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玉是真沒有想到兄弟們會在零點的時候準時出現在他的面前,誰能想到已經提前將各自準備的生日禮物送給了他,並且下午的時候還在群里聊工作的事情的他們,還會在大晚上準時準備些小驚喜呢?
所以果然行動是在除魚群里進行的吧。
余玉像是無奈地捂住眼楮,嘴角卻忍不住咧開,直播間里刷尖叫刷哭泣刷人名的都有,但是余玉卻看不到了,他只能听到樓上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他們今天確實各有各的工作,翻紅之後他們都很忙,甚至休息時間都少的可憐,通常當天白天在一座城市,晚上又在另一座城市。
但再怎麼忙碌,再怎麼疲憊,他們都選擇了在同一時刻飛回首都,只是為了當面給十幾年的兄弟說一聲生日快樂,天天開心。
一群幼稚鬼。
“小魚,你之前在我們生日整出那些小驚喜時,有沒有想到自己也會有這一天呢?”王悅心來到余玉的身後,捏了捏他的肩膀。
章遠看了看直播畫面,確定自己的臉盤子還是那個臉盤子︰“原來你是真的沒有開美顏濾鏡啊,都不帶放大眼楮的麼?怎麼就在畫面里你的那張臉那麼好看。”
甦星看了看燈光︰“這不很明顯嗎,魚少有自己的小心機呢,你看這打光,我保證無論是誰站到這里都能讓人眼前一亮。來,章遠你往這鏡頭前這個角度一坐。”
章遠不懂但听話地按照甦星的指示來到桌前,椅子被余玉佔據著,他只能屁股一撅半蹲下來假裝自己坐在椅子上。
但是他也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頭頂的死亡燈光甚至能凸顯他那淡淡的黑眼圈……
“哦好吧,對不起,那真的只是魚少自己長得好看扛得住,但你不是。”甦星沉默地盯了半晌,突然沉重地開口,只是這話剛落下他就憋不住笑直接笑出了聲。
「哈哈哈哈遠淵真的好容易輕信甦星的話哦。」
「別听,寶寶,是惡評!」
「前面有星遠秀恩愛小劇場,後面背景里又有小亮哥捧魚魚的臉,星遠和清崢鱸魚雙擔狂喜!」
這並不是評論空口造謠,甦星和章遠在前方幫余玉照顧鏡頭和直播間的觀眾,而後方小亮哥確實捧了捧余玉的臉照顧他的情緒——他看到余玉雙眼微紅,所以捧起他的臉逗他呢。
“哎呀,當著直播的面我們家小魚可別哭鼻子,等直播關了再哭哈。”
“哭什麼哭,我只是眼楮剛才被自己手壓紅了罷了。”余玉當然不會承認自己剛才一時鼻子酸沒忍住,可能是又過了一歲年紀越大越容易傷春感秋。
“你只是眼楮進了灰塵是吧。”陳楚生也看破不說破。
“現在不是了,現在看到咱大哥,身價能以億計算的冠軍哥居然在百忙之中抽空來給我過生日,我這眼淚就不值錢,忍不住想從眼楮里射出來。”余玉夸張地抹了抹並不存在的眼淚,果然在陳 生面前他就會忍不住犯賤。
王崢亮笑了,陳 生也有些無奈。
比起那遙不可及的巨星ery,他們面前的余玉如此鮮活,這是他們十幾年的兄弟,是他們每一次回憶起當初艱難歲月時腦海總會下意識浮現出的身影,所以,這可能就是當他們發現余玉是ery之後也沒有半點別扭和生疏的主要原因吧。
你再怎麼飛黃騰達他們也是見過你無數堪稱黑歷史的家人,你在外面光芒萬丈回家還不是摳腳放屁打嗝樣樣都來。
“魚魚,看,我們還準備了大蛋糕呢,我跟你講這是純動物奶油做的,水果層足足有三層,用料實在得很,我給你打開,插上蠟燭,讓咱們直播間的家人們也一起看看。”路虎忙不迭地將護送了一路的蛋糕放在桌子上。
這麼著急看起來這個大饞小子是真的想吃了。
余玉看破不說破,他將架著的平板拿下來︰“那這鏡頭就得轉為手持鏡頭了。”
眼里有活的王悅心將余玉桌子上的東西拿開讓桌子上只留下那蛋糕︰“你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一摞一摞的,文件草稿紙嗎?”
“是的,我習慣于用老式的辦法記下靈感。”
余玉看了一眼那兩大摞樂譜稿紙,絲毫沒有半點自己正在構思的作品被人看見了的緊張感,他之前沒有請專業的家政保潔幫忙打掃音樂室,就是不想讓陌生人看見自己的未完成草稿,但對于哥幾個,他倒是放心得很。
“那你這打草稿的數量有些夸張啊。”王悅心可沒想到那堆得跟個小山似的文件全是草稿,他還以為這里面還有什麼重要文件,其實都是“垃圾”?
“你是沒見到今天之前滿地都是的樣子呢。”余玉撇了撇嘴,看了看評論區里居然還有人在刷抽獎送他的手寫稿紙,嘖,這一個個大晚上眼一閉就開始做夢啊,“你們別想了,這些可送不了。”
“你攢那麼多是準備拿去賣廢報紙嗎?”路虎開了個玩笑,“我那有碎紙機,實在不行你給我拿回去碎了吧。”
余玉听了抓了抓頭︰“可能,暫時也碎不了?還沒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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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路虎以為自己听錯了。
“嗯。”余玉點點頭。
“啊?”王悅心指了指被自己隨意扔到一旁地上的稿紙。
“嗯。”余玉再次點點頭。
明明他們只是在用語氣詞交流,但不可思議的是他們三人包括剩下的四人,都莫名其妙地听懂了他們到底“說”什麼。
所以這幾天余玉都見不著影,實際上是在埋頭搞創作?他們看了看那稿紙摞在一起過于直觀的數量,又看了看余玉。
余玉用眼神掃過海上花三人,頗為無辜地攤了攤手聳了聳肩。
王崢亮突然低頭看了看手表,時間老人開始掌控時間cue流程轉移話題︰“所以現在是零點過五分,我們這蛋糕還不吹嗎?”
“哦對蛋糕。”路虎和王悅心收回對余玉可觀“靈感”的關注,開始拆蛋糕。
王悅心拆開蛋糕盒子上精致的蝴蝶結,小心翼翼將蓋子拿開生怕弄壞了蛋糕上的奶油。路虎拆開紙碟笑盈盈地給兄弟們分發著餐具。章遠將壽星的王冠折好了,帶著中二的儀式感,如同教皇一樣將王冠戴上自覺配合他的余玉腦袋上。
甦星此刻已經接過余玉的平板替他掌鏡,他看著滾動得飛快的評論區,哪怕此刻鏡頭沒有對準自己直播間的觀眾也看不到他,他依然搖了搖頭︰
“朋友們,我也不是很明白他們倆這樣干為什麼沒有羞恥感,但我覺得羞恥感這一詞和他們並不適配,因為無論是章遠還是余玉,他們都是信念感很強的人,這股發自內心的力量支撐著他們完成這授勛。他們不會覺得羞恥,但總會有怨種朋友會替他們羞恥。”
“所以別看他們了看蛋糕吧。”甦星語速飛快地說著將鏡頭懟在那蛋糕上,看著王悅心將兩個數字插在蛋糕上,有些欲言又止,“啊,不愧是大廚的技藝,瞧瞧這蠟燭的插法,有講究,直接避開了花邊和水果,在最中心的c位找到了最對稱的兩個點位,但是……”
“你這蠟燭插反了吧?你真當魚是美人魚哪怕81歲也永葆年輕嗎?”陳 生拿著切蛋糕的小刀,看到王悅心擺了半天才擺好的蠟燭,忍不住笑著吐槽。
“听听,多在理。”甦星繼續當著解說旁白。
王悅心看了看面對著自己的“生日快樂”四個大字,又看了看背後從左到右一個8一個1兩根蠟燭,自己也意會過來笑出了聲︰“哈哈哈哈沒事小問題,我把它們換過來不就行了嗎,看,這樣,完美。”
因為原來的位置已經被戳出了兩個洞,蠟燭位置交換後數字沒法像第一次那樣站得筆挺,看起來有些歪歪扭扭,但整體上看問題也不大。
“好,那讓我們有請今晚18歲零180個月的壽星閃亮登場!”甦星將鏡頭甩給余玉,余玉現在頭頂著壽星王冠,身後還系著一條不知道路虎從哪薅來的毛巾,如同披風,王崢亮不知道什麼時候溜到了鍵盤前,百萬配樂響起。
正如甦星剛才所說,余玉的信念感挺強……算了這壓根就是他本身的硬件條件硬撐著,所以哪怕已經笑場,戴著“王冠”身披“長袍”的他看起來還是有那麼點準備登基的大貴族味道。
未來的燈光控場大師陳 生關上了燈,王悅心點燃了蠟燭,在哥幾個難得沒有技巧全是感情的生日歌聲中,余玉許下了願望。
沒有什麼大富大貴,他只希望他們所有人可以當一輩子的兄弟,永遠平安、幸福、快樂地走下去,身體安康。
余玉很慶幸自己這輩子是健康的人。
許了願,吹了蠟燭,開始分切蛋糕,按照慣例,現切一塊給直播間一直陪著他們的觀眾們先吃。
“我把寫著‘快樂’兩個字的蛋糕切給你們,讓你們先嘗一嘗,啊——”
余玉還在這用第一人稱女友視角給直播間的觀眾放福利,結果一個不注意,臉上一涼,一抹奶油在他臉上畫出了一道弧度,看起來就像不經意沾上的白色油彩。
一旁偷襲得逞的王悅心笑得賊開心,還挑釁地沖余玉抬了抬下巴。
好好好。
余玉臉上溫暖的笑意不變,他用手指抹了一小塊奶油,慢慢湊近鏡頭︰“那今天的直播先到這里,我還有一場混戰要打,讓你們有點參與感之後,就好好睡覺吧。”
「不行我還要看!有什麼妖精打架是我v8不能看的!!!」
「啊啊啊魚魚你犯規!!第一人稱抹奶油你是在going媽媽!!!」
「嘿嘿嘿,小蛋糕,臉上涂了奶油香香軟軟的小蛋糕滋溜……」
余玉毫不留情地將直播關了,端著送給直播間觀眾的蛋糕就往王悅心方向沖︰“來悅心我給你看個大寶貝。”<issed,打不著哈哈哈哈呃!??”本來躲過了余玉的空投,王悅心還在那䱇瑟,結果轉頭就被章遠偷襲了。
“你自己也好不到哪去。”章遠搖了搖手指一臉輕蔑。
兩人大戰因為章遠的加入直接變成了三人混戰,緊接著由于余玉“一不小心誤傷”了甦星變成了四人,路虎一愣,趕緊給自己切了塊蛋糕藏在一邊,還沒藏好呢就被正在躲避的王悅心撞了個滿懷。
“不是,倒是給我留一塊啊!”路虎哀嚎一聲,“我要把我失去的蛋糕都奪回來!”
王崢亮坐在鍵盤後面,雖然不明白這幾個熊孩子是怎麼打起來的但是看得還挺開心,當然,他還得護著鍵盤以免他們把奶油甩了過來。
陳 生偷偷溜邊來到王崢亮身邊,看起來像是準備和王崢亮抱團取暖避免自己被蛋糕洗面的命運,王崢亮自以為自己懂了,還準備和陳 生提議要不他們倆先溜躲一躲,結果臉上就粘上了陳 生送來的“溫暖”。
“?_,??”
“??=u=??”
“ 生!”王崢亮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放過陳里里附體的陳 生。
很巧,余玉也不想放過大哥,這是多好的“揍”大哥機會啊︰“生哥,嘿嘿,你來我跟你講個悄悄話。”
“亮鍋你先听他講。”陳 生見情況不對立馬開跑。
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打過蛋糕仗了,對于小學生來說可能太過幼稚,但是對于這七個老北北卻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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