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看到許大茂的動作後,並沒有立刻回應,而是緩緩轉過身來,面對著鄭建設,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說道︰“建設啊,真是太感謝你了,能夠為我們做這個見證。既然事情都已經得到了解決,那我也該走啦。”
說完,易中海輕輕點點頭,仿佛要與這個地方告別一般。他邁著穩健的步伐,朝著屋外走去,每一步都顯得那麼從容不迫。
整個事情的處理過程出乎意料地順利,雙方都沒有過多地糾纏和爭吵。他們之間的交流更像是一場公平的交易,只不過許大茂是通過挑釁挨打來賣傷,而易中海則是為了泄憤而打人賠錢。表面上看,這似乎是一種公平的交換,沒有傷了彼此的和氣。
然而,這只不過是雙方的一種克制和妥協,至于說“和氣”那是不可能的,兩人注定是冤家,更是仇家。
他們都不願意將事情鬧大,畢竟這樣對誰都沒有好處。至于後續會怎樣發展,那就只能看各自的本事了。
易中海走了,許大茂睜眼朝鄭建設擠眉弄眼的,這讓鄭建設有些莫名其妙,許大茂拿起床邊的錢,朝鄭建設晃了晃,好似在炫耀自己又掙錢了。
鄭建設沒好氣的說道︰“得,你這頓打真不白挨。”
許大茂揚起臉,得意的笑了笑,只是這笑比哭都難看,鄭建設無視了他的笑,說了三個字‘你真賤’。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步履匆匆地朝著家的方向走去。因為過一會兒他還得去買煤呢,這可是一件重要的事情。之前由于他的疏忽,忘記去搞煤票了,而他們家有4口人,都是分開住的,爐子比較多,而且是整天都得燒著,所以煤的用量很大,家里的存煤已經所剩無幾了。
至于現在怎麼又有煤票了呢?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通過黑市換來的呀!雖然這種行為不太合法,但在那個特殊的時期,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鄭建設回到家後,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和張大爺一起動身前往煤站。兩人一路有說有笑,心情還算不錯。然而,當他們到達煤站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直接傻眼了。
只見煤站里人山人海,車水馬龍,喧鬧異常。人們或站或坐,有的還帶著小板凳,顯然已經在這里等了很久了。車輛也排起了長龍,一眼望不到頭。
鄭建設看著這擁擠的場面,心中暗暗叫苦︰“這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輪到我們啊!”他不禁感嘆,自己作為一個穿越者,居然會為了買煤而如此苦惱,估計自己算是最水的穿越者了吧!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他也只能無奈地接受。
鄭建設把帽子圍巾都給張大爺,讓他先排著隊,自己則四處轉悠著,看看有什麼空子可以鑽,如果老實的排隊,輪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鄭建設像只無頭蒼蠅一樣在人群里左沖右突,試圖尋找一個可以鑽過去的空子。然而,他的努力似乎都是徒勞,周圍的人都緊緊地擠在一起,根本沒有給他留出任何空間。
更糟糕的是,這里的每個人都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讓人難以辨認。來買煤的人都戴著帽子、圍巾,把臉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楮;而煤站的工作人員則渾身沾滿了煤灰,黑乎乎的一片,根本分不清誰是誰。
鄭建設感到十分無奈,看來想要插隊或者找個熟人走後門是不可能了。他嘆了口氣,決定還是去煤站的辦公室踫踫運氣,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認識的人。
當他走到一個辦公室門前時,突然听到背後傳來一聲呼喊。聲音雖然有些遠,但听起來像是在叫他。鄭建設疑惑地轉過頭,只見一個年輕人正朝他走來。
由于距離較遠,再加上那年輕人臉上也蒙著一層煤灰,鄭建設一時之間竟然認不出他是誰。這倒不是因為對方包裹得有多嚴實,而是他的臉實在是太黑了,就像被墨汁染過一樣。
鄭建設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呢?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問道︰“同志,你是叫我嗎?”
那青年听到鄭建設的問話,咧開嘴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然而,鄭建設的目光卻被他那兩顆虎牙吸引住了——那兩顆虎牙特別突出,就像老酒要變成僵尸時露出的牙齒一樣,讓人印象深刻。
那人滿臉笑容地指著自己,露出兩顆標志性的虎牙,興高采烈地對鄭建設說道︰“建設,你看看我,是我呀,二蛋啊!”
鄭建設听到“二蛋”這個名字,腦海中瞬間閃過一些模糊的記憶片段。那個動不動就要用露出兩顆虎牙說“鄭建設不給他抄作業,就要吸鄭建設的血。”追著鄭建設滿教室跑,雖然這樣,但兩個關系很好,可以說是‘鐵磁’,只不過鄭建設上了中學,他則不上學了。
他凝視著對方那兩顆熟悉的虎牙,突然恍然大悟——這不就是自己小學時的同桌嗎?
鄭建設的臉上浮現出驚喜的神情,他快步走上前去,激動地問道︰“你真的是王二蛋?”那人用力地點點頭,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緊接著,他毫不猶豫地迎上前去,給了鄭建設一個熱情而又有力的擁抱。
鄭建設也緊緊地抱住對方,感受著這份久別重逢的喜悅。他用力地拍著王二蛋的後背,仿佛要將這些年來的思念都融入這一拍之中。兩人就這樣緊緊相擁,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了。
過了好一會兒,他們才緩緩松開彼此,王二蛋感慨地說道︰“建設啊,這麼多年沒見,你還是老樣子啊!”鄭建設微笑著回應道︰“你不也一樣嘛,還是那兩顆虎牙,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王二蛋哈哈大笑著,然後好奇地問鄭建設︰“建設,你怎麼會在這里呢?”
鄭建設無奈地嘆了口氣,苦笑著解釋道︰“我是來買煤的,結果來晚了,估計排隊的話得到晚上才能輪到我了。”
”沒辦法,只能來這里踫踫運氣咯。”
鄭建設好奇問道︰“你怎麼在這里,還把自己弄這樣。”
因為鄭建設知道,王二蛋家里並不缺錢,記得上小學的時候,王二蛋都會從家里拿兩個水煮蛋,一個自己吃,一個給鄭建設吃。
而且他還有一個特別的愛好,那就是從小學就開始喝酒,雖然不多,但每天都喝。
這也是他們家的傳統,因為他家祖祖輩輩都是給人釀酒的。
听到鄭建設問話,王二蛋有些不自然,隨後有些尷尬的說道︰“我在這里打零工,賺點錢。”
鄭建設听了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家不是祖傳的手藝,家里條件應該還可以吧,怎麼淪落到做零工的地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