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奧利弗還不能理解余玉在說什麼,但是當一夜之後,在他的親眼見證下,余玉從無到有將那首歌創作出來時,他漸漸意識到余玉的那些看似瘋狂和不可思議的天馬行空,是從何而來。
這首歌代表著看似灑脫理性的他在前半生里的自我懷疑和迷茫,但也代表著他與自我的和解與新生,他在萬千“自我”之中,找到了那個“本我”存在。
奧利弗知道以亞拉里克對待余玉這個私生子的培養方式,不是一般孩子能夠承受的,尤其是這個孩子還格外早熟擁有自己的理想。
依照他的經歷,再怎麼風平浪靜的外表下總會藏著一些童年創傷,放在外面恐怕隨口開著玩笑提一嘴自己的悲慘經歷都能隨機創死一旁路人。
這可能是余玉潛意識里的解離感存在的主要原因,所謂的解離感是伴隨著現實解體障礙和人格解體障礙而生的。奧利弗曾經翻閱過相關書籍,簡單來說現實解體障礙就是一種對現實世界的懷疑,懷疑這個世界是虛假的,而人格解體障礙就是將自己當成了一個旁觀者來觀測自己的行為、思想和情感。
其實余玉總認為自己足夠理智,並不是因為他心態好,而是他並不知道自己這種狀態又稱為解離感。不過奧利弗當然不知道余玉的解離感是來自于死後重生,他只是以為是童年創傷導致的。
但又多虧了他的解離感,讓這個過于聰明又早熟的家伙總能讓自己保持著一切正常運轉的狀態,也不知道這是好是壞。
看著余玉長大的奧利弗相當于余玉的半個家人,有些事情他雖然不說,但心里都清楚,余玉之所以對他的瓷國兄弟們那麼好,不僅僅是因為他們是他多年的朋友,更因為他們的存在能時時刻刻提醒余玉自己是誰,讓分離出去的自己又找回了自我。
而現在,這樣一首代表著內心陰暗面的歌曲出現了,他似乎……看開了?
為什麼?不,或者說,發生了什麼?
“也許我只是長大了。”余玉伸了個懶腰,並沒有正面回答。
奧利弗撇撇嘴顯然沒有相信余玉的鬼話“這麼多年過去,你今天都34歲了,你是一夜之間突然從3歲長到34歲的是吧。”
“咦這麼說來奧利弗你豈不是要奔六了?”
“?閉嘴吧你,我也就比你的亮哥大幾歲而已。”奧利弗翻了個白眼,“也只有你會讓我這個歲數的人陪你熬夜。”
“明明整夜越听越興奮的人是你好不好,說的像是我逼你睜著眼似的。”被倒打一耙的余玉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所以勉為其難熬了一晚上的經紀人大人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怎麼樣?你讓我這個外行評價嗎?哈,不談歌詞,僅僅說這曲子,就算是我這音樂白痴我都知道你這曲子,勢不可擋,老天,和你這首新歌比起來,你別告訴我你當初寫《day 3》的時候是收著寫的吧?”
奧利弗說,他這可不是夸張或者奉承,他可從不會假意捧著余玉,他是真的覺得,這個還未雕琢的初版作品,一旦發表,那場面用轟動都不配形容。
“你這還只是單獨听到這一首歌呢,這首歌編曲上的真正藝術和強度並不在于此,你得先將前12首歌听完才知道。”余玉看著自己面前總算寫完的初版作品,宛如一個老父親看著老來得子的孩子(?)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里面還有說法?”
“說法多了去了,不過,我可不會給你上音樂課,你到時候就知道了。”余玉聳了聳肩。
有那麼一瞬間,曾經被某個無良藝人無限拖稿玩失蹤放置py的恐懼再次涌上奧利弗的心頭。
“到時候?是指你把其他12首歌發給我的時候嗎?那你什麼時候發給我呢?”奧利弗真誠發問。
“什麼時候?害,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凸。 ”
“????????<?。”
奧利弗用國際友好手勢和余玉親切交流了一番,要不是真人快打他打不過余玉這個金剛芭比,說不準他還能活動活動筋骨做個晨練。
在訓練室直接通宵的余玉本打算接著排練舞台,一晚上大腦都處于高度活躍的興奮狀態的他壓根不困,甚至感覺自己還能大戰三百回合。
可惜奧利弗說什麼都不肯讓余玉繼續連軸轉排練,正處于興頭上的余玉不知道白天與黑夜,但他這個經紀人可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家最擅長摸魚擺爛的藝人因為工作而猝死。
他拿起余玉的外套塞進他懷里讓他回家睡覺明天再來,然後不等余玉的抗議,直接在群里艾特所有人通知,今日的排練將推遲一天開始。
看著手機里的群消息,余玉嘆了口氣,好不容易有一身牛勁可以去干活,結果你看看,這可不是他喜歡擺爛躺平,而是他想干活但他的經紀人偏要他回去躺著。
之後的排練里,講究勞逸結合的余玉在排練過程中嚴苛到每一個小細節都要摳,如同一個魔鬼讓樂隊和舞蹈老師們抓狂,而到點就下班從不拖延一分鐘且下班後就查無此人的勞逸結合的工作態度,又讓團隊成員有一種割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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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樣的排練模式使得他們的效率出奇了高,雖然干活走台的時候累是累了點,但結束之後無人打擾的休息時間也是真的爽呀。
這次負責余玉音樂節舞台的樂隊和編舞是奧利弗經紀公司旗下的團隊,樂隊老師們是ery的老朋友了,余玉之前的演唱會也是他們負責的,但舞蹈團隊卻是一支全新的團隊。
按照老樣子,他們必須嚴格簽署保密協議,才能見到ery,也就是余玉的本體,這讓舞蹈老師們花了好長時間才調理好自己的情緒並接受cyr就是ery也是余玉的事實。
感情之前ery和cyr互動都是你自導自演左右手互博是吧!你有這麼一張完美的臉進入歐美歌壇為啥要遮著臉?是擔心粉絲只看臉不听歌嗎?但是講道理,就算你遮住臉身子也沒遮住,這讓很大一部分純色粉絲直接盯著你肉體看啊!
剛剛得知這個足以震驚世界的消息的舞蹈老師們內心彈幕爆棚,而作為為數不多早就知道ery身份的人,樂隊老師們看著那群臉上藏不住任何心事的“新兵蛋子”們,嗤笑表示他們少見多怪,全然忘記自己當初也是這副沒見過世面三觀震碎的樣子。
不過樂隊老師也明白舞蹈老師們的恍惚狀態並不會持續太久,當正在被他們腦內瘋狂吐槽八卦的正主排練變身壓力怪的時候,他們就絕對沒有精力再去胡思亂想了。
總之他們這群樂隊老師和ery配合了這麼多次,直到現在都沒法從他的技術性碾壓里幸存,那壓力仿佛面對著論文答辯時的博導,一個接一個質問逼得他們連頭都抬不起來甚至要懷疑自己壓根沒學過樂理知識。
余玉在自由國排練得如火如荼,剛剛宣布合作項目的拉里奇is也並沒有停下腳步,在擬邀名單公布以前,第一個由大資本運作下的隱性好處已經初見端倪。
正在錄節目拍綜藝或者趕其他碎活的再就業哥哥們,在同一時間收到了自己團隊帶來的現階段看起來可以算得上好的消息——
水果台s+級綜藝,《披荊斬棘的哥哥》第三季,初步邀請再就業乃至當年的0713成員加入,並且可以給出承諾,只要他們簽約加入,在節目錄制舞台表演過程中發揮出他們的正常水平配合節目組安排,不僅能保證他們的鏡頭時長,也能確保他們最後的家族席位。
“這是你找人和披哥節目組談的嗎?成團席位只有17個,要是我們0713的十三個人都去了,水果台真的會給我們十三個席位?”午飯時間,從奧利弗那兒得知了這個消息的余玉有些失笑地挑了挑眉。
騙誰呢,水果台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這話說出去路邊的狗都不信。
“我們希望到時候登上世界音樂節的藝人們有足夠大的路人盤和舞台表現力說服力,所以讓一些有爭議的候選人參與一些s+音綜是有必要的。”
奧利弗並沒有正面回答。
“當然他們只是擬邀你們十三個人,如果能讓你們十三人站上同一舞台,這噱頭足以讓這一季披哥不再拉胯,畢竟這節目從第二季開始就走上了下坡路,完美詮釋了神劇只有第一季的概念。可惜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別說十三個,就你們再就業七個人里,有四個人願意去就不錯了。”
“至少你的那位allen su,我覺得以他的性格不見得會同意去被人擺布安排。”奧利弗搖了搖頭。
“你以為陳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