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海大的“王者”頭餃,是在他們三個率領立海大拿下首冠後,才開始被別人提起並傳播出去的。
    相比起這個剛出現兩年多的稱號,在此之前的十多年里,網球社更被大家熟知的稱號是“關東第一”。
    當初,幸村自己也是因為看到立海大的強大,最終決定加入這個學校成為其中的一員。
    這是他們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榮耀,也是壓在每一任立海大部長肩上沉甸甸的重擔。
    權力與義務向來對等,在享受榮光的同時,努力保持第一的地位也是絕對不容推卸的責任。
    丟掉全國冠軍會遭人嘲笑,但那些都是外人。立海大自己內部會感到遺憾,但沒有一個人會像外界那樣對他們冷嘲熱諷。
    可弄丟關東優勝就不同了。
    這是前輩延續下來的偉大功績,斷送在你手里,你會成為“歷史”的罪人,沒有哪一個部長想看到這種情況。
    幸村當了三年的部長,他比任何人都更清楚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正是因為知道,所以才會擔心給自己沒有教好後輩。
    操心自己任上的事情還不夠,連赤也當部長後的事情也要操心。一天到晚操不完的心,也難怪加藤會覺得他很溺愛。
    所以面對加藤的調侃,幸村這次沒有再做辯解,選擇了順著對方的意思︰“你說是溺愛,那就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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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嗎?”幸村笑著在心里默默的說,因為你本來就很小孩子脾氣啊。
    “沒有嗎?”
    “沒有哦。”
    加藤︰“你說沒有,那就沒有吧。”
    “噗!”幸村這下笑得更歡,說話時聲音都明顯上揚不少︰“干嘛學我說話。”
    “不學就不學,那你跟我說點別的吧。”見他始終沒有拐到重點上,等不下去的加藤只好選擇主動出擊。
    幸村︰“說什麼?”
    “比如,你還在生真田同學的氣嗎?”
    這個問題沒有立即得到當事人的回答,加藤猜測他可能是被自己給問住了。
    過來好一會之後,才听見幸村說︰“我有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嗯。”
    在她給出肯定的答案後,兩人之間的談話迎來了第二次的沉默。
    加藤也不著急催促幸村。因為她知道,情緒就像困在堤壩里的洪水,一旦出現破口,哪怕再小後面都不可能擋得住。
    果然,最終幸村還是開了口︰“吶,加藤……”
    “嗯,你說,我听著呢。”
    “你知道嗎?我和弦一郎認識十年了。我們認識了多久,就在一起打了多久的網球。我以為我們能一直這樣並肩走下去……”
    “可是,”幸村惆悵地嘆了口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們就走上了不一樣的路。直到那天的決賽上,矛盾徹底爆發。”
    加藤︰“所以你們兩個,現在是處在冷戰狀態嗎?”
    “嗯……準確的說,是我在單方面冷戰。弦一郎有好幾次都想和我談一談,但他每次剛開了個頭,就被我故意避開了。”
    加藤︰“哼嗯~真田同學應該是想,就那天的事跟你道歉。但我猜,你拒絕交談並不是因為不能接受道歉,對嗎?”
    “是啊。我怕的是自己到時候脾氣一上來,會說出很多傷人的話。畢竟,通常只有最親近的人,才更清楚什麼話傷害最深。”
    就像之前有一次他們在醫院里吵架,自己因為說了很多難听的話,惹得對方生氣直接上手揍了他一拳。
    還有不知道是哪次比賽結束後,弦一郎打電話來報喜。
    結果,他因為得知自己可能再也打不了網球。就開始鑽牛角尖,認為對方是在諷刺他,在電話里沖對方發脾氣。
    盡管這些弦一郎都沒有怪過他,但過後幸村每一次想起這些事,都會因為自己當時的行為而陷入深深的自我厭惡之中。
    “如果只是這樣的話,”加藤搓著手里的草屑慢慢分析,“那你可以跟真田同學商量一下,稍微緩一緩再去談什麼的。”
    幸村︰“其實,不止是這個原因。”
    “嗯?”
    “最關鍵的難題是,如果我們在對網球的看法上不能達成一致,因為分歧而導致的爭吵,以後肯定還會有。”
    問題既然已經產生,裝作不知道地去接受道歉然後結束這次不愉快,這種自欺欺人的做法不是幸村的風格。
    “可是這個問題……”他看著自己掌心的紋路,失神地說︰“目前為止我也想不出辦法來解決。”
    “關于網球,我的想法不會改變。就像之前跟他說過的那樣,網球就是我自己,否定一直以來的堅持就是在否定自己本身。”
    當幸村做下決定的同時,他就意識到了,自己的幼馴染恐怕也是同樣的想法。
    要不怎麼說他們能成為朋友呢,當然是因為兩個人實質上都差不多,都是一樣固執己見的人啊。
    “我有絕對要做的事,也有不想失去的人。”
    幸村霸氣的說完這句話,馬上又泄氣地耷拉下腦袋。太難了,真的好頭疼,就不能兩個都讓我擁有嗎?
    把這些天的心事說出來,仿佛花光了幸村身上大半的力氣。
    他有些頹然地閉上眼向後倒去,心說一下就好,就讓我稍微在這個時候脆弱一下。
    只要兩分鐘就好,兩分鐘後我會收拾好情緒,回歸那個毫無破綻的狀態。
    充當了情感垃圾桶的加藤,此時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思考問題上,根本沒發現自己背上多了一些重量。
    這個確實難辦啊。
    都說一千個人的心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同樣的事物,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看法。所以當今的各個學術領域,才會產生出不同的流派。
    關于真田不理解,額……甚至可能都不認同幸村的網球理念,這個她也不知道要怎麼才能說服那位少年。
    因為加藤知道,自己就是個常常不被理解的人。當然,這是她把很多事情憋在心里不說造成的。
    但帶著記憶重生這種事,哪能隨便告訴別人?難道只能期盼時間能教會人一切,就像她自己習慣不被理解一樣嗎?
    不,不不不!加藤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她能對這些接受良好,是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是什麼真正的懵懂少女。
    幸村的情況不一樣,他可是貨真價實的,只有十四年的人生閱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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