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王面前，她沒有高傲的資格。
她本來的拿捏想法，也在這段時間被打磨干淨了，離了人王，她早就被道祖活捉了。
被道祖捉到的結果，她不敢想。
如今人王不計前嫌，不僅答應為她重塑肉身，還要用清涼山的全部底蘊來幫她。
此等恩情，足以讓她徹底臣服。
其實葉悠想要為朱雀凝聚肉身一點都不難。
從褚，到白澤……他早就有經驗了。
現在他身邊只有朱雀，自然要為朱雀打造一具更強的肉身，以應對未來的危險。
幫手強了，他也就跟著變強了。
至于阿桑，就是個小透明。
“走，我們先過去。”心中有了決定，三人便朝清涼山的方向走去。
“阿桑，幫我改變靈魂氣息，弄邪惡一些……”葉悠將阿桑從舒服中喚醒。
阿桑點了點頭。
這是她的神通，做起來輕而易舉。
朝葉悠吹一口氣，葉悠的氣質就變了，雖然容貌依舊，但身上卻充斥著濃烈的惡意。
“好厲害的能力。”
初次見識阿桑的能力，朱雀也被震驚到了。
靈魂氣息手規則浸染，根本不可能改變的。
可阿桑做到了。
“嘻嘻。”
阿桑淺淺的笑了一聲。
連她自己都沒發現，自從跟在葉哥身邊後，她的變化越來越大，身上的陰冷氣質不知不覺間已經消失了。
因為一直跟在葉悠身邊，她沒察覺到自己的變化。
就連笑聲都變得溫婉了許多。
說到溫婉，葉悠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傾國傾城的臉，油紙傘下的旗袍倩影，在腦海中久久不散。
“走吧。”
葉悠收起了焚天爐。
同時也將朱雀收了起來。
沒了焚天爐的鎮壓，道祖印記會被發現。
暫時只能委屈朱雀了。
朱雀對此倒是沒有意見，一進入焚天爐就和熾天使聊了起來，頗有久別重逢的感覺。
葉悠與阿桑結伴而行。
連綿不絕的山脈，都是清涼山的地盤，常年籠罩在雲霧中，偶有驚奇從雲霧中乍現。
那是神靈在展現神跡。
山腳下，是一座雄偉的巨城。
“清涼城，這名起的，真沒牌面。”兩人站在城門處，葉悠脫口而出，滿滿的嘲諷。
馱棺城，清涼城。
看名字就知道，這神界的生物究竟有多沒文化。
阿桑“……”
她依舊沉浸在舒暢的感覺中。
“行吧。”
葉悠嘆了口氣，放棄從蛇女口中得到認同。
他邁開步伐，走向清涼城。
剛一靠近，便有充沛的惡意撲面而來。
洞開的城門沒有看守，因為不需要，城牆上銘刻滿了陣紋，看一眼便讓人感到心悸。
妖獸的文明是繼承。
人類的文明是創造。
妖獸需要不斷的強化先祖血脈，待強化到極致，便可返祖，甚至追尋到天道的腳步，變得更強。
而人類則是另外的方向，向未知的未來進行探索。
在這個過程中，陣道出現了，通過一代代人的不斷研究、創造，陣法越來越完善，越來越強。
清涼城的城牆上銘刻的很強，葉悠感覺的到。
在走進城門的一瞬間，葉悠感覺有一陣風從身上吹過，帶走了他的一縷生機。
葉悠眉毛一挑，看了眼身旁的蛇女，對方根本沒有絲毫察覺。
穿梭城門的人流不少，葉悠看的清楚，每次有人從城門走過，都有一縷生機被帶走。
和一個人的生機比起來，消失的可謂是微不足道。
但數量多啊。
就葉悠停留這麼一會，寬闊的城門下就走過千百人了。
積雨成河，積河成海。
“呵。”
葉悠笑了“平白無故的奪我生機，你要是這麼辦事兒的話，咱倆之間可就有因果了。”
“我這人做事一向有來有往，接下來等小爺屠了你清涼山，可別怪我下手狠了。”
葉悠認為自己一向是有原則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現在這清涼山竟然主動對自己出手了，那就別怪自己下手狠了。
“不過在動手之前，先探探這清涼城。”葉悠帶著阿桑走進城中，第一感覺是繁華。
清涼城內，人流如織，卻沒有絲毫的市井氣息。
周圍的人明明很多，卻到處充滿了死氣，整座城給人的感覺都有些壓抑。
人類的臉上盡顯麻木，這是生活在清涼城的人。
“快點走吧，今日還沒出城呢。”葉悠听到說話聲。
轉頭看去，是一行神境之下的修士，他們行色匆匆的走出了城門，然後又走了回來。
一來一回，生機就被奪走了不少。
“誒，不是……”
葉悠懵了，攔住回來的一行人，問道“你們這是干啥，一進一出，咋個意思？”
被攔住的修士感知到了葉悠身上的惡意，很強大，絕對是神境修士無疑。
“參見前輩。”一行人迅速行禮。
“你們為啥出去又回來？”葉悠疑惑。
看著這一行人身上腐朽的氣息，葉悠實在是忍不住好奇，他不相信這些人感知不到生機的流逝。
一行人當即面露絕望，苦笑道“這是城中的規定，所有居民必須每日進出一次。”
“可以看做是住在城中要交的稅。”
好家伙……葉悠都震驚了“這是拿命在交稅啊。”
但更多的是好奇“你們就非得住在城中嗎？城外不能待？”
“前輩有所不知，住在城中，便等于清涼山的屬民，會得到清涼山的庇護。”
“可若是出了城，會被當做人畜抓走。”
“呵。”
葉悠都笑了。
這清涼山，還真不是個東西。
住在城里，還要拿命交稅給清涼山。
不住在城里，就要被當成人畜抓走。
“這清涼山，好牛比的樣子……”真的，就清涼山這手段，葉悠都得抱拳說一聲佩服。
太牛x了。
不佩服都不行。
這等于是將清涼山範圍內的所有人類給一網打盡了。
被攔住的修士見前輩沒有再問的了，便抱了抱拳匆匆離去。
稅雖然交完了，他們還得勞作呢。
在神界，神境之下皆螻蟻。
葉悠帶著阿桑繼續在城中穿梭，城中建築最多的是一種類似陣法的石台。
那修士所說的工作，便是去石台上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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