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狠狠親上了那張不斷說謊的嘴唇，卻被keegan一把推開，對方臉上不再是溫柔和縱容。
風靈從未在他臉上看到過這種表情，疏遠，冷漠，痛苦，糾結。
“風靈，分開吧。”
keegan幾乎咬碎牙齒，他是一個病人，還有什麼資格耽誤一個陽光健康的風靈。
“keegan，對不起，冒犯你了。”
“原諒我吧，我保證不會再這樣。”
“讓我陪著你，好嗎。”
風靈看著對方的眼楮，那雙藍灰色的瞳孔早已失去光澤，像是某種被磨壞的水晶球。
“我想我說的很明白了。”
keegan沒有直視風靈的眼楮，收回一直被冷水沖刷的手，把那串金色水晶從手腕摘下，放進杯子中推給對方。
“keegan，別這麼說。”
“是我的錯，我應該立刻就來找你。”
“我不應該……”
風靈沒有去拿水晶，她知道，keegan只是生病了，一個病人的話怎麼能當真呢，一定是這樣。
“是我的錯，風靈。”
“你不用道歉，是我的問題。”
“是我沒能保護好你，讓你一次次離開。”
“你現在很安全，ghost他們能夠照顧好你，我已經和尤里打過電話了，以後他會照顧你，比我更好。”
“所以到此為止吧，你未來的人生不會再需要一個病人。”
keegan語氣平靜，但身體正在不住顫抖。
這是他為數不多的理智，他知道自己可能已經無法痊愈了，離開風靈，就不會給對方添麻煩，風靈就能記著以前那個完整的keegan活下去。
他也就沒什麼好牽掛的。
“不，keegan。”
“我需要你，這不是你能替我決定的。”
“我需要你抱抱我，和以前那樣給我一個親吻。”
“我需要你听我吐槽一些亂七八糟的事，還時常給我建議。”
“我愛你，keegan，沒了你我該怎麼辦。”
“尤里也好，ghost也罷，沒人能夠代替你啊，我需要的是keegan。”
“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需要的都是keegan。”
風靈開始哽咽，她不應該在keegan面前哭，那只會讓他更難受，抽抽鼻子努力憋會淚水，風靈逐漸走近對方。
“我可以自己玩。”
“我也可以照顧好自己和你，你累了我們就去休息，你不開心怎樣都可以，想一個人待著我絕對不會打擾，想我在身邊我會一直都在。”
“求你，至少別放棄自己，也別放棄我。”
“這麼誘人的條件，我自己都心動了！”
站定在keegan面前，風靈紅了眼眶，但臉上依舊笑意盈盈，跟對方開著玩笑。
“kid，現在的我感受不到任何情感。”
“在哈桑射中你的瞬間，我甚至感受不到憤怒，哪怕是現在，我也沒法給你你想要的愛意和溫暖。”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還能用心去愛你。”
“所以，理智一點吧，我現在是個沒有感情的怪物，放棄我，才是正確選擇。”
keegan頹然的坐在醫院座椅上，他很累，說出這些話已經耗費了他所有力氣。
“我能抱抱你嗎，如果你不出聲我就當默認了。”
風靈來到keegan身前，出聲詢問，他沒有反應，只是沉默。
輕輕抱住對方，風靈盡全力想要將這個高大的男人抱進懷里。
“看，這就是你對我的愛意啊。”
“還肯讓我抱你，我們的keegan中士可不會讓其他女人這樣吧。”
“男人也不會吧。”
“說什麼放棄不放棄的，你見過我什麼時候說過這個詞。”
風靈想要微微低頭，輕吻對方的發頂，卻被keegan一個抬頭撞在鼻梁上，酸脹感讓她淚流滿面。
“對不起，kid，我也愛你。”
“我不該說那些話。”
“我…，我只是…有點累。”
懷中雪豹一般的猛獸發出嗚咽，即使是在風靈離開的時候，他也沒有這副模樣，keegan想離開這個世界。
他太累了，但風靈還需要自己，風靈還愛著自己，如果自己離她而去風靈該怎麼辦。
不對，這些其實都是自己華而不實的借口，keegan根本不像別人想的那樣愛操心。
只是因為他愛著風靈，風靈也愛他，也愛這樣一個已經碎成一片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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