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就像口香糖粘在名牌鞋子上一樣,一直縈繞在張大寶的腦海里。
屋頂上那個鬼鬼祟祟的家伙到底是誰?
整個場景讓他脊背發涼,比給企鵝修剪腳趾甲還要冷。
不過,屋頂上的怪人可以先放一放。
眼下有更緊迫的事情,比如,你懂的,臭名昭著的“黑心工廠”即將引發的環境末日。
這個問題需要一位超級英雄來解決,或者至少得是一個熱衷于解謎的超級富豪。
而穿著古馳的大寶,謝天謝地,已經準備好迎接挑戰了。
大寶無視那揮之不去的不安,決定激發自己內心的夏洛克•福爾摩斯——不過考慮到他的方法,也許更像神探加杰特。
第一站︰趙大嘴,酒吧里的八卦中心,一個知道的秘密比政客日記里還多的人。
如果有人了解黑心工廠的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那肯定是大嘴。
大寶大搖大擺地走向吧台,空氣中彌漫著啤酒和廉價香水的味道,就像一個失戀的前任糾纏不休。
他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對著大嘴露出一個能融化冰川的笑容。
“大嘴,哥們兒!生意怎麼樣啊?”
大嘴一如既往地開始了一段能和冗長演講媲美的獨白。
他從花生價格上漲,說到酒吧里常駐卡拉ok歌手可疑的衛生習慣。
大寶耐心地听著,偶爾點點頭,試圖把話題引到當天的主題——黑心工廠上。
“我說,大嘴,”大寶一邊優雅地攪拌著威士忌里的冰塊,一邊插話道,“你最近有沒有注意到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比如說,空氣聞起來有點……怪怪的?河水變成了鮮艷的有毒綠色?”
大嘴眨了眨眼楮,眼神迷離,還在喋喋不休地說著王太太那只獲獎的貴賓犬。
顯然,委婉的暗示不管用。
“哥們兒,就是黑心工廠啊!你知道的,那個把我們的城市變成現實版末日廢土的工廠!”大寶幾乎是絕望地大喊起來。
終于,大嘴恍然大悟。
他瞪大了眼楮,“哦,那個啊!你是說周黑子的小買賣?對,我听說過一些事兒……”
就這樣,話匣子打開了。
平時只會說些無聊廢話的大嘴,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信息噴泉。
他把所有事情都抖了出來,事無巨細。
他生動地描繪了工廠老板周黑子的形象——這個人的心比工廠的黑煙還要黑,舌頭比蛇牙還要鋒利,說不定還用小海豹來擦鞋呢。
大寶全神貫注地听著,身體的每一塊肌肉都緊繃著,吸收著每一個精彩的細節。
他了解到工廠嚴重的污染違規行為、非法傾倒的傳聞,還有變異松鼠在當地公園橫行霸道的流言。
這簡直就是一場企業惡行的盛宴。
大嘴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听著,大寶……他們說工廠最見不得人的活兒都是在晚上干……”“夜班啊,是吧?”大寶摸著下巴,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眼中閃爍著調皮的光芒。
“听起來有人得了嚴重的‘午夜傾倒癥’——是那種有毒的傾倒,不是‘塔可鐘’式的那種。”他夸張地打了個寒顫,想象著在夜幕的掩護下,發著綠光的污泥正滲入河中。
這畫面讓他胃里一陣翻騰,就跟有次他不小心喝了一瓶過期養樂多的感覺差不多。
大嘴受到大寶興趣的鼓舞,繼續揭露內幕,他的聲音里夾雜著憤慨和病態的好奇。
“他們對待工人比對待租來的騾子還不如,大寶!無薪加班,工作環境危險……各種惡劣情況都有。這簡直就是一部狄更斯小說的現實版,只不過霧霾更多,稀粥更少。”
大寶的臉色陰沉下來。
這可不只是環境破壞的問題了,這純粹就是剝削。
這個周黑子听起來越來越像個十足的混蛋,一個頂級的蠢貨,就像一個行走的垃圾場大火。
大寶涌起一股義憤,這種憤怒讓他恨不得把工廠買下來,然後把所有人都炒掉,第一個就是周黑子。
不過,也許需要采取一種更……“巧妙”的辦法。
他一口喝光威士忌,冰塊撞擊著玻璃杯,就像周黑子那些邪惡計劃的喪鐘。
“好吧,大嘴,哥們兒,”他說著,把一沓現金拍在吧台上。
“你就像知識的源泉,是見不得光的交易方面的真正百科全書。就把這當作你的……信息捐贈吧。”他眨了眨眼。
“現在,失陪一下,我要和某個……‘工廠’來一場午夜約會了。”他轉向李鋼蹦,他那始終忠誠的跟班,這人的忠誠程度只有他那能吃下多得離譜的餃子的本事能與之媲美。
“鋼蹦,我的朋友,是時候來點……‘夜間監視’了。”他捏了捏指關節,臉上露出捕獵者般的笑容。
“咱們去看看周黑子在搞什麼鬼……”他頓了頓,聲音低沉地咆哮道,“……除了惹麻煩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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