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生跑出醫院都沒找到白玲,嘀咕一句,改了個方向慢慢踱步。
    白玲從樹後走出,見到可怕的人走了拍拍胸口。
    算了,不找賤人問牙齒的事。
    自己又不是小孩,什麼上面牙齒扔床下,下面牙齒扔房頂的蠢事不做也罷。
    舔了舔嘴里空出來的地方,牙齦上傷口都沒有。
    嘿,賤人肯定是想做壞事,竟然耗費這麼大,傷口都不留。
    還好自己機敏,躲開了賤人!
    白玲瞪了眼賤人遠去的方向,臉蛋紅撲撲腳步輕快走向停車的地方。
    “白同志啊?怎麼在這里?”
    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白玲身子一抖,抬頭看到是誰,松口氣。
    “劉同志好,我牙疼,過來看看的。”
    劉思指指醫院大廳,“那一起?”
    白玲揮揮手,“不了,我回去。”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有,看完了,這就回去。”
    劉思哦了聲,“那行,回見啊!”
    “嗯,再見!”白玲打開鎖,推了車就要走人。
    “哎,等等!”劉思想到什麼叫住她。
    白玲抬頭,“咋了?”
    “哦,我找那個代鷹人,你有空嗎?幫我听听那翻譯,別亂翻。”
    這事啊,小事。白玲點頭,正要答應,又听到一句。
    “對了,你今天看到林俊生同志了嗎,一天沒見到他。那個代鷹人急的要命。”
    白玲點頭動作頓住,該死的賤人,是不是被人看出了點什麼?
    怎麼賤人找不到要問自己?自己和他清清白白,哪有什麼糾葛!
    “哈,那啥,翻譯啊,可能不行,你看!”白玲掏出手絹,攤開里面三顆牙。
    “我剛打了麻藥,還沒過呢。舌頭不靈活,你找別人吧。”
    “哦,拔了三顆吶!這趕緊回去休息休息!”劉思忙擺手,讓一個受這麼大罪的人再干活,屬實不應該。
    “呵呵,成!”白玲擺擺手,放好手絹,推車走人。
    劉思目送人遠去,搖搖頭走入醫院。
    他是想著,有個女同志在場,代鷹人也能好說話點,不用催債一樣催著找林俊生。
    話說這小子哪里去了,幾個地方都沒見到他人。
    才踏入大廳,吳尚義等人匆匆下樓。
    “哎,劉同志!”吳尚義揮揮手,“去那邊說。”
    劉思眨眼,自己又不是來找你們的,誤會了吧?
    想想對方是後勤處的副部長,比自己大好多,點點頭跟上。
    “我剛說要逮捕張佑邦,你們就來了,動作好快啊!”吳尚義感慨一句,目送大使先生上車。
    劉思訝然,什麼情況?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那個,吳部長,我是來找喬納森•泰勒的,你給我們司里打電話了?”
    “啊?哦,還以為你是為了他來的!按我說,真該你們反特司的先查查,這小子估計沒做多少好事。”
    劉思推了推眼鏡,“吳部長,方便說說嗎?”
    吳尚義也氣憤張佑邦的事,想想對方的身份,感覺沒什麼不能說的,也是有讓反特司插手調查調查的意思。
    把事情說完,劉思渾身都在顫。
    什麼紅星醫院不知名醫生看一眼就知道裝昏迷,什麼張佑邦吃錯藥一樣竹筒倒豆子該說不該說的都抖出來。
    大佬,你們啥眼神啊?
    白玲手絹里的三顆牙跳出腦海,劉思趕緊低下頭。
    這不是林俊生,他劉思倒立吃翔!
    想了想他干笑,“那個吳部長,張佑邦現在怎樣?”
    “呸!漢奸不得好死!睡著呢,我一拳頭估計又嚇著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的,喊也喊不醒。”
    “呵呵,肯定是裝的!那啥我去看一眼?”
    吳尚義擺擺手,“你去吧,我先回去。哎,被甦幫大使先生知道了,這事就要立刻推進。你們趕緊叫那林俊生同志給代鷹人看好,不能拖!”
    劉思垂下頭,“好好,您先忙,我去看一眼。”
    進入病房,劉思仔仔細細觀察,終于在張佑邦頭頂發現一根不正常的頭發。
    倒著,直愣愣插在頭頂。
    他匆忙跑去院長辦公室,一個電話打給司長。
    四十分鐘後,馬明哲火急火燎跑來。
    “喏!這個,司長,能看見嗎?”
    馬明哲伸手,劉思一把拉住,“司長,隨便拔怕出問題。”
    “嗯,他人呢?”
    劉思苦下臉,“我找遍了醫院,都沒找到人。問過幾個人,說看到有個人陪著白玲來這邊處置室,後來就沒見過。”
    “跑了?”
    這話劉思怎麼接?他連說是誰也不敢,說的是‘他’,司長愛怎麼猜就怎麼猜!
    “不知道啊。”
    馬明哲瞪了眼,在病房里來回踱步,三四個來回後,指著張佑邦,“問問那小子,這人會不會傻。哼,無組織無紀律!”
    劉思苦下臉,“一天都沒見到人,司長哪里去找啊?”
    “他能到哪里去?前門那邊?東交民巷那里?”
    劉思咽了口唾沫,“早上都讓人探查過,沒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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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會躲在家里,燈下黑。”
    劉思低頭,翻了個白眼,“沒。”
    “嘿,這小子還有秘密地點,可以啊!這種人就應該放到敵後,搞特種暗殺去,在這里屈才了!”
    “嗯!”
    劉思默默捧著,防止司長大人下不來台。
    垂著頭暗暗撇嘴,這小子這麼護著女人,你讓他去敵後?
    萬一被哪個美女特工引誘了,別分分鐘投敵!
    臥槽,就不能這麼想!
    他一激靈,忙抬頭,“司長,你千萬別有這個想法,危險!”
    “切,就是隨口這麼說說,咋的了?誰危險,那小子危險?”
    那小子是沒什麼好危險的!劉思干笑,“司長,是我們危險!”
    馬明哲張了張嘴,轉身出了病房。
    兩人很默契,來到一個無人角落。
    “啥意思?”
    “咳咳,司長,探討啊,別當真!”
    捕捉到司長大人的眼神不善,劉思咽下嘴里的黃連水,苦啊!
    “司長,你說這麼猛的人,要是派到隨便哪里,會不會出頭?引人注意?”
    馬明哲點頭,“這小子不懂蟄伏,太張揚!哎,也是本事大不在乎!
    你說說,有他這麼干的嗎?還來潛伏進來偷偷下手這一套,他是有組織的人!
    給個報告,說下懷疑,正大光明進行審訊,不好嗎?
    這麼一搞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司的臉還要不要?”
    “是是是,司長你說的對!下次逮住了您給好好批評!”
    馬明哲瞪了眼,“你說不說,還一堆事呢。那個代鷹人那里你去安撫!”
    “我”劉思心里苦,這不是自己找罪受?
    想想要是司長哪天真的發神經,派這人去干嘛干嘛,到時候苦的還是自己!
    他閉眼,“司長,你可想清楚,三國第一猛人呂布,怎麼變成三姓家奴的。”
    馬明哲嘴巴張大,速度全網最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