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男人離去，兩人都是一言不發再次檢查槍械。
停下手，焦慮急躁漸漸升起。
白玲吸口氣，“這里太遠了，我們往前劃一點。對了你趕緊換上衣服！”
見左藍沒有問東問西，白玲滿意點頭，拿起平底鍋劃水，“他害怕我們受傷，停這麼遠，真要有事我們一點辦法也沒有，子彈都打不中。”
左藍停下手，“不管他說的，我們也摸上去嗎？”
“不！”白玲手不停，“他想脫身，無論何時都行。我們上去，就是害他脫不了身！”
左藍幾下穿好馬甲，捏了捏質地，“你不穿嗎？”
“一直穿著呢！”白玲笑笑，一秒後幽幽嘆口氣，“我們幫不了他多少，最大幫助就是顧著自己別出事！”
左藍穿好外衣，抄起平底鍋俯身向另一邊，接觸到海水前一秒頓住手，“看他有危險也不救嗎？”
“不是這回事！”白玲失笑，“你要是留下來，能看到他更多，要是不想留下，我給你說再多你也不信！”
聞言左藍慌亂劃水，幾秒後白玲耳中傳來輕聲詢問，“你，你們什麼態度？”
白玲僵了下，緩緩吐氣，“等賤人救出許姐吧，你和他好好說。他啥都不知道呢，忒慘！”
“噗嗤！”
雖然不合適，左藍還是沒忍住。
瞪了眼前方不知在哪懵懂無知的人，臉上柔和消減，英氣萌發，“林俊生他什麼意思，也沒有給個準話，見機行事，這算啥？”
“也是不好約定，還不知道是不是呢！話說回來，真要幾個人，我們這就是多余！”
左藍轉頭，“十幾個呢？”
“不用槍，依然沒得看。動了槍，不好說。一個沒摸過槍的和一個身經百戰的人用槍，那是兩碼事！”
“嗯！”左藍點頭，遲疑了下還是說出自己擔心，“他剛才說了，可能是阿三那里逃出來的那個隊長集結的人，加上肯定有灣灣軍統的人參與，還有，還有可能我們......”
左藍沒有說下去，白玲明白，也一臉擔憂，“哎，讓他不去救人，不可能！換位思考，我們無論誰出事，他都會這麼拼!
糾結這個沒意思，還是盡量靠近點。哎喲，這破船在哪呢？”
“呃，你沒看到嗎？”
白玲努力睜大眼，好像是有個模模糊糊的影子，無力點點頭，“嗯，也就這段時間吃得好，我以前晚上還看不太清東西。”
“哎，對了。我，我以前好像也沒這麼好的視力，這都一百五十米開外吧，我能看清了？”
左藍使勁眨眼睜眼，反復確認自己看到東西的真實性。
這是在黑夜，不是白天，換成白天，不得看出去三四公里？
白玲猛然轉頭，一眨不眨盯著她。
“怎，怎麼了？”左藍被這個眼神看的發毛，下意識掃了眼身上衣服。
臉上綻放紅暈，白玲咬了咬嘴唇，搖搖頭繼續劃動。
“你肯定有事！”左藍沒停手，語氣帶著討好，“說說呢，接近到一百米還有段時間。”
白玲腦門突突跳，呼出的氣帶著火星，她輕聲冷哼。
“這，這不是我說的。是喬姐說的，不一定準確，你听听就得。”
“喬姐？那個說話像唱歌的？”
“嗯！要听嗎？”
“說呢，說呢！”左藍看一眼前方，催促聲不停。
“咳咳！”白玲眼楮盯著前方，似乎也能把一百五十米開外的兩條船清清楚楚看在眼里。
“賤人他不是常人，力氣大，視力好，听力，嗯反正什麼都變態。他身上的東西也帶了特殊效果！”
沒了？就這？
左藍差點嗆住，等半天你說了個寂寞！
“沒听懂！”她實話實說。
白玲紅唇已經咬得發白，听了這話飛去一個衛生眼，自己是黃花大姑娘該不懂，你呢？
作為一個有經驗的，竟然還听不懂，是不是腦筋有問題？
“說說，說說呢！”左藍催促。
真是的！讓一個不諳世事的人來解釋這個？白玲感覺濺到手上的海水都帶了炙熱。
沒辦法說得更明白，怕自己得跳下海降溫，只能舉個例子。
“姐，她和賤人一起後，鼻子變靈敏。”說著掃了眼左藍身前，“賤人要是動歪心思，接觸了哪個姑娘，即使洗了澡，姐還是能聞出來。”
“嚶~”
若有若無一聲傳入白玲耳朵，她暗暗偷笑，讓你問！
當然說了個開頭，沒道理不說後面。
“後來姐還覺得自己力氣大的不得了，開玩笑說不怕哪個被男人偷腥的找上門，因為女人都打不過她！”
“嗯~”
“呵呵！”白玲陪著輕笑一聲，“還有喬姐，她說自己原來是輕度近視，現在全好了，眼神好的不得了，比大姐還要好。”
“那，那別人呢？”
白玲搖頭，“不是很清楚，雪茹說她皮膚嫩滑得像嬰兒，我覺得她吹牛。慧真說她變聰明了，這個沒法驗證。栗子嗎沒問她，不過她傷疤好得很快，可能是恢復方面。”
安靜了幾秒，左藍沒听到更多，好奇詢問，“你，你呢？”
白玲瞥了眼自己肚子，“不信是吧？我原來也不信。”
“呃，我不是不信啊，我問白玲你的異常呢？”
“沒，沒有。”
左藍眨眨眼，“那說不清了吧，你都有孩子了還沒有異常，她們身上的事可能就是吃的好了引起的。”
“對對，你說的對！”白玲低頭狠命劃動，隱隱看到自己在海水中的黑影忍不住啐了口。
賤人都喊自己‘孩她媽’，兩人竟然還是清清白白，和誰說理去？
感受著腹中隱隱傳來的急迫，白玲只能默默祈禱，千萬別是閨女。
在肚子里就想著打打殺殺，出來了後還不知道要捅多大的簍子。
小崽子能揍幾下，要是閨女，賤人還不寵上天？
左藍斜眼，你分明有事！是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變化不能說？
身體變強，或者說變漂亮都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吧，莫非是？
左藍偷偷看向白玲身前，評估了下回到自己這邊。
不算太夸張吧？你還懷孕了，肯定比自己大些！
不是這個，還有啥？
感覺到左藍亂晃的視線，白玲無語。
這位想得未免過分了些，呃，不對！是想象力未免貧瘠了些，腦洞開大啊！
她就想稍稍給個提示，幾聲連續不斷的轟響讓兩人僵住。
他上去了！
兩人腦海同時閃過這念頭，對視一眼，俯身使勁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