱鬧啊。
中午,何肆就在這里和他們一起吃了飯,這次席爺爺也在家里,這兩天他好像沒有那麼忙了,不像之前回來那麼晚了。
何肆這人正經起來也是很正經的,他不像跟何奶奶說話似的,在席老爺子面前還是很穩重的。
一時之間,幾人相談甚歡。
在吃完飯,大家坐在客廳間隙,吳嬸兒悄悄的把荊溪叫出來,兩人站在院子里,吳嬸兒還伸著頭往屋里看了一眼,見他們都沒注意她們。
她小聲的問荊溪,“今天這個小伙子多大了?他有沒有對象啊?”
何肆今天的一系列行為都很正常,吳嬸兒都注意他好久了,覺得這個小伙子工作好,人說話也好,更重要的長得很不錯。
荊溪見吳嬸兒這樣問,笑了,“吳嬸兒你不會是想給他介紹對象吧?”
吳嬸兒點點頭,“是這樣的,我這邊還真有一個沒結婚的外甥女,我就想問問小何這孩子有沒有對象?”
“沒有,只是...”荊溪把何奶奶曾經為他相過很多親的事情說了,她是覺得何肆這人不是一般人能掌握的。
吳嬸兒听了一點也不要在意,“沒事,既然都看了這麼多了,也不在乎這一個。”說完,兩人就回去了。
沒多久,何肆看了看時間起身告辭。
荊溪和席維申兩人起身送他到門口,吳嬸兒也跟在身後,只是等何肆走了,她也沒說介紹對象的事兒。
荊溪好奇的問她,就听見吳嬸兒說,“第一回哪能問人家這麼多啊,他不是說下次還來嗎?\"
等熟悉了再說,不然現在說,別在影響到荊溪他們了。
荊溪沒想到吳嬸兒想的還挺多,她笑了笑也準備收拾一下就回去了。
期間,何肆又過來了幾次,吳嬸兒有次跟他提了對象的事,何肆莫名的笑了一下,還瞅了一眼荊溪,最後還是委婉的拒絕了。
吳嬸兒听到也只是有點失望,沒在繼續提。
何肆之後再來,依舊是那副熱情的模樣。
直到6月底7月初,荊溪馬上要放假了,一考完,跟宿舍的人互相道別完後,她就火速回家了。之前她和席維申說好了,兩人要去羊城一趟。
席維申倒是比她放假早幾天,此時正在門口等著她呢。
接過她手上的東西,邊騎車子邊跟她說,“我已經買好羊城的火車票了,咱們先去那里,之後再從那里回家,等到快開學再回來。”
荊溪听見這話被期末折磨的痛苦一下子就消失了,她瞬間充滿了力量,“真的啊,太好了,終于可以回家了!”
前面的席維申听見這話,不禁說︰“這里也是你的家。”
“對哦,我有兩個家。”荊溪笑著說,“對了,你跟爺爺說了沒有,我看他也不是很忙了,要不要跟咱們一起回去?”
“他不去了,他說自己有事要忙,等著過年跟咱們一起回去。”席維申沉聲說道。
荊溪哦了一聲,也行。
兩人回去後,行李只裝了一個箱子,荊溪不想拿著那麼多東西來回奔波,帶了兩人的換洗衣服,證件之類的就可以了。到了羊城如果缺東西的話,再買就行了。
反正是夏天,那邊的衣服種類什麼肯定很多。
席老爺子飯後跟兩人說了會兒話,大概意思就是他們別在外面逗留太長時間,替他向荊家人問好之類的。
兩人認真听著,表示記下了。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飯兩人就出發了,荊溪坐在火車上面都是興奮了,他們到羊城要三天,席維申買的是臥鋪。
荊溪坐在下面嘰嘰喳喳的跟他說著話,然後就听見一個驚訝的聲音,“荊溪,真的是你啊,怎麼這麼巧,咱們竟然在同一個車廂。”
來人正是方雲,她看見荊溪也在這里激動的不得了,放下東西把席維申擠開,就坐在了荊溪身邊。
她身後還有楊建民,兩人是同一個地方的,這次能買到臥鋪車票,也是楊建民家里出力。
誰知道竟然還在這里遇見了荊溪。
她激動的問,“你婆家不是首都的嗎?為什麼還要回去啊?我覺得你家不是這個方向啊,這個車的重點是羊城啊。”
荊溪抽出來自己的胳膊,看見席維申已經被她擠走了,一臉無奈道,“我和阿申有點事情,我們到時候在轉車回家。”
她不喜歡什麼婆家娘家的,對她來說,這都是一樣的,都是她的家。
楊建民看著她把人對象都擠走了,對著席維申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你來坐這里,讓她們女同志說說話。”
席維申淺淺的扯了一下嘴角,坐在了荊溪兩人的對面。跟楊建民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他之前還以為方雲和荊溪關系不好呢,後來也不知道咋啦,她整天嘴里都在念叨荊溪,還說她們兩人親密著呢。
他今天看到這架勢,覺得方雲可能有些夸大了。
方雲是真的很激動,她又抱住荊溪抽走的胳膊,興奮道︰“我這一路上可不會無聊了,我還想著就跟他,這路上還不知道有多難熬呢。”
听見這話,楊建民一臉無奈。
他繼續跟席維申說話,听到他是在首都大學後,整個人也開始激動起來,問了一大堆問題。
夫妻兩人同時被這一對纏著,雙方對視了一眼,眼里均是無奈。
算了,反正是這次是不愁無聊了。
這一路上,這兩人除了睡覺吃飯,是真的精力充沛,兩個人拉著荊溪兩人要不說話,要不就是一起玩牌,好在車廂里的其他人不嫌他們鬧騰。
方雲和楊建民要比荊溪下車早,離他們下車還有三站時,方雲去了一趟廁所一直沒回來。
楊建民見時間有點長,眉頭皺了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