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在暖風扇上烘烤著內衣，一邊對躺在床上盯著他看的孫慶芝說︰“我在一本雜志上看過，胸罩不能帶金屬扣，對胸部不好。你的已經很完美了，不用它撐場面。”
孫慶芝紅著臉點了點頭︰“嗯，知道了。”
程諾逗她︰“你怎麼突然這麼乖？”
孫慶芝俏皮地回答︰“我從小到大都很乖啊。”
程諾假裝生氣︰“剛才就不听話。”
孫慶芝撒嬌道︰“哎呀，那不算嘛，人家不好意思麼。”
程諾笑著說︰“以後你我一體，沒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孫慶芝嗔道︰“知道了，婆婆媽媽的。”
程諾故作可憐狀︰“好嘛，現在就覺得我煩了，日子還長著呢，這以後咋辦？”
孫慶芝嘻嘻笑道︰“以後都听你的，好了吧！你洗我的小內內嫌不嫌啊？”
程諾佯裝生氣︰“你說呢？敢嫌棄你不理我了咋辦！”
……
過了一會兒，程諾拿起已經烘干的內衣，遞給孫慶芝︰“好了，已經干了，等中午了你穿上。當然，不穿我也不會介意的。”
孫慶芝俏皮地眨了眨眼︰“我知道你饞我的身子，嘻嘻，不過我喜歡。”
程諾裝作要撲過來的架勢︰“知道還敢挑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孫慶芝笑著躲閃︰“好了，都是你的。該去上課了，一會兒你又不想走了。”
程諾點了點頭︰“把消炎藥吃上，吃完我就走。”
孫慶芝搖了搖頭︰“我又不嚴重，不吃了吧？”
程諾堅持道︰“吃了好得快，就當同情我了。”說完，兩人相視一笑，滿屋都是溫馨和甜蜜。
畢業班基本上不點名、不查房，應付完最後一節課，程諾過去給徐友亮打了個招呼，不然和人家女朋友走了，說不清楚。
“我和許夢婷中午去探望一下孫慶芝，下午就不回這兒了，有啥事兒呼我。”程諾朝徐友亮眨眨眼，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你懂的，等這陣子忙完，請你大喝一頓。”
“喲，這是拿下了？”徐友亮一臉狐疑，但瞧見程諾那得意揚揚的笑容，頓時心領神會，“那明天下午的球賽你不參加了？”
“球賽哪有新樂趣來得吸引人？走了，許夢婷還等著我呢。”程諾說完，一溜煙兒地追了上去。
到了院子，程諾卻停下了腳步，沒急著進去︰“這房子是我租的，你先進去，我在院子里等你。”
許夢婷白了他一眼，嗔道︰“你這是早有預謀啊！沒想到你這看似正人君子的家伙，一肚子壞水。”
程諾嘿嘿一笑，厚著臉皮說︰“人嘛，總是在不斷成長的，我覺得我還成長得不夠快呢。”
許夢婷進了房間，過了約莫二十分鐘，她猛地推開房門，瞪著程諾︰“你進來！”
程諾乖乖跟了進去，一進臥室，就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氣壓低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許夢婷上下打量著程諾，眼神里帶著幾分審視︰“你，是男人嗎？”
程諾一臉無辜，指了指天花板︰“是，不信你問慶芝。我對燈發誓，絕對是如假包換的男人。”
孫慶芝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許夢婷瞪了她一眼，又轉過頭來沖著程諾說︰“是男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她是第一次，哪里經得住你這麼折騰？幸虧她身體好，換做別人，早就廢了。”
程諾心里暗暗埋怨孫慶芝，啥事兒都跟閨蜜說，他只知道前世的許夢婷在單位里是個彪悍的存在，沒想到現在的她就能說出這麼虎狼之詞。
“我也是第一次啊，生理衛生課又沒講過，所以啥也不懂。要麼，你給我普及一下這方面的知識，下次我一定注意。”程諾裝出一副誠懇得不能再誠懇的樣子。
“下次？這還能有下次嗎？”許夢婷說完，突然反應過來，“好你個程諾，原來你在這兒憋著壞呢！”
她圍著程諾轉了一圈，指著他說︰“我還真沒發現，你竟然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這事兒你醞釀很久了吧？”
程諾笑著打哈哈︰“以後還要多听你指導，咱們共同成長嘛。事情來得突然，你了解我的，我根本不會預謀這種事。”
許夢婷想了想，點了點頭︰“這，我信了。不過我還以為我之前把你摸透了，沒想到你還有另一面，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啊！”
程諾調侃道︰“你太自信了，還沒看透我呢，就敢說摸透了？”說完，他瞧見許夢婷的臉色又要變，趕緊補充道，“看在我初犯的份上，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唄。我一定把慶芝照顧得舒舒服服，安安全全的。”
許夢婷轉頭對一臉蒙圈的孫慶芝說︰“慶芝，你可別相信程諾的花言巧語。”
孫慶芝支支吾吾的︰“我，我——”
“別說了，你這性子這麼柔弱，他嘗到甜頭了，根本忍不住。你又不會拒絕，這事你得听我的。”許夢婷打斷了她的話。
接著，她轉過身來對著程諾說︰“我決定了，你去宿舍住，這兩天我住這里，不會讓你再踫慶芝一根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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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太過分了！”程諾哀嚎道。
“啊什麼啊？到底是我過分還是你過分？”許夢婷雙手叉腰，氣勢洶洶。
“我過分，我過分。”程諾前世今生都怕許夢婷，主要是因為她真的對程諾好，從來沒所求什麼。不過在他印象里，她管得確實挺寬的，單身許久後，她還給他介紹了中學老師的閨蜜，最後也沒成，但從來沒這麼彪過。
“夢婷——”孫慶芝有些于心不忍。
“你別縱容他，犯錯就該接受懲罰。”許夢婷打斷了孫慶芝的話。
程諾默不作聲地從櫃子里拿出床單，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這有洗干淨的床單換上，我給你買被子去。你可要好好照顧慶芝啊，她愛逞強，但其實很好說話的——”
“閉嘴！用你說？”許夢婷打斷了程諾的話，又轉頭對孫慶芝說，“別哭，你看你，又心疼他了。我和他出去吃飯，順便買些東西回來，你想吃啥？”
孫慶芝委屈巴巴地說︰“嗯，牛肉面。”
出了小屋，許夢婷難得地安靜了下來，程諾走在她身旁，也是一言不發。
終于，許夢婷打破了這沉悶的寂靜︰“你真的一點都不懂男女間的那些常識嗎？”
程諾撓了撓頭︰“生理衛生課上講的那些，我還是知道的。”
“我說的不是那個，是你和慶芝之間發生的事情。”許夢婷白了他一眼。
“那個啊，不懂。”程諾老實地搖了搖頭。
“你哥沒給你講過這些？”許夢婷好奇地問。
“我上初二的時候，我哥就去東北上學了，哪有機會給我講這些。”程諾無奈地說。
“那高中呢？就沒有一個無話不談的朋友給你普及一下？”許夢婷接著問。
“沒有，我那時候就是個書呆子，哪懂這些。”程諾苦笑道。
“你難道看到漂亮女生就沒有一點心動的感覺嗎？”許夢婷不死心地問。
“沒有，我見過最漂亮的就是你了。高三的時候，我還和女同桌劃三八線呢。”程諾憨憨地說。
“瞧你那傻樣，信你才怪！”許夢婷傲嬌地哼了一聲，接著又好奇地問，“那你什麼時候做的春夢？你就不好奇那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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