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生靠坐在石頭上喝水休息,邊上兒子認真掃視周圍。
林子里沒外人,他帶兒子出來親子游。
沒成想兒子是捕獵的一把好手,自己和秦二牛又是觀察又是分析,半天時間才遇上了十來樣獵物。
小東西出來後樹上溜了一圈,目光所及範圍內哪里有獵物都能給他指出來。
現在休息,代表清場結束。
看著地上的大口袋,林俊生嘆口氣。
沒有大型的獵物,還是不知道這個法子行不行。
今天第一只是 子,內力游蕩後回來,少了一成不到。
相當于一天白練,當場差點讓他吐血。
山雞什麼的,根本就沒有實驗的必要,抓到狐狸後又嘗試了次。
結果令人崩潰,差點讓這道內力除名!
背著秦二牛,林俊生偷摸劃開 子的軍火庫,沒見著子彈。
事實讓他還相信自己的判斷,現在欠缺的就是一頭大型猛獸!
“兒子!今天一定要試驗成功!”林俊生大喊一聲站起身。
“吱吱?”小東西歪頭,不理解老子為什麼這麼激動。
“走!咱們深入點!老爸想到個好辦法!肯定能打到比蓬蓬媽還大的家伙!”林俊生拍拍自己肩膀,小東西哪管老爸說什麼,三兩下竄上來。
“給!”林俊生遞出一個橙子。
小東西接過,搖頭晃腦開始剝橙子。
林俊生貼了貼它,邁步向北進發。
這里距離秦家村幾里地的直線距離,肯定沒什麼大型的野獸。
想想也是,一道內力效用還是很強大的,至少可以吊著重傷將死的人一口氣小半天沒問題。
要是十幾二十多斤的野獸都能讓內力增長,自己以後還不上天?
其實還是有個方法最簡單,秦家村上就能實現。
想起早上就出現的方案,林俊生腳步略凌亂。
家里那頭驢子是母的,那沒招,阿福叔家里的那頭可是公的,要是想驗證,走一趟的事。
可是他隱隱拒絕,即使心里做了好幾次建設,都下不了決定。
去人家軍火庫里偷子彈,總感覺這行為很變態,這不成了‘采花賊’?
想了圈唯一能接受的,就是狩獵了以後當成戰利品采收。
他暫時不想糾正自己這個稍顯不正常的想法,希望這法子能成,那心理潔癖興許不用糾正,自己就顛顛消失。
不是變態,不是變態,不是變態!
林俊生默念三聲,步伐重新堅定!
大半個小時後,秦二牛帶著兩女摸到了林俊生父子休息的地方。
看著地上的口袋,秦二牛呼吸都停了拍。
秦家姑爺出事了?
急忙奔上前,口袋鼓囊囊的,拉開口沿,里面都是山雞野兔。
仔細分辨獵物的傷勢,緩了好一會兒,秦二牛長長舒口氣。
“秦先生,怎麼了?這個口袋有什麼問題嗎?”安妮上來詢問。
秦二牛拎出一只擰斷脖子的山雞,“這是秦家姑爺打到的。”
“他在周圍?”安妮掃視四周。
“不知道,興許是的。”
“什麼意思?”
秦二牛掂了掂口袋,“之前我回去,就是他嫌獵物太多,不想拿。這次口袋在這里,可能是他抓了還會送回來。也可能是不想拿,就這麼扔這里。”
說著秦二牛搖搖頭,不敢評價秦家姑爺的敗家行為。
有的吃,當然沒覺得又老又瘦的野味多好,可是秦家村誰敢說因為不好吃就不要?也不怕被揍!
安妮向伊麗莎白翻譯,後者听了上前檢查獵物。
又都是小型獵物!怪不得林先生隨手就扔了,肯定不滿意!伊麗莎白看後得出結論。
沒用槍,這些也不是用陷阱捉的!
安妮想得更多了點,隨後又釋然。
應該不是不用搶,是還沒有讓他動槍的獵物出現!
三人小小巡視一圈,找到幾處疑似獵殺山雞的地方,沒有什麼打斗痕跡,就地上多了些羽毛。
繞回原地,還是沒等到秦家姑爺,鐵定是繼續向山林深處走了。秦二牛看看日頭,敲起了退堂鼓。
他鼓了幾次勇氣,走到安妮面前,指指西斜的太陽,“天色不早了,要不我們回去吧?明天一早再帶你們進來找秦家姑爺。”
安妮點頭,征詢雇主意見。
兩分鐘後,她無奈聳聳肩,“秦先生,你先回去吧,我們再找找就準備扎營。”
“扎,扎營?”秦二牛恍惚,覺得是不是到了什麼戲文故事中。
應該是行軍打仗的時候,將官士兵休息才叫扎營吧?
安妮拍拍身後背著的大包,“里面有帳篷毯子,我們就是準備在林子里過夜的。”
老獵人又勸了幾句,看到對方真的拿出了不少家伙事,赧然退去。
自詡為老獵人的他,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那些東西,沒臉再勸什麼。
再說,那個大塊頭姑娘,看著是個女的,其實是個十足的練家子。
身後背著的大包他偷摸掂了下,起碼七十來斤。還背著兩把長槍,拎著個小包,跟在他秦二牛身後,臉不紅氣不喘。要是不吭聲,說是頭驢子也不是不行!
這麼厲害的人,自己有分寸!
自認沒幫上忙,拒絕十萬的好處費,秦二牛背著口袋往回走。
目送秦二牛消失,安妮轉向伊麗莎白。
後者臉色微窘,率先向北走。
行出幾十米後,伊麗莎白攤開手,兩片橙子皮掉落在同樣一片邊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望向北方。
“看來是往北走了,泰勒小姐是就地扎營,還是再走走?”
伊麗莎白踢了踢腳,“感覺不是太累,再找找吧。呃,安妮你會不會累著?”
安妮默默翻了個白眼,所有的重量都在她身上,雇主就一把手槍,這還累那索性回去!
“還,還能走個幾百米。”
伊麗莎白握緊小拳頭,“那就再走900米!”
真謝謝你的體諒!安妮一句話不說,帶頭向前走。
沉默了四五分鐘,身後傳來個柔弱聲音,“安妮,林先生人怎樣?會不會不好相處?”
安妮抬頭,目光穿過樹木。“接觸時間太短,不好做評價。”
“第一印象呢?”
“好像,有些軟弱。”
“啊?”伊麗莎白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一掌能把安妮打飛的人,是個軟弱的。
“呵呵,就是感覺他不敢和我打,所以說軟弱嗎。”
“那後來呢?”
安妮嘆氣,“現在才知道,林先生那是有苦衷的。”
身後沒有應聲,安妮也不在乎,自顧說出來,“一動手,非死即傷。重傷還非得找他,他好像又不便出手。
確實一開始就不敢打,這樣才最聰明!”
“跳之前先看看嗎?注)確實不傻。”伊麗莎白說著嘆口氣。
“安妮,他和你交手,開始的時候都是玩鬧吧?是你攻擊了那個女孩,他才憤怒出手的?”
“咳咳,我們接受的訓練就是要不擇手段勝利。我後來想,幸好我也就是奔著斷她兩根肋骨去的,要是真的危害到她性命,怕是......”
“那個姑娘和他關系很好?”
安妮歪了歪頭,似乎在回憶。半晌後女孩溫柔對她微笑,說著‘你會沒事的’,這個鏡頭佔據了她所有。
拋開內疚的情感因素,安妮理性分析。
“有點像朋友,又不全是。林先生意思,只要她說不給我治,那花再多錢也沒用。她說了句幫我治的話,林先生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朋友之上......”伊麗莎白心中又接了半句。
‘情人之下嗎?’
ps代鷹諺語,ook before ea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