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的空氣甜得像灌了蜜,薰衣草和檀香的味道黏在鼻子里,膩得讓我這地獄來的惡魔直犯困。
我靠在住所的窗台上,卻在刺眼的聖光下顯得格格不入
手指輕輕的敲打著窗台,發出低沉的“嗒嗒”聲,像在為這無聊的下午配樂。
窗外,雲霧繚繞的山峰若隱若現,像是漂浮在畫卷里的仙境,幾只光環小鳥飛過,嘴里哼著沒完沒了的贊美詩。
我皺了皺眉,這地方,美是美,就是美得太假,像個濾鏡拉滿的旅游宣傳片。
艾米麗安排的這處住所精致得挑不出毛病︰木質地板泛著暖光,淡金色帷幔隨風輕晃,水晶燈折射出柔和光暈,角落的天鵝絨沙發軟得像陷進去就爬不出來。
推開窗戶,山景美得像假的,安靜得連聖歌都听不太清,偶爾路過的天使哼著調子,像是怕吵醒這片世外桃源。
可我越住越覺得不對勁——這地方太完美了,完美得像個精心布置的牢籠。塞拉那三條霸王條款還壓在我頭上︰不能提地獄,不能說髒話,遵守一切規矩?
這不就是讓我當條听話的狗?
我正盤算著怎麼在這天堂搞點亂子,門突然被敲響,節奏輕快而優雅,像在彈一首華爾茲。
我挑了挑眉,內心一陣微妙。艾米麗敲門沒這麼講究,塞拉更像是直接踹門的主。
這動靜……有點熟悉?
我清了清嗓子,露出招牌笑容,你那里身上的褶皺,慢悠悠地走過去開門︰“哪位貴客大駕光臨?”
門一開,我差點沒把門甩在那人的臉上。
門口站著個家伙,氣度不凡得像剛從宮廷舞會走出來,身穿一襲華麗至極的服飾,猩紅色絲線在衣擺間交織,閃爍著低調的奢華光芒。
衣襟上的刺繡精美如畫,袖口滾邊瓖著細碎寶石,每一針都透著昂貴的氣息。
他的領口是深邃的黑色,襯得他蒼白的皮膚像大理石般冷峻,胸前一個猩紅蝴蝶結點綴在純白襯衫上,鮮艷而不失典雅,像是故意勾人眼球。
上衣從胸口到腰胯,顏色由純白漸變成淡灰,流暢得像水墨畫,尾部兩條燕尾般的尾帶紅黑相間,中間一條長長的黑色飄帶隨風搖曳,靈動得像燕子展翅的影子。
他的右腿長褲上,猩紅色斑塊像潑灑的鮮血,從大腿根部蔓延到褲腳,邊緣模糊而狂野,像是燃燒的火焰。
左腿內側的猩紅十字圖案嵌在黑色布料里,線條清晰得像雕刻,泛著微光,透著一股神秘的象征感。
他的鞋子更是夸張,前部寬大如錐形平底,後跟細長如長矛,尖銳得像能刺穿地面,每一步都帶著戲劇性的張力。
他的頭發從純白漸變到猩紅,像被鮮血染紅的雪,層次分明,微微卷曲,披散在肩頭,隨風輕晃,帶著不羈的魅力。
頭頂一對漆黑毛絨的大耳朵,面積大得能當扇子,毛茸茸的,耳尖的絨毛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透著一絲俏皮。
他的眼眸是深邃的猩紅色,像紅寶石般閃耀,帶著迷人的危險感。
嘴角一勾,露出尖銳的牙齒,像沾了血的利刃,既美麗又讓人毛骨悚然。
這家伙不是別人,正是克羅——天堂的上帝本人,頂著這副花花公子的天使皮囊,優雅得像在走紅毯。
我愣了一下,內心一陣翻江倒海。
啊?!
克羅?!
這老碧登竟然跑天堂來了?!!
當初在夏莉客棧跟他混熟的時候,就知道他是上帝,裝成惡魔四處找樂子,沒想到他還真敢頂著這張臉回天堂晃蕩!
我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但還是壓不住眼底的那一絲的震驚。“哇哦~,克羅,你這是剛從地獄的派對回來,還是天堂的服裝店或者穿衣規範給你開了後門?”
我故意拖長尾音,語氣里帶著點驚訝和揶揄,像是見了老朋友的意外重逢。
克羅微微一笑,猩紅眼眸閃過一絲戲謔,姿態優雅得像在主持宮廷晚宴。
他輕輕頷首,聲音低沉而溫潤,帶著貴公子的禮貌,卻藏著幾分挑釁︰“阿拉斯托,我的舊友,許久不見,你這風采依舊不減啊。”
他向前邁了一步,鞋跟敲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嗒”聲,黑色飄帶隨風搖曳,像是為他的登場配樂。
“能在天堂見到你,著實讓我……頗感意外。”他的語氣輕柔而戲謔,猩紅耳朵微微抖動,嘴角的笑意味深長,像是早就料到我會在這兒,卻偏要裝出驚訝。
我翻了個白眼,內心吐槽︰意外?你這老狐狸,戲精上身了吧?我靠在門框上,語氣戲謔︰“意外?哈哈,克羅,你這演技都能拿地獄奧斯卡了!”
我頓了頓,目光在他那身華麗行頭上掃過,“不過,你這身天使裝扮,還真是……晃眼!說說,地獄那邊玩膩了,跑回來當模範公民?”
我攤開一只手,聳了聳肩,像是對他的出現既驚訝又習以為常。
克羅輕笑一聲,尖牙一閃,優雅地走進房間,像是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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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徑直坐到天鵝絨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鞋跟輕輕敲了敲地板,猩紅眼眸上下打量著我︰“模範公民?阿拉斯托,你未免太高估我的耐心了。”
他的語氣溫文爾雅,帶著點自嘲的戲謔,“地獄的自由固然迷人,但天堂……嘖,偶爾也需換換風景。”
他頓了頓,猩紅耳朵抖了抖,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听說天堂來了個新靈魂,我心生好奇,便來看看。沒想到,竟是你這罪孽深重的老友。”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像是想起我們在夏莉客棧的交集。
我挑了挑眉,內心一陣冷笑。
好奇?
兄弟,你這借口比地獄的假酒還水!我在夏莉客棧跟他混的時候,就知道這家伙是上帝,喜歡裝成惡魔四處搞亂,偏偏還一副貴公子的做派,嘴上禮貌得滴水不漏,骨子里戲謔得讓人牙癢。
我清了清嗓子,決定順著他的話聊下去︰“罪孽深重?哈哈,克羅老兄,你這評價還真是中肯!”
我慢悠悠地走到窗邊,語氣戲謔,“不過,我上天堂純屬意外。亞當那鳥人一斧子劈得我兩眼一黑,醒來就到了這兒。可能是天堂的門衛喝多了,忘了查我的黑歷史!”
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像是對這荒誕處境徹底放棄了抵抗。
克羅听完,輕輕一笑,猩紅眼眸里閃過一絲戲謔,像是被我的坦白逗樂了。
他優雅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黑色飄帶在他身後晃蕩,像是活的影子︰“亞當?我那逆子?”
他的語氣里帶著點揶揄,像是對亞當的莽撞不屑一顧。
“能將你送上天堂,他的斧子倒也算有些功勞。”他頓了頓,目光在我身上掃過,帶著點意味深長的試探,
“不過,阿拉斯托,你的靈魂……似乎總有些不同尋常之處。”他的聲音低沉而禮貌,像是隨口一提,卻讓我心頭一緊。
我眯起眼楮,內心吐槽︰不同尋常?嘖︰……是在暗示我的穿越身份吧?
我在夏莉客棧跟他扯淡的時候,就感覺他看我的眼神不對,像是早就知道我這靈魂不屬于地獄。
可他偏偏不點破,淨在這兒裝深沉!我表面上不動聲色,露出一個招牌笑容,道︰“不同尋常?你這是夸我獨一無二呢,還是懷疑我偷摸著給自己的靈魂加了點料?”
我向前邁了一步,雙手背過身後,看著他,笑道︰“不過,你這家伙跑天堂來,不會真是為了看我笑話吧?”
克羅輕笑一聲,尖牙閃得刺眼,猩紅耳朵抖了抖,像是被我的直白逗樂了︰“笑話?阿拉斯托,你的幽默一如既往地令人愉悅。”
他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我面前,鞋跟敲出清脆的節奏,猩紅眼眸里閃過一絲戲謔。
“我此行,不過是想看看天堂的新風景。畢竟,地獄雖好,終究少了些……秩序。”他的語氣溫潤而戲謔,像是故意在嘲諷天堂的規矩。
秩序?你這家伙,在地獄裝惡魔的時候,可沒少搞亂!我清了清嗓子,決定換個話題。
“地獄?說說,你在那兒混得咋樣?驅魔天使最近好像拉胯了,听說被打得鎩羽而歸?”
我靠在窗台上,cane在手里轉了個圈,目光鎖定他,試圖挖出點八卦。
克羅的笑容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復,猩紅眼眸里閃過一絲戲謔︰“驅魔天使?嘖,他們的失敗,的確讓人有些意外。”
他慢悠悠地走回窗邊,黑色飄帶隨風搖曳,像是為他的回憶配樂。
“我在地獄時,親眼見識了那場慘敗。亞當那群人,雄赳赳地殺下去,結果被地獄的惡魔打得滿地找牙。”他的語氣輕談,像是敘述一場無聊的戲劇。
“至于我……我的惡魔模樣,倒是頗受矚目。”他頓了頓,猩紅耳朵抖了抖,嘴角勾起一抹優雅的笑,“一襲華麗的服飾,猩紅與黑色的交織,足以讓地獄的街頭為之側目。”
我挑了挑眉,看著克倫那一臉自戀的模樣,感到一陣鄙夷。
側目?兄弟,你那是招搖過市吧?
我能想象克羅在地獄的模樣︰一樣的猩紅耳朵、漸變頭發、尖牙,裹著一身華麗得晃眼的行頭,頂著貴公子的做派,在血腥的街頭晃蕩,估計惡魔們都得懷疑他是不是走錯了片場。
我清了清嗓子,調侃道︰“華麗?你在地獄那身行頭,估計比我的廣播電台還拉風!”
我頓了頓,目光在他身上掃過,“不過,你這天使模樣也不賴。說說,跑天堂來有啥計劃?不會真打算在這兒養老吧?”
克羅輕笑一聲,猩紅眼眸里閃過一絲狡黠︰“養老?阿拉斯托,你未免太小看我的志趣了。”
他突然停下腳步,像是下了某種決定。
他轉過身,輕輕打了個響指,空氣中泛起一陣微光,他的天使形態瞬間切換,變成了我在夏莉客棧見過的惡魔模樣。
猩紅絲線的衣擺更加張揚,黑色飄帶長得像能繞房間一圈,猩紅十字在褲腿上閃著詭異的光芒,尖跟鞋敲在地上,像是為他的登場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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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氣質依舊優雅,但多了幾分地獄的狂野,猩紅眼眸里透著戲謔的危險感。
我愣了一下,看向他的眼神變得有些無奈這家伙,變臉總是比翻書還快。
“還是這副模樣看得順眼。”我挑了挑眉,露出一個戲謔的笑容︰“你這惡魔皮囊,還真是……晃眼!說說,這是在給我表演變裝秀?”
我攤開一只手,語氣里帶著點揶揄,像是對他的突然切換見怪不怪。
克羅輕笑一聲,尖牙一閃,優雅地坐下,翹起二郎腿,猩紅耳朵抖了抖,道︰“變裝?不過是稍作點綴,增添些樂趣。”
他的語氣溫潤,像是把這荒誕的舉動當成了下午茶的消遣。
“天堂的規矩雖多,但偶爾……也需點地獄的調劑。”他頓了頓,猩紅眼眸在我身上停留片刻。
“至于計劃,我不過是想看看,你這老友如何在這聖光閃閃的地方掀起波瀾。”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像是等著看我搞亂。
我眯起眼楮,內心一陣冷笑。
掀起波瀾?你這老狐狸,是在慫恿我吧?我清了清嗓子,決定順著他的話聊下去。
“掀起波瀾?你莫不是在給我出餿主意!?”我慢悠悠地走到沙發旁,接著不急不慢的轉移了話題。
“不過,塞拉那老女人給我下了三條鎖鏈,條條都像狗繩。你說,我是老老實實當好市民,是……搞點小樂子?”
我故意拖長尾音,目光鎖定他,試圖看看他的反應。
克羅輕笑一聲,道︰“鎖鏈?阿拉斯托,以你的本事,區區規矩不過是游戲的點綴。”
他的語氣輕松,像是把塞拉的條款當成了笑話。“天堂的水深,但漏洞也不少。你若想玩,需得玩得……優雅些。”
他頓了頓,猩紅耳朵抖了抖,嘴角的笑更深了,“至于塞拉,她的心思比地獄的迷宮還復雜。你最好別撞她槍口上。”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潤,像是好心提醒,卻又像在煽風點火。
“優雅?至少這方面還不需要你教我如何做。”
我頓了頓,目光在他那身惡魔行頭上掃過。
“不過,你這家伙在這天堂晃蕩,不怕被塞拉抓包?還是說,你有啥保命絕招?”我故意拖長尾音,試圖挖出點真話。
克羅輕笑一聲,尖牙閃得刺眼,猩紅耳朵抖了抖,像是被我的試探逗樂了。
“抓包?阿拉斯托,你未免太高估那位女士的敏銳了。”
他的語氣溫文爾雅,帶著點自負的戲謔,“至于絕招,嘖,我只需稍作掩飾,便足以在這聖光中來去自如。”
他攤開雙手,黑色飄帶在他身後晃蕩,像是嘲笑我的擔憂,“你呢?打算如何應對這天堂的游戲?”他的猩紅眼眸鎖定我,像是等著看我的答案。
我眯起眼楮,瞥了一眼克羅,內心一陣冷笑。我清了清嗓子,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有你這貴公子陪著,我這天堂之旅,估計會熱鬧不少!”
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像是對這荒誕處境徹底放棄了抵抗,“不過,我這住所剛收拾好,茶幾上還有艾米麗送的聖光果,要不要嘗嘗?味道……嘖,甜得 嗓子!”我故意拖長尾音,語氣戲謔,試圖用輕松的氛圍拉近距離。
克羅輕笑一聲,猩紅眼眸里閃過一絲戲謔︰“聖光果?阿拉斯托,你這惡魔還真是入鄉隨俗。”
他優雅地調整了一下坐姿,黑色飄帶在他身後晃蕩,“好吧,既然你如此盛情,我就多留片刻。”
他頓了頓,目光在我身上停留片刻,帶著點意味深長的笑。
“不過,我得提醒你,天堂的水深,遠超你的想象。你若想掀起波瀾,可得小心別翻船。”他的語氣溫潤而戲謔,像是好心提醒,卻又像在看戲。
我靠在窗台上,看著窗外的風景,在平淡的外表下,內心卻是一陣翻江倒海。
這老碧登,絕對在藏大秘密!
他的眼神、語氣,甚至那副優雅的做派,都讓我覺得他比塞拉還危險。
“翻船?哈哈,克羅老兄,你這是小看我!”
我頓了頓,語氣輕松且自信。
“不過,有你這上帝大人坐鎮,我這天堂之旅,估計會精彩不少!”我攤開雙手,聳了聳肩,像是對這荒誕處境徹底放棄,但同時又充滿了一絲期待。
窗外的聖歌還在飄,山景美得像假的,克羅坐在沙發上,猩紅眼眸閃著戲謔的光,像是等著看我怎麼在這天堂掀起風浪。
克羅?亦或者上帝先生?
你想看戲?那我就給你演一出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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