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從五人說的話中隨便捕捉點話題度為自己手下的新人炒熱度,結果他們這油鹽不進似是而非的回答就像是提前排練好了一樣,根本給不了隴丹妮想要的結果,甚至聊著聊著話題就被余玉悄無聲息地轉到了別的地方。
隴丹妮心里當然很不滿意,但她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這里“敘舊”,節目錄制不是兒戲,有具體的流程安排,各個環節環環相扣,化妝師已經在門外等了一陣子了,再耽擱下去恐怕會影響拍攝進度。
無奈之下,她只能先行告退,將化妝室留給他們幾個完成裝造。
賣情懷的鏡頭倒是拍了不少,他們一個個都演的像是非常懷念當初相處的日子。懷念當初恐怕是真的,但當初里有沒有她就不一定了。
可是隴丹妮本想在敘舊時炒下和陳 生當年的矛盾這點也沒有如願,直接被王悅心和余玉擋了下來……
總的來說,情懷賣是賣了,但想要的炒作,一個都沒有。
越想越不爽的隴丹妮找來拍攝結束後負責他們五人采訪的pd,囑咐她備采時一定不要給他們留情面,犀利的問題多準備一些,趁著他們現在翻紅的勢頭,必須從他們身上炸出點料來。
然後她又聯系上正在台前張羅準備開場放錄制觀眾進來的馬皓,簡單說了下剛才拍下來沒有多少料的素材,讓她在台前串場時,多多留意下可以炒作的點。
現場錄制時由于面對的是四面台的觀眾,更加考驗藝人面對刁鑽的問題或者是陷阱時的心態和臨場反應能力。
這邊化妝室里的兄弟們並不知道隴丹妮又在外面給他們穿小鞋,當然他們就算知道了也習以為常不會在意,隴女士如果不在後面給他們搞點事情,他們恐怕還會有些擔心她是不是在憋什麼大招。
至于也許是她轉了性……不可能,完全不可能。
所以,當隴丹妮和她的攝影師出去之後,哥幾個互相對視一眼,又默契十足地放聲大笑互相擊掌,讓風風火火跑進來搶時間的化妝師和負責他們化妝間幕後記錄的攝像老師一臉懵逼,不清楚這幾個認識了十幾年的老朋友腦電波又同到了哪一個頻。
沒有隴丹妮的打擾,整個化妝間里的氛圍都輕松許多。他們閑聊聊著聊著,章遠突然在一旁開嗓嚎了幾句,王悅心听了也跟著他一起嚎。
只是他們倆嚎著嚎著,王悅心突然一聲吼如同劈了叉,將章遠驚得開嗓都不會開了。
“哈哈哈哈。”王悅心也知道自己想整個活結果一不小心翻了車,他瞬間笑得仰過頭,讓化妝老師都沒法下手。
“不是你突然哦什麼哦啊王悅心。”章遠無語地笑了,“哦就算了,還劈了叉,哪有人開嗓的時候掉鏈子!”
“悅心你沒事吧,你這樣讓我很害怕,我們還是第一個上呢。”路虎按了按王悅心的肩膀,明明嘴里說著害怕嘴角卻瘋狂上揚,“這難道是你什麼獨特的開嗓方式嗎?那是個什麼聲音?哦!”
他試圖模仿王悅心剛才的聲音,但是很顯然失敗了,估計王悅心自己現在再來一次都沒法吼出來一模一樣滑稽的高音。
“他這是想平地起d4……”陳 生倒是听出來王悅心想干什麼也听出來他那一聲的音域在什麼位置,他笑著看向余玉。
“但是他前面開嗓沒開好所以沒唱實劈叉了。”余玉接著說,其實開嗓的重要性有時候就跟攀岩必須抹好石膏粉類似,粉上嚴實了,腳踩穩了,才不容易打滑。
余玉還以為陳 生是想說王悅心沒有好好開嗓這件事,誰想他居然搖搖頭,帶著笑意說︰“不是,你其實是想學余玉那個天使音是不是?”
“誒對啦,還是生哥懂我。”王悅心伸出手和陳 生握了握手。
“啊?”章遠疑惑,那不是單純劈了叉嗎?
“啊?”路虎將信將疑,老實說他真沒听出來剛才他那一嗓子和天使音有什麼相似之處。
“嗯?有嗎?哪一段?”余玉也懵了,對不起不是他不給兄弟捧場,而是他真沒從那鬼哭狼嚎似的聲音中听出什麼調。
王悅心急了︰“你們三個怎麼回事,就那一段啊,第二段副歌在背後吟唱那段高音!那個調這麼明顯!生哥都听出來了魚魚你自己寫的你沒听出來?”
“你剛才有調嗎?”毒舌小鳥穩定背刺。
“有啊!”王悅心不敢置信。
余玉實在架不住王悅心質問的眼神︰“嗯這個,啊就是,怎麼說呢這麼說吧,就是那聲音確實啊這個不是說不像,就是說可能有點自己的想法和思考在里面嗯。”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一刻,生遠虎的笑聲已經吵到隔壁老師都要懷疑他們開嗓方式就是大笑了。
余玉面帶歉意地看了看也笑得拿不穩化妝刷的化妝老師,十分認真道︰“不好意思啊老師,吵到您耳朵了。”
“我只是沒找準那個感覺,之前洗澡在衛生間唱的時候還挺像樣的。”王悅心不甘心地狡辯著,眾所周知,每一個衛生間都能捧出一個歌王或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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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玉見他那不開心的小樣,逗小孩一般哄著︰“沒事,剛才是我們耳朵有問題,悅心你再來一個,我和你一起。”
說是一起,其實是余玉在教王悅心怎麼唱那一段。
他首先從最基礎的開嗓開始,在前世的文娛世界里他養成了一套能夠高效快速開嗓進入狀態的技巧,相較于這個世界的基礎原始開嗓方式來說更加先進科學。
四人跟著余玉的方法試了一次,驚奇發現這喚醒嗓子的方式是肉眼可見的快,並且喚醒後的嗓子更加絲滑,當余玉帶著王悅心再次唱起他剛才唱破音的天使音時,居然已經唱出了那麼一絲感覺和神韻!
每個人的音質是不一樣的,余玉那種得天獨厚老天爺追著塞飯的嗓音條件當然求不得,但能唱出來一點感覺且不會像之前那樣頂上去也沒法保持多久,王悅心已經很開心了。
他沒有繼續跟著哼,反而和其他人一樣,面帶笑意靜靜凝望著唱著歌就如同發著光的小弟弟。
不需要多少觀眾的捧場,不需要照得人發燙的聚光燈,哪怕是在簡簡單單的化妝室里,他所在之處,便是舞台的中央。
余玉並沒有唱多久,因為他也發現王悅心停了下來,他將那句唱完便停了下來。
靜靜欣賞的四位哥哥情不自禁地鼓掌,章遠發現化妝師也在鼓掌,立刻又驕傲又炫耀又開心地對她說︰“很美是不是,這聲音。”
化妝師連連點頭,甚至忍不住有些熱淚盈眶︰“我沒想到,我還以為……”
她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口,但章遠听懂了,其他人也听懂了,關于余玉這過于聖潔偉大空靈的天使之聲,網上的非議可太多了。
“你看看,是不是完全相反,現場听那感覺更濃烈對不對?”路虎也自豪炫耀著,看著點頭如蒜的化妝老師,一臉幸福的笑。
哼,說什麼余玉的天使音是後期修出來的?後期那全都是反向修音,只要听過現場就知道,他們家魚魚就是現場的神!
他只是需要一個被大眾看到的契機,他的才華就能將自己帶飛。
要不是余玉本來就是個聰明人且他和自家經紀人關系非常好,哥幾個高低得逮著他那個整天不干人事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一手好牌打得稀爛的經紀人罵一頓。
畢竟直到現在外界對他的普遍認知還停留在善于拍攝風景紀錄片的網紅花瓶,就是經紀人的鍋,一開始他們還明里暗里勸他換經紀人呢。
當然現在他們也隱隱約約明白並非經紀人不給力,而是余玉自己擺爛故意藏拙,也不知道為什麼。
而這次余玉突然同意和他們一起上音綜,又讓他們覺得,也許他對出名對音樂舞台並非排斥。所以之前在給《思念是一種病》分詞的時候,陳 生還悄悄私聊了其他人,想給余玉多分一點詞,讓更多的人可以看到他的舞台。
余玉並不知道背後的兄弟們內心活動挺豐富,也不清楚分詞時又是扔給他合聲又是扔給他爆發力高音部分背後,還有一個“除魚”群聊會議,如果他知道了恐怕會哭笑不得。
現在,化妝間的插曲過後,他們五人作為07+,將會第一個上場。
演唱順序但不是節目組硬性安排的,他們只會根據嘉賓們歌曲的風格,給出幾個建議順序,然後讓他們自行決定。
陳 生認為他們這首歌的感覺比較炸,作為熱場是很合適的。
當然常規演唱會里的熱場一般屬于藝人公司沒有名氣需要舞台磨練的後輩,畢竟開場那段時間觀眾們可能還沒有全部入場,且也沒有完全將心思和注意力投入到演唱會之中,除非歌手有特地設計過能夠抓住眼球的開場環節,首先出來暖場的都是小歌手。
熱場難度和壓力挺大,但是哥幾個當年本就是一場又一場現場唱出來的,他們從來都不懼困難和挑戰。
大哥這麼說,余玉當然沒意見,他第幾個上都行,其他人也沒有別的想法,于是登台順序就這樣爽快地敲定了。
馬皓在舞台上作為開場主持,那並不標準帶著地方口音的普通話听起來並不專業,她見現場的觀眾們已經通過候場的人影猜出來即將登台的組合,臉上的笑容不減。
“我們這熱場的朋友組合,也是一群相識十五年的老朋友,他們各個都是唱作兼備的音樂人,曾經紅極一時。”
“他們中有的人轉為幕後,有的人重回選秀節目闖蕩,有的去了演藝和直播圈,有的徹底離開了舞台,還有的人,在音樂中浮浮沉沉。”
“不知道這樣一群朋友,能給我們帶來怎樣的熱場節目呢?敬請期待,我們的熱場嘉賓,07+登場!”
在全場觀眾的歡呼和樂隊激昂的音樂里,光線漸暗,余玉和四位哥哥對視一眼,他們眼底的意味深長都不加掩飾——
這是在捧他們,還是在踩他們呢?扔下這樣一席話,就讓他們登場,是以為這樣的話能給他們帶來影響嗎?
五人心里沒有任何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
當年那麼多困難和荊棘他們都跨過去了,余玉的出現改變了很多,兄弟就是他們的自信和底氣。
陳 生伸出手,余玉、王悅心、章遠和路虎將手一一放上去,他們五人帶著再就業所有人一往無前的氣勢,沖上舞台,一如當年,一次又一次沖上快男舞台的少年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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