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超笑著道︰“哥，走，不要說這個了。
咱們去吃早餐。”
兩個人去了早餐攤。
于超沖著老板道︰“四個茶葉蛋，十塊錢的水煎包，兩碗肉丸胡辣湯。”
老板笑著道︰“哎呀呀，你在我這吃了兩年早餐。
今天是最豪氣的一回。”
于超笑著道︰“你這攤位需要升級了，以後我的早餐標準起步就是20塊。
你這價位太低，不符合我的氣質。”
老板笑著道︰“我這價位，你前幾天還嫌貴呢。
我不我給你漲價？”
于超笑著道︰“算了吧。”
王鐵柱越發地覺得于超膨脹了，嘆了口氣，默默地吃飯。
這是一個早餐聚集地，大概有十來家買早餐的，因為是路邊攤，價格很便宜。
吃飯的人特別多。
一輛汽車停下，車上下來一個人，他沒有買早餐，而是不停地東張西望。
王鐵柱皺起眉頭，沒想到大清早的，王青松竟然出現在這個地方。
遠處一輛黑色的奔馳車開過來，車停在了王青松旁邊。
王青松看到汽車，笑著走過去。
奔馳車放下車窗，王青松把一沓文件從窗口遞了過去︰“厲主任，文件我模仿村民的筆跡簽了字。
那些人的身份都是我們村上的村民，絕對查不出紕漏。”
厲豪笑著道︰“謝謝王村長，以後需要錢盡管找我。
利息我沒權利給你免掉，但我能給你搞來錢。”
王青松听得大喜︰“謝謝厲主任，以後有事您盡管吩咐。”
兩個人又聊了幾句，加了聯系方式。
王青松開車走了。
王鐵柱多看了車里的人幾眼，記下了長相，車牌號碼。
片刻之後，遠處鄭聚財提著一個包走了過來，他徑直走到奔馳車跟前，打開了後備箱，把提包扔進去。
然後上後排座。
“厲哥，這是六十萬，是我收的賬。”
厲豪掏出一根煙遞給鄭聚財︰“阿財，膽子要放大一點。
網貸現在利息是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二之間。
而且每月都要還錢，說起來借款時間連一年都不到。
咱們的利息有些低了。”
鄭聚財笑著問︰“厲哥，我知道了，我盡量要高一點。”
厲豪點點頭，拿出一個名單︰“這些人都是找銀行貸款的人。
你想辦法聯系，咱這一段時間手里寬裕，要把錢用起來。”
鄭聚財哦了一聲︰“知道了厲哥。”
王鐵柱吃著水煎包，眼楮卻一直盯著那一輛奔馳車。
他知道鄭聚財是放高利貸的，剛才鄭聚財似乎往後備箱里放了一包錢。
他現在懷疑奔馳車主可能就是背後的老板。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些，他現在擔心的是王青松跟這個人密謀什麼，這才是他需要擔心的。
他默默地記下了男人的長相和汽車的號碼。
很快鄭聚財從車上下來離開。
奔馳車也開走了。
太陽從東邊到西邊。
一天就這麼結束了。
鑫發棋牌室。
鳳姐紅唇上叼著一根吸煙，在屋里來回踱步。
小玉推門進來︰“鳳姐，你找我有事？”
鳳姐停下腳步︰“我想起一個事，于超跟你套住的肥羊是一塊來的。
于超那邊今晚上收網。
我怕驚跑了你的那只肥羊。
改變一下計劃，不能再繼續喂他了，沒時間了。
今晚就宰了。”
小玉皺起眉頭︰“不好操作啊，他剛有了打牌的興趣。
我還給沒有給他上活，也沒有給他吹枕頭風。
太急了。”
鳳姐笑著道︰“改變一下套路，今晚先讓他贏三十萬。
然後升級牌局，必須有八十萬現金，才能繼續賭下去。
另外你跟他掛靠，推著她進套！”
小玉還是覺得操之過急了︰“他若不賭呢？”
鳳姐笑著道︰“不賭三十萬不能拿走，我就不信他能舍掉到手的三十萬。”
小玉點點頭，第一次這樣操作，她心里沒譜。
但鳳姐發話了。
只能照辦。
王鐵柱停下腳步，看著二十米外的金發棋牌室，再一次勸于超︰“其實你賺了不少錢了。
咱不去行嗎？”
于超摟著王鐵柱的脖子，拉著往前走。
今天他的目標是二百萬到四百萬，錢就在鑫發棋牌室，他到了門口了，不拿走。
豈不是太傻了。
“哥，來都來了，快一點吧。”
王鐵柱嘆口氣，跟著一起進入鑫發棋牌室。
剛進門，小玉就撲了上來︰“哥，你終于來了，你都急死我了。”
王鐵柱身體頓時僵硬，這女人穿著這麼少，抱得這麼緊，他都不敢動彈︰“我沒法呼吸了，能不能放開一下。”
于超羨慕地看了一眼，匆匆的去路對面的包間。
小玉放開王鐵柱︰“哥，我想到一個發財的好辦法。”
發財？
王鐵柱知道人家又要來新套路了，笑著問︰“你發財，還是我發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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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笑著道︰“當然是你發財了，不過我也跟著沾點光。”
王鐵柱有些不解︰“什麼意思？”
小玉笑著道︰“哥，你的技術好，你打牌，我掛靠。
你打牌，每一局下多少的賭注，我就跟同樣的賭注。
到時候你贏了，我跟著贏，就是這個意思。”
王鐵柱笑著問︰“我輸了呢？”
小玉摟住王鐵柱的胳膊，在胸口輕輕地搖晃︰“你輸了，我也輸了。
不過我相信你的技術，你不會讓小妹輸了。
今天我要發財了，走，咱們趕緊湊一局。”
說話間拉著進入一個包間。
這是一個五百一千的牌局。
王鐵柱胳膊上傳來柔軟的觸覺，但他卻很清晰，看到這陣仗，他就想離開︰“這牌局太大了，我玩不了。”
小玉急忙勸道︰“哥，我還指望你發財呢。
你不能走啊，這樣吧，若是十萬塊之內，輸了算我的。
贏了算你的，這樣你放心了吧。”
王鐵柱一想，似乎也行，以十萬塊錢為底線︰“好，說好了，十萬塊錢輸了算你的。
每一局當場清賬。”
小玉心中歡喜，這男人總算是上鉤了，她摟著王鐵柱親了一口，激動的道︰“哥，謝謝你。
咱倆說好了，每次下注，我都跟著掛靠。
你贏錢，我也跟著發財。”
王鐵柱被親一口，口舌生香，他的臉一下子紅了。
昨晚的老太太和老漢都來了，今天還新增加了一個男人，三四十歲，雙手上紋著奇怪的圖案。
手上帶著四五個戒指。
看著很另類。
男人似乎很厭惡王鐵柱︰“別膩歪了，快打牌吧。”
王鐵柱尷尬地笑笑坐下道︰“那就開始吧。”
小玉沖著幾人道︰“我今天掛靠，他下的賭注，是雙倍的，他一份我一份。
他贏了你們給雙份，他輸了，你們贏雙份。
都沒意見吧。”
戒指男人不耐煩的道︰“知道了，趕緊開始吧。”
嘩啦啦~
麻將的踫撞聲響起，牌局正式開始。
第一局抓完了牌，王鐵柱皺起眉頭，牌還是一如既往地爛。
小玉也傻眼了，打這麼長時間牌，就沒見過這麼爛的手氣。
每一張牌都是四不靠。
白板，東南西北風，發財。
全都是各一張，其他更絕，一條七條，三萬九萬……
這牌送都沒法送。
她終于知道昨天為什麼那麼費勁，王鐵柱才贏兩千塊錢。
只能悄悄地跟其他人打了一個暗號，然後就等著這一局結束，希望下次王鐵柱手氣好一點。
第二局好了許多，總算是在其他三家的努力下，讓王鐵柱贏了。
後面王鐵柱的手氣似乎好轉了一點，胡牌的速度越來越快。
每次王鐵柱胡牌，小玉都要送上香吻，大肆吹捧一番。
打到十二點的時候，王鐵柱已經贏了將近三十萬。
戒指男人輸錢輸得有些崩潰，站起身沖著王鐵柱道︰“我要玩大，一晚上八十萬的牌局。
你敢不敢？”
王鐵柱聳聳肩膀︰“無所謂，我都奉陪。”
反正有牌桌上三十萬打底，輸完了，他就不玩了。
戒指男人看向老太太︰“你呢？
若是不行就換人。”
老太太眉頭都沒皺一下︰“我老婆在什麼場面沒見過，奉陪到底。”
老漢不但能戒指男詢問，就主動表態︰“我也沒問題，必須把這兩天輸的錢贏回來。”
戒指情緒激動，說話聲音都有些顫抖︰“好，既然這樣。
那我就叫鳳姐來換錢。”
很快鳳姐來了，她提著一個大箱子︰“誰要換錢？”
戒指男人掏出手機︰“鳳姐，給我換八十萬現金。
我現在給你轉賬。”
鳳姐從進入包間，都在悄悄觀察王鐵柱，直到手機收到八十萬到賬信息，他立刻打開箱子。
箱子里是一摞摞的百元大鈔。
當場一沓一沓數給戒指男人。
老太太和老漢也跟著換了八十萬，就連小玉也跟著換了八十萬︰“我掛靠在王哥名下。
我也換八十萬。”
鳳姐笑著道︰“你真是聰明，看到牌技好的運氣旺的，就立刻掛靠。
這麼多年，我就沒見你輸過。”
小玉笑著道︰“我也是跟著沾光。”
王鐵柱面帶微笑，他感覺這些就是說給他听得。
听她們聊天，似乎他贏定了。
鳳姐最後目光投向王鐵柱︰“兄弟，該你了，你用哪個銀行的賬戶轉賬？”
王鐵柱笑著道︰“先把這三十萬的籌碼換了，剩下的五十萬我給你轉賬。”
鳳姐听到這句話，心一下子踏實了，這一筆算是搞定了︰“我看這四個人里面，就屬你牌運旺。
估計你今晚最少進賬一二百萬。”
說話間數了王鐵柱的籌碼，然後拿出三十萬現金擺在王鐵柱面前。
王鐵柱拿出一個塑料袋，把三十萬放進塑料袋，然後掏出手機︰“鳳姐你的賬號說一下。”
鳳姐拿出一張a4紙，我給你念一下︰“…………”
王鐵柱輸入賬號之後，點了轉賬。
叮咚~
手機響起提示音︰“對不起，你的余額不足。”
嗯？
鳳姐皺起眉頭︰“兄弟，你的錢不夠，換一個賬戶。”
王鐵柱皺起眉頭，查看了一下余額，驚呼道︰“怎麼就剩下五毛錢？
可能是我媽用了，不好意思，賬上沒錢。
今天的牌局就到這吧，我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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