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在這個時代，大部分家長都希望能把子女留在身邊，給予他們最溫暖的港灣。
“你父母在哪上班呢？”程諾關切地問。
“父母都是開關廠的工人。”孫慶芝有些疑惑地看著程諾，不知道他為何突然問起這個。
“我記得今年國家頒布了注冊會計師法，以後財務制度會越來越規範，考注冊會計師也會越來越難。”程諾神色認真地說，“我的建議是，從現在開始準備考試資料，無論是買還是借，都要盡快。
考試時間好像在10月份，估計馬上就要報名了，你可以找許夢婷。你和你們班主任搞好關系，這方面信息他肯定能幫你打听到。
上班了雜事比較多，趁著現在加把勁，反正單科成績四年有效，最好一次性拿下注冊證再考慮其他。”
程諾的話語中充滿了對孫慶芝未來的關心與規劃。
“至于我前面說的方向問題，和你未來從事的職業、自己的天賦和興趣愛好都有關，不要強求。多參加實戰、培訓，積累經驗就好。”他繼續說道，“如果需要報名費、資料費、培訓費，或者請客送禮什麼的，我來給你想辦法。”
孫慶芝的頭已經輕輕地靠在了程諾的肩膀上，她不斷地應承著。當听到程諾願意為她的前途掏錢資助時，她確實被感動了。雖然不知道這些需要多少錢，但這份心意足以說明程諾對她的愛。
“看來之前我是誤會你了，我真傻，耽誤了一年多的青春歲月。你這樣付出，一定是愛我的，是嗎？”孫慶芝用熾熱的眼神看著程諾，眼中閃爍著淚光，非常執著程諾愛不愛她。
“我認為愛不要掛在嘴上，它需要付出行動，意味著責任與義務。同時，需要認同的愛情觀、價值觀和人生觀。哪怕它只有一天、一個月，也不要後悔。”程諾深情地說道，大把大把地灌輸著心靈雞湯。
“我只後悔沒有早點打開你的心結，以後我都听你的。”孫慶芝用頭蹭了蹭程諾的肩膀，齊耳的短發散開，露出美麗的白鵝頸。
程諾抓住孫慶芝的小手，十指相扣，拽起她說︰“我們走。”
“啊——”孫慶芝心中一愣，聊得正歡怎麼突然要走？她怯生生地問︰“去哪？你好了嗎？”
“回學校。”程諾看著孫慶芝那戀戀不舍的眼神，笑道，“留在這過夜啊？”
孫慶芝嬌羞地用另一只手捶打著程諾︰“討厭，就知道欺負我。”
兩人一路無話，但孫慶芝的心里卻是快樂的。她緊緊握著程諾的手，仿佛握住了整個世界的溫暖。夜風輕拂，帶著一絲涼意，但他們的心卻是火熱的。
在那個年代，河西工業大學的夜晚，除了主馬路燈火通明，其他小路大多沉浸在一片黑暗中，路面也坑坑窪窪。
孫慶芝緊緊抓著程諾的手，她對這些小路遠不如程諾熟悉，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突然，她“啊”了一聲，腳下一崴，整個人立刻被程諾拉進了懷里。
孫慶芝緊緊環抱住程諾的腰，兩人的目光在黑暗中交匯，近得幾乎能觸踫到對方的睫毛。程諾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急促的呼吸，帶著少女特有的清新與甜蜜。
胸前的柔軟隨著她的呼吸輕輕起伏，即便是經驗豐富的程諾，此刻也有些心猿意馬，心跳如鼓。
孫慶芝並沒有推開他，反而輕輕後仰，眼眸微閉，嘴角微張，呼吸漸漸變得粗重。這無疑是一個明顯的邀請。
程諾哪還能忍？他低頭，兩人的唇舌瞬間交織在一起，孫慶芝微微顫抖，隨即，僵硬的身體逐漸放松，開始熱烈地回應。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不知過了多久，孫慶芝感覺全身火熱，大腦一片空白，甚至有些窒息，但嘴里的那份柔軟讓她沉醉，不願醒來。
程諾則沉浸在久違的甜蜜中，突然，他感受到孫慶芝小腹處傳來一股溫熱，伴隨著她鼻腔里輕輕的嚶嚀。
這身體太敏感了，程諾既驚訝又欣喜。他依依不舍地放開孫慶芝，但目光依然深情地鎖在她的臉上，身體緊緊貼著她，傳遞著溫暖。
孫慶芝緩緩睜開眼楮，呼吸漸漸平穩，輕聲說道︰“你還不放開我，不怕把你又弄疼了？”程諾哪舍得，輕笑一聲︰“等會兒，身體恢復了就放開。”
孫慶芝戲謔道︰“你這樣，哪能恢復？”程諾應了一聲，卻沒有放開的打算，反問︰“喜歡嗎？”孫慶芝嬌羞地把頭埋進他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聲“嗯”了一聲，宛如蚊蚋。
程諾滿意地笑了，終于放開了她，摟著身體發軟的孫慶芝向學校走去。到了校門口，他微笑著看著進進出出的情侶，心中感慨，這才是大學校園應有的模樣。
“你很羨慕？”孫慶芝白了程諾一眼。程諾隨口應了一聲，腦海中浮現出《動物世界》的名句，“春天到了，萬物復甦，空氣中到處彌漫著荷爾蒙的氣息。”
孫慶芝听後笑得花枝亂顫，輕輕捶打著他的肩膀，嗔怪道︰“讓你聞，讓你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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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心照不宣地回到今天見面的花壇，見里面空無一人，便依偎在一起。
“明天下午5點半，還在這里相聚。”孫慶芝應了一聲，又擔心地問道︰“我們每天都可以在一起嗎？”程諾抓住她的手，用力搖了搖︰“當然，加油！”
孫慶芝笑出了聲，用頭蹭了蹭程諾的肩膀，突然陷入了沉默。片刻後，程諾听到了她的抽泣聲。他納悶地搬過她的身體問︰“怎麼哭了？不開心嗎？”
“開心。”孫慶芝貼到程諾的臉上哭著說，“本來我們可以早早地這麼開心的。”程諾被蹭了一臉的眼淚。
“那我們就珍惜每一分每一秒。”程諾撥過她的臉，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你的眼淚居然是甜的。”孫慶芝破涕為笑︰“你胡說，眼淚都是咸的，哪有甜的。”
“不信你嘗。”程諾不等她反應過來，又吻了上去……
“是甜的吧？”程諾放開她說道。孫慶芝嬌嗔道︰“你又欺負我。”
程諾呵呵地笑，學著賣羊肉串的少數民族口音說︰“哎——又香又甜的眼淚。”他再次欣賞了一遍孫慶芝歡樂的笑容。
這時，一陣風吹過，樹葉嘩嘩作響。程諾見孫慶芝有些冷，拉起她說︰“刮風了，我送你回宿舍。”孫慶芝剛站起來，程諾又緊緊摟住她說︰“慶芝，謝謝你的禮物，其實今天是我21歲生日，所以不準說分手。”
“啊——你怎麼不早說。”孫慶芝心中五味雜陳，張著嘴不知說什麼好。程諾嗅著她青春的氣息，看著她誘人的嘴唇，忍不住又親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終于分開。孫慶芝看著程諾難受的樣子，又擔心失去剛得到的幸福，鼓足勇氣羞答答地說︰“你是不是很想要……其實，我，都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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