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孩子一個人在家,辰姐不方便陪同,只能拜托余玉一定要看好甦星,讓他老老實實謹遵醫囑。她知道自家老公是什麼德性,所以並不放心他,但她絕對可以放心余玉。
那余玉肯定要拍著胸脯跟嫂子擔保,進了醫院醫生說啥就是啥,出來後就直接將他送回來,絕不在外面的夜宵攤逗留。
然後從醫院回來的途中,甦星一邊開車,一邊無語地看著坐在副駕駛上吃著烤冷面喝著綠豆湯的某人,翻出了一個完美的白眼。
最後他實在忍不住,在等紅燈的時候虛著眼拍了個自拍,將一手端著烤冷面,一手拿著一串大肉串啃得津津有味的余玉作為背景,發了一條大眼︰
【這就是某人所說的絕不會在外面夜宵攤逗留一秒。】
余玉啃完肉串,發現手機上彈出了大眼關注的人發了新動態的提醒,他點開一看,立馬笑嘻嘻回復,單手打字飛快——
沒曬干等會再翻面︰【買完就走確實沒有逗留呀,有問題嗎?沒有問題。你要是饞了你就直說,反正直說了我也不會給你吃一口。】
大腦脯︰【我就直說了我饞了!魚魚,大晚上的,你整這一出,淚目了家人們!】
沒曬干等會再翻面︰【來虎哥給你吃一口,張嘴嗷嗚——】<an︰【……某人是不是忘了我們正坐在同一輛車里,詭異的寧靜之中,車內飄散著烤冷面的味道,線下一聲不吭線上聊的熱火朝天是什麼道理?】
“哈哈哈哈哈這不是看你吃不了夜宵生悶氣嘛!”余玉立馬笑著給甦星順毛。
“我又不是差這一口的人,你拒絕就算了,扭頭你倒是自己跑去路邊攤給自己買,完事了還把車鑰匙扔給我自己屁顛屁顛跑去副駕駛,你這良心大大的壞!”
安娜甦罵罵咧咧,還把自己貼著繃帶貼的手背揚了揚︰“來的時候客客氣氣溫溫柔柔體貼人,輸完液回去立馬翻臉不認人,把病患當司機使喚,你說哪有你這樣的!還說你送我回去呢,這是你送我嗎?這分明就是我自己開車自己回去,你咋不讓我開車直接送你回家然後讓我打車回去?”
“對哦,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也不是不行,要不你把我送回去你再自己走?”
“我還送你回去,我直接把你送走送去機場還差不多。”
“是是是行行行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余玉渣男發言,順手把綠豆湯遞到甦星嘴邊,“罵那這麼久口干了吧,喝點潤潤再罵。”
甦星嘬了一口,然後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他皺著五官看了看那杯完全不見少的綠豆湯︰“ 甜,這到底加了多少糖進去yue,你小子故意的吧。”
“所以我也喝不了一點,老板怕是加的時候手抖一罐子都倒進去了。”余玉心滿意足地將綠豆湯放下。
哥幾個有福不一定同享,但有難一定要同當的,自己不好過的時候,也別讓老朋友舒坦。
就這點而言兄弟們倒是空前一致。
“你學壞了,魚少,你真的學壞了,不是跟悅心學的那就是遠遠,遠遠帶的是吧?我跟你說,不是什麼人都能拿來當做榜樣,我這樣優秀的不學,你偏偏去學壞的。”
“那你這樣說我就只能錄音並發給遠淵听了。”
“?”甦星一扭頭,發現余玉的手指正按在語音輸入鍵上,只要松開就能發綠泡泡給章遠。
“你特麼是真的秀哦。”
“過獎過獎,比不過您這榜樣前輩。”余玉笑嘻嘻地取消了語音,對于他來說在生哥面前作死以及和aen打嘴炮都樂趣十足。
甦星將車開回了地庫,余玉一邊將開回來的藥和病例收拾好遞給他,一邊絮絮叨叨囑咐著︰“記得吃藥,用藥量盒子上都有寫,剩下兩天針的單子在這里,別又忙著碎活把正事忘了。”
甦星听著他囑咐,心里一暖卻又覺得好笑︰“bro,我也是成年人,你還是我弟呢,別搞得像是你要永別一樣。”
“那又是誰臉都憋紅了還裝模作樣直播上工。”余玉翻了個白眼。
甦星知道,余玉關心人的方式就是這般無言的直白,嘴上不說什麼,該做的卻一個不落,這點和他自己有點像,只是他嘴上不說是因為說不出太過矯情的話,而他是可以說但懶得說,比起說還不如多做點什麼。
余玉下了車,目送著甦星走進電梯間,看著他的背影,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也許只是一時興起的沖動,也許是深思熟慮的決定,他突然喊住了他。
“搞什麼?如果你再來一次肉麻的話,我警告你我會當場爬樓梯走人。”
見余玉叫住了他又不吭聲,甦星想起了之前送他回家的某次,那句話肉麻到……他現在還記的一清二楚。
回答他的,是余玉陽光燦爛的笑臉︰“沒什麼肉麻的話,只是想問問你,要不要和我合作一首歌?”
“嗯?你這是突然有了上進心想營業了嗎?難得我們的魚少不想躺平要搞創作,這可是十幾年未見的稀罕事,那我肯定得奉陪到底啊。你有什麼創作思路想法,直接告訴我,無論線上線下,我都會給你留出檔期隨時恭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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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玉突然時隔十五年想要繼續創作歌曲,還主動提出合作,甦星當然樂意,不止樂意,甚至還有些欣慰和欣喜。
在他眼里,他們最小的弟弟永遠是才華橫溢的天之驕子,他本該自由地徜徉在音樂的海洋,而不是一直被埋沒在塵土之中。
現在他看開了,走出家庭的陰影,甦星自然十分高興,只要他需要,他隨時都願意拉他一把,哪怕他現在在內娛的地位壓根比不上十五年前,但之前一直拉著他們不放手的余玉何曾不是如此呢?
“這可是你說的。”余玉向他招了招手,轉身鑽進車里。
那就說好了,第一支合作曲,aen su和……ery。
與其一直瞞著讓兄弟們和歌迷幾乎同一時間發現真相,倒不如提前就做好鋪墊慢慢告訴他們他的小號,這樣掉馬時應該可能大概不會死得很慘吧……
要是一直瞞到最後,瞞到歌迷都發現他的馬甲而他們還一無所知,那他絕對會死無全尸。
余玉一直都知道自己不可能永遠瞞下去,所以經紀人奧利弗早就針對掉馬情況做了好幾種預案。
他當然信任自己的兄弟們,所以才決定悄悄透露自己的小號,只是這個過程得循序漸進,他擔心一下子暴露會讓老哥哥們的心髒遭不住,最好是讓他們自己從細枝末節里發現真相。
自己通過各種微妙的線索巧妙聯系在一起之後靈光一閃找到的東西,其實是幕後主使故意為之而不是自己千辛萬苦所得,想想還有點幕後boss的既視感。
當然余玉也不會厚此薄彼,甦星的合作曲提上議程,其他幾位兄弟也不能落下。
只是現在還為時尚早,和甦星的合作曲也不會收錄到目前這張專輯里。
哦你問ery還未發行的未命名新專進度?還在余玉手里壓著呢嘻嘻。已經過了之前約定的四月中旬又如何,沒看已經習慣被放鴿子的奧利弗見怪不怪根本沒催嘛。
就算他催了又如何,隔著太平洋他總不能立馬閃現過來當面催新專吧?
大意了他還真可以。
剛去了趟周圍野地拍鳥的余玉,回家一開門看到坐在自家吧台旁看文件的中年人時,還以為自己走錯了門,退回去看清門牌號確實是自己家後,又暗自琢磨著一定要叮囑保安,以後別隨便什麼人都放進來。
他先掏出手機給路虎道了個歉,表示今晚他的生日直播他臨時有事沒法上線,才走進家門。
“你怎麼來瓷國了?是is有啥項目要和瓷國公司合作,還是is配樂的電影進入瓷國市場要和瓷國資方商議主題曲?”
吧台坐著的中年人就是奧利弗,他勤勞樸實的經紀人,可能是因為太過刻苦勤勞,明明只和他相差十歲的奧利弗看起來比余玉年長不止二十歲。
奧利弗抬頭看向余玉,多年來積攢的眼袋和黑眼圈讓他看起來有些陰郁不好惹,實際上這只是牛馬的光榮勛章。
“少拿is打掩護,我當初就不該同意幫你打理is的事情,我明明只是你的經紀人,現在卻像是is的代理人,而我真正的雇主跑去游山玩水忘了時間,連月中月底都分不清楚。”奧利弗怨念道。
“哈哈哈話說你怎麼進來的?我出去的時候鎖了門吧。”
“你說的像是你的密碼改過一樣。”奧利弗站起來,給余玉倒了杯水,一副主人家做派。
他是個典型的北歐人相貌,金發碧眼瘦高個,法律系高材生畢業,穿著一身正裝的時候倒像是一個精明的社會精英,當然他的能力也確實配得上他這精英氣質。
“別轉移話題,新專呢?”
“晚上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正宗的烤鴨吧。”
“沒有新專的人不配吃烤鴨。”
“我又不是蓋里奇且我會數到3。”
“梗太老了,朋友。”
“我們這麼久沒見了,你一見面都不關心你的老朋友身體如何最近過得怎麼樣遇到了什麼趣事,張嘴閉嘴就是新專,真令人心寒。”
“行,那就聊點別的。親愛的老朋友,我在來的飛機上看完了那個讓你突然在瓷國翻紅的綜藝,也關注了你瓷國的社交賬號,甚至翻出了之前的直播回放。”
作為一名優秀的經紀人,奧利弗當然不可能放任ery野蠻生長。他一直關注著cyrus的動向,當ery回到瓷國變成余玉時,他自然會繼續關注。
結果這一關注,奧利弗都想笑了——
“就挺心疼,畢竟你這唯一可以用來擺爛的身份從此都不實用了,除非你再一次蒙面開個小號。不知道你現在對瓷國那一堆又一堆的商務合作作何感想,雖然你自己全都拒絕了,據我所知的代言、音樂節、直播邀請加起來都快上百份了吧。”
余玉乖巧舉手︰“事先說明,我沒找其他經紀人應付下。”
“那我可真謝謝你還記得我。”
“或者我其實應該找一個?畢竟你對瓷國市場並沒有那麼熟悉,而且你一出現就代表了ery。”
以奧利弗和余玉多年合作以來對他的了解,看他笑眯眯的樣子他就知道他想干什麼,他只能揉了揉眉心妥協道︰
“不熟悉也要開始熟悉了,ery主場在歐美,余玉的主場在瓷國,其實這兩方是有壁壘和文化差異的,或許這樣對打通全球市場意外有效果。我會在團隊里找一個華裔臨時客串你的經紀人幫你處理這些瑣事,我呢就研究下這邊的市場情況和關系網,恭候你隨時掉馬。”
“你的迫不及待傷到了我的心,導致我一下子忘了新專的文件放到哪個盤了,讓我想一想找一找,下個月中發你。”
奧利弗頓時被噎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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