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鐵柱听得久久說不出話，心中掀起滔天波浪。
他偶爾的刷到一些普法視頻，里面介紹了一些違法事件。
有普通民眾犯法，也有當官的犯法，隨著這些年媒體發達，那些貪官的案例也越來越多。
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不違法都能定罪，定完罪，再用盡手段侵佔家產。
而且這一次是奔著他來的，避無可避。
他沉思許久，看向張放，車外面有微弱的星光，但車里一片黑暗，只能看到張放的輪廓，臉上的五官一個都看不到。
張放似乎感覺到王鐵柱看過了，他也轉頭看向王鐵柱︰“我想和你合作辦了他。”
合作？
王鐵柱知道必須要辦了李方凱，要不然倒霉的就是他︰“你想怎麼辦？”
張放掏出一包煙，抽出一根，遞給王鐵柱︰“來一根？”
王鐵柱搖頭，突然想起對方看不到，他跟了一句︰“我不抽。”
張放把煙叼在嘴上，掏出打火機點燃，用力地吸了一口，呼出煙霧，然後砸吧砸吧嘴道︰“李方凱是所長，他同學朋友多，社會關系復雜，我想不出太好的辦法。
但卻有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王鐵柱挑了挑眉︰“你倒是說啊。”
他是李方凱的下一個目標，恨不得立刻找到李方凱的犯法證據，送他入獄。
但張放說話磨磨蹭蹭的，他心急如焚。
張放抽了一口煙，用力地吐出煙霧，他伸手把剩下的半截香煙彈出窗外，這才開口︰“我有一個計劃，用你做誘餌，他不是要對你下手嗎？
你就順水推舟，任由他施為，他對你所做的一切，都是違法的，他問你要什麼，你就給什麼，咱倆收集好證據，一次扳倒他。”
王鐵柱听得皺起眉頭，轉頭盯著張放的輪廓看了許久，他此時心中各種念頭交錯。
第一個念頭他懷疑張放說的是不是陷阱。
張放和李方凱如果聯合做局，他按照張放的意見，被人送進監獄，再交出一個億的家產。
然後在監獄內，被死刑犯直接殺了，或者其他手段暗殺。
這個念頭已出現，就像是會自己往下發展一樣，他的腦海里很快就想到了十幾個版本。
但每一個版本，都令他不寒而栗。
張放箭王鐵柱不說話，似乎想到了什麼︰“你是擔心我也有問題是吧，這樣吧，咱倆的對話，你錄音錄像，然後保存。
如果你出了事，這個錄音錄像就能送我進去。”
王鐵柱冷聲道︰“送你進去有個屁用，拿到一個億，而你沒有實際犯罪證據，也判不了刑。
吃虧的只有我。”
張放想了一下道︰“你擔憂的對，我考慮不周，這樣吧，條件你提，你說我怎樣做你才會放心？”
王鐵柱在思索第二種可能，除了跟張放合作，還有什麼辦法。
想了許久，也沒有想出來辦法，張放說的就是最好的辦法。
拿到確切證據，能送他入獄，這才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張放再次開口︰“你提條件，我一定答應。”
王鐵柱皺著眉頭道︰“不能從過去的受害者中，找到他違法的證據嗎？”
張放搖搖頭︰“我有案例，但找不到證據，如果有辦法，我也不會來找你。”
王鐵柱想到自己要親身赴險，忍不住抱怨了一句︰“他做了那麼多案子，你都找不到證據，你是吃干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