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春梅直接挑開簾子沖了出來。
就看到江林川一臉慌張的沖進來,
“嫂子,你快跟我去醫院,我哥現在在醫院呢。”
一听這話陳春梅嚇壞了,
“什麼?你哥怎麼了?”
江林川一把扶住了嫂子,看著嫂子搖搖欲墜的身子,他也有點兒擔心嫂子。
現在才懷孕不到三個月,萬一有點兒什麼說不準,孩子就沒了。
可是長痛不如短痛,想一想哥哥嫂子以後的日子,他寧願這會兒自己擔負罪責。
“嫂子,你別這樣,我哥已經出事兒了,你要是再有點兒什麼,你讓我給我哥怎麼辦?
現在你可是這個家里的主心骨,嫂子,咱們現在趕緊去醫院吧。”
陳春梅雖然身子骨弱,可是听到這話還是鎮定下來,畢竟是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麼多年身為大姐也習慣了應付家里的各種事情發生。
“好,那咱們走。”
江林川看到陳春梅跟自己走松了口氣,卻急忙提醒嫂子。
“你帶點兒錢,我哥住院費還沒交呢,醫生讓交300塊錢押金。”
陳春梅一听,手一下子就捏緊了衣角。
急忙沖回屋里,慌亂的打開了抽屜,把自己放著的存折拿出來。
筆記本里夾著的這張存折是家里僅有的存折,存折上面是有300塊錢。
怎麼這麼正好?
這筆錢是他們兩口子辛苦攢了兩年才攢夠的300塊錢。
自己老娘眼楮不好,大夫說做手術得花大幾千塊錢。
兩口子一直在緊衣縮食的攢錢。
窗外傳來小叔子的喊聲,
“嫂子,你快點兒,咱們得趕緊去,大夫說了我哥的情況很危險。”
容不得她在思考,只好一把攥起存折朝外面走去。
江林川帶著陳春梅從合作社里取出來300塊錢,加上利息是350塊錢。
急急忙忙的來到醫院,在醫院的急診室里看到了自己丈夫。
這會兒的江雷面色蒼白,頭上纏著紗布,從額頭上的紗布還往外滲血。
不光是頭上受傷了,兩條腿全都上了夾板,一看那個樣子就知道這是受了嚴重的傷。
看到這個情形,陳春梅又是心疼,同時也嚇得心驚肉跳。
“江雷, 你這是怎麼了?二哥?”
躺在那里的江雷听到妻子慌張的聲音,睜開眼楮看到妻子整個人面色蒼白,眼神里都是焦慮。
心里有些心虛,自己這麼做會天打雷劈的。
剛想開口卻被旁邊的江盛截了話頭。
“嫂子,我哥回來的路上被車給撞了,開車的司機直接給跑了。
我哥是被好心人送到了醫院,這不是通知了我們。”
“是啊,嫂子,大夫已經通知了我哥這個情況得趕緊手術。”
江林川朝著四哥眨眨眼。
江盛感覺自己簡直就是太缺德戴冒煙兒。
可是老二哥和老六已經把事情做到這個份兒上。
如果這會兒拆穿了,那才叫丟人。
只好無奈的咬牙說道,
“是啊,二嫂,大夫也說了,我哥這個情況得趕緊做手術。
不然的話以後會留下後遺癥的。”
話音剛落,只看到外面走進來一個穿白大褂的人,戴著口罩,穿著白大褂還戴著帽子遮的嚴嚴實實。
看到這人江林川急忙上前。
“大夫,我哥現在情況咋樣?”
手里拿著病例本裝模作樣的顧盈盈簡直想罵人。
她一個兒科的大夫跑到這里幫著別人騙人,感覺自己已經是醫德敗壞。
可是昨天當江林川找上門兒來,並且跟自己把二嫂家的情況明明白白的說了一遍。
顧盈盈雖然不贊成用這種偷雞摸狗的招數來讓一個女人清醒。
可是听到他二嫂對待家里的情況就知道,如果不讓他這個二嫂清醒的話,這真是掉在一個坑里,而且還是個天坑。
當然江林川為了博取顧醫生的信任,又把自己老同學的故事拿出來重復了一遍。
听到這個故事的時候,顧盈盈也忍不住觸目驚心,如果江林川的二哥二嫂發展的情況也發展成這樣,可想而知最後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眼睜睜的看這兩口子踏進火坑,身為一個醫生治病救人也是救人,可是在這方面救人也是救人。
顧盈盈再三跟江林川確認這件事不會對他二嫂造成任何傷害反復確認之後,才答應幫這個忙。
雖然幫這個忙幫的有點兒理虧。
顧盈盈狠狠的剜了江林川一眼。
要不是她在醫院里多少有點兒面子,今天這事兒還真辦不成。
也不知道江陵林川哪兒來的這種腦筋。
居然使用他的三寸不爛之舌,硬生生地打動了自己。
簡直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不光是擺出各種大道理。
而且還能結合現實生活中的點點滴滴。
反正把她說的啞口無言,到最後覺得自己不幫忙就是害人。
一听到江林川喊大夫,陳春梅立刻擦干了自己的眼淚,畢竟是在家里當過大姐的人。
這會兒立馬打起精神來到了大夫面前,
“醫生,我是病人家屬。我丈夫現在情況怎麼樣?”
顧盈盈咳嗽了一下,清了一下嗓子說道。
“同志你做好心理準備,你丈夫這個情況非常嚴重,被車撞了之後已經傷到了他的脊椎。
我們現在雖然能做手術,可是手術後的情況可能不太良好。
你丈夫這個手術做完有非常嚴重的後遺癥,後期需要長期的康復治療,也就是說你丈夫很可能會癱瘓在床。”
“當然這個手術做完之後也有50的把握,可以在將來康復之後恢復到原來的生活狀況。
病人目前的狀況是盡早手術,家屬你最好是立刻考慮清楚。如果同意的話,我們今天晚上就安排手術。”
顧盈盈快裝不下去了醫院現在是因為院長是自己姑父。
這種事情她才能胡作非為,說白了是專門弄出來一間干部病房來做戲的。
這事兒肯定是盡早得讓這個即將癱瘓的病人癱瘓的趕緊出院,要是再在醫院里多留兩天,說不準會被拆穿。
陳春梅咬著牙說道,
“大夫哪怕有一絲希望,我們也絕不放棄,您趕緊安排手術吧。”
顧盈盈看了一眼這個堅強而又柔弱的女人,對于江林川的感覺更加惡劣。
這個小叔子太不是玩意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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