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聲槍響，撕破四合院的寧靜。
三分鐘不到，有人沖進西廂院，林俊生抬眼，是許富貴。
他沖著老許點點頭，又安慰孫大媽，“孫大媽，沒事，沒事，這兩個一看就不是好人！”
孫大媽身體都在發抖，拿著菜刀抖抖嗦嗦，也不知道是冷得還是嚇得。
林俊生沖出家門，她慢了一分鐘，也沖出家門，還拿著刀。
說她是熱心也好，說她是無知也好，听到槍響還出來。
見對門林俊生站著剛想問話，視線掃到了地上兩個人，一動不動，整個人就開始抖成篩糠樣。
“小林，出了什麼事？”許富貴問著話，視線掃過林俊生手上的槍，再低頭的時候，身體僵硬。
地上躺了兩個人，一個頭朝東面一個向著西面。
看樣子，死了！
陸續有人沖進來，手電光胡亂揮舞，最終在三個人身上徘徊。
拿著槍的林俊生，地上兩個死人。
“誰去叫下公安，我們院進賊了！”林俊生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出現，知道再有人貓著也不可能跳出來，收起槍大聲喊了句。
月亮門外像是立刻少了兩個人，林俊生點點頭，向著人群走去。
嘩啦！
人群猛然退後一步。
林俊生尷尬笑笑，自己槍收起來了啊！是不是少了退膛驗槍的動作，讓人沒有安全感。
易中海擠出人群，“小林，怎麼回事？”
林俊生指著地上兩人，“我晚上正準備起夜，听到圍牆上有動靜，爬起來看看，竟然是兩個人在往院里爬。所以。。。”
眾人又是想後退，發現退無可退。
都在心里瘋狂喊，爬個牆，你就要殺了他們？
這，未免太凶殘了吧！
人群里有個人，眼中都是驚懼。
這人這麼凶殘，以後要是有什麼想法，會不會沖到家里把人殺了？
想到這里，寒氣從頭頂灌入。
“媽，媽你怎麼了？”賈東旭驚叫，老娘像是有什麼大病，又是抖又是往他身上倒。
“扶，扶我回去！”賈張氏用出全身最後力氣，終于喊出聲。
“哎，讓讓，讓讓，我娘像是生病了！”賈東旭沖邊上的人喊。
人群努力分開一點，兩人向外擠。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病，這是怕的。
中間幾人被動接觸到賈張氏，分明感受到她一分鐘至少抖了一百多下。
他們不是不想離得遠點，怕啊！
人擠人，更有安全感。
“ 嚓！”門開。
眾人猛地投去視線，新搬來的姑娘房門打開。
“啊！”“呀！”
兩聲驚呼從門內傳出，手電光劃到門口之前，大門又重重關上。
人群前面的許富貴不著痕跡點點頭，兩個女的是一起睡的，林俊生自己一人睡。
雖然夫妻倆沒有睡一起有點可疑，想到林俊生傷口好了沒幾天，這又變得合情合理起來。
林俊生貼著牆走到喬慧門前，沖著里面輕聲說，“別出來，我用槍打死了兩個人，等公安到了再出來。”
門內響起捂著嘴哭泣的聲音，林俊生正要再說幾句，听到一個黃鸝般鳴唱，“知道了哥！”
不錯！林俊生點頭。
淮茹是感性的，小喬是理性的！都好！
他放心離開門，相信小喬會和淮茹說明白自己剛才的意思。
她們兩人沒有第一時間沖出來，想來是都在地下。
林俊生無語，要不是有這兩個毛賊，自己今天是要過帝王般的生活！
想到這里，他恨不能再沖地上開兩槍。
十幾分鐘後，公安跑進院。
人群堵著，費了好大勁才擠進來。
林俊生正想上前說明情況，月亮門外一個聲音叫喊起來。
“是他，是他！是他殺了兩人！公安同志，就是你們前面那個！”
眾人扭頭，毫無疑問知道是誰，只是確認下。
再扭頭，看向林俊生和公安。
四個公安終于擠出人群，前面那人看來是跑累了，捂著胸口喘氣。
“怎麼回事?你開的槍？”邊上一個公安手摸到了腰間。
林俊生雙手抬起，“院里進了兩個毛賊，我是軋鋼廠的保衛員，林俊生！”
“啊，你是林俊生？”公安驚呼。
“對，就是他，就是他！他殺人了！殺人了啊！~”聲音嘶啞尖利，寒冷的夜風中，听得到的人無不顫抖。
易中海等人嘴唇微動，想喝止賈張氏繼續作妖，又想起林俊生一言不合拔槍殺人的事實，嘴上像是掛了秤砣，張不開。
喘氣那個公安，終于直起身，他拍拍邊上緊張的同事，上前幾步抓住林俊生的手。
“小林，怎麼了？”他說著拉下擋住臉的圍巾。
眾人石化，什麼情況，還以為公安伸手是要給林俊生上手銬呢，沒想到是握手。
月亮門外響起公雞被割斷喉嚨的喘氣聲，“ ， ，他殺人了啊！”
林俊生笑了。
“沈隊長！”
“呵呵，是我，怎麼了？”沈立民晃了晃手後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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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人就好辦事！
林俊生也不是想著要公安給他包庇什麼的，熟人總不會一言不合把他銬起來。
他帶著沈立民他們上前，院里人也想跟過來。
林俊生話語響起，“別上來，小心踩出腳印，到時候不好查。”
眾人一時沒能理解這話，腦子里過了遍，猛然後退，擠得最後的人喊救命。
這不好查，不是說可能會被當成同伙？
沈立民點點頭，“不錯，我還以為腳印肯定亂了，沒想到你能想到這，那麼沒人上去過？”
“沒有，我一直看著。”林俊生很確定。
院里人都怕得要死，誰敢上去看死人。
“好的，小王，你們倆也注意下。”沈立民吩咐完兩個同事，轉頭又詢問，“能從頭說嗎？”
林俊生點頭，帶他走到喬慧房門前，指著圍牆，“我晚上起夜，听到響動，感覺不對勁，就向外看了眼。
結果看到兩人下了梯子跑，目標是這間房，我情急之下動了槍。”
沈立民表情嚴肅起來，“他們沒動手，你就開槍了？”
門內響起驚呼聲，又很快消失。
沈立民回頭瞥了眼，視線又盯住林俊生。
“隊長，他們有武器。”在地上檢查的公安回了句。
“呼！”沈立民松口氣，“小林，你繼續說。”
“嗯，完了啊，打完我就出門，孫大媽先出來，許叔第二個，接著人就多了。”
林俊生攤攤手，表示自己毫無其他疑點，一舉一動都在人民的監督下。
沈立民點點頭，伸頭看了看兩個歹徒手里的武器，一個人是匕首，一個人竟然是手槍。
他搖搖頭，死不足惜。動刀又動槍，這就不僅僅是沖著謀財，被打死了也活該！
突然他感覺林俊生的供述中有疑點，皺眉看了眼邊上，又湊近了小聲問，“你從屋里怎麼看得到他們翻牆，還打中他們？”
“他說謊！他說謊！哈哈！”兩人腳下淒厲聲響爆發，聲嘶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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