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壓根兒就沒什麼職業操守。”
“所以。”
“他提供的證詞根本不能信!”
彭奕行還是氣呼呼的,“真不要臉!”
他稍微緩了口氣,才又接著往下說︰
“劉建生開了個眼科診所。”
“岑麗媚是他請到診所的護士。”
“他們的診所離黃石街挺遠的。”
“平時很少會走到黃石街那邊去。”
“那天夜里……”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出現在了黃石街。”
“岑麗媚剛嫁人呢。”
“老公是她一個遠房的表哥。”
“她看見我挺吃驚的。”
“不過……”
“知道了我的來意後。”
“她反倒沒那麼緊張了。”
“劉建生和岑麗媚的說法還是老樣子。”
“我總覺得,他們表現得就像是排練了好多遍一樣。”
“壓根沒法信!”
雷肖鳳愣在原地︰
“這兩個人該不會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吧?”
彭奕行點了點頭︰
“對頭!”
“說不定是關于男女那點事。”
仔細琢磨琢磨也是,倆單身男女跑到那麼個偏僻小路上去,能干些什麼正經事?
要不是因為出了命案,他們壓根不用到法庭上去作證。
誰知道他們之前是不是真的在現場?
沙膽說︰
“我去馬力家探過了。”
“馬力中考考了四次都沒考上,腦子不靈光。”
“他說那晚在復習功課。”
“純屬瞎扯。”
“實際上他是在看電視。”
“那句‘我的刀連鐵鏈都能砍斷’……”
“是當時電視里的經典台詞。”
“更巧的是……”
“這話也是持刀搶劫犯說的!”
沙膽的臉色陰了下來︰
“馬力給警察說的那些根本就不是他親眼見到的。”
“他把電視劇的情節套到自己頭上了。”
“全是瞎編的!”
“一點都靠不住!”
他頓了一下︰
“那個賣水果的陳十五我也問過了。”
“她兒媳婦特別不孝順。”
“水果店的錢都得她自己管著。”
“少了十塊都能罵翻天!”
“黃石街本來就冷清。”
“一天到晚賺不了倆錢。”
袁浩雲冷冰冰地問︰
“她說丟了上千塊……”
沙膽面無表情︰
“當然是假的啦!”
一時間,會議室里靜得嚇人。
七個證人的證詞幾乎沒有一個靠譜的!
這不是明擺著要冤枉濤嘛!
李雲敲了敲黑板。
他用粉筆畫了個大圈,把所有人都圈進去了。
“咱們工作挺認真。”
“但還沒找到凶手。”
“這七個人都不可信!”
“除了明擺著撒謊的馬力和沒職業道德的莫禮信之外……”
“我希望你們再重新審視這些人的證詞。”
“這事不難辦!”
袁浩雲他們頓時覺得壓力山大。
李雲笑著說︰
“怎麼,覺得做不到?”
“你們可是我跟曹警司帶出來的。”
“要是這點能耐都沒有,我可不信。”
“我跟曹警司可饒不了你們!”
曹少平也跟著笑了︰
“听到了沒?”
“要是你們搞不定,那可太丟人了!”
袁浩雲他們噌地站了起來︰
“保證能搞定。”
李雲擺擺手示意他們坐下︰
“其實這事對我來說,小菜一碟。”
袁浩雲一臉訝異︰
“這麼容易?”
李雲反問︰
“不容易嗎?!”
他指了指幾個證人︰
“馬力鐵定在撒謊……”
“他肯定看到了整件事的經過。”
“換句話說……”
“他親眼目睹了濤的一舉一動。”
“再結合莫禮信給的照片。”
“我確定了一件事情——”
李雲使勁拍了拍那張照片,“在濤動手之前……”
“錢日安就已經咽氣了!”
“他們目擊的都是錢日安死後的事。”
“也就是說。”
“馬力、莫禮信、濤還有陳十五都不是凶手!”
“是他們為了自己的好處,冤枉了濤。”
“馬力是那種一幻想成真就樂呵的人。”
“莫禮信為了拯救自己的記者生涯,連人血饅頭都肯吃。”
“陳十五就是為了那一千大洋!”
“不管那天收了多少錢,反正最後錢盒子是空的。”
“但警方記錄上寫著,從濤身上搜到的只有錢日安的錢包。”
“連點皺巴巴的零錢都沒有!”
“……我都懷疑她那把年紀,能不能看清遠處發生了什麼!”
大伙兒都陷入了思考。
李雲又敲了敲黑板。
“那麼,剩下四個沒改口供的,就成了最可疑的!”
“酒吧老板娘葉翠荷,退休員工林建。”
“眼科醫生劉建生,還有新婚護士岑麗媚!”
袁浩雲他們听得入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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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雲淡淡地說︰
“一旦咱們確定了真相,那些瞎扯的說法就都不攻自破了。”
“莫禮信和馬力已經證實了一件事——濤是在錢日安死後才拿到刀的!”
“林建和葉翠荷是怎麼說的,還記得嗎?”
袁浩雲立馬答道︰
“他們說,錢日安和濤在酒吧里不知為何吵了起來。”
“濤拿刀劫持了錢日安。”
“多虧林建幫了錢日安一把,錢日安才逃了出去。”
“濤也跟著追了出去,拿著刀追錢日安!”
彭奕行冷冷地說︰
“林建和葉翠荷在扯謊!”
“濤壓根不知道刀在哪兒!”
“這倆人膽子肥得敢睜眼胡說八道。”
“要是他們是凶手,撒謊也就罷了。”
“但這些人居然一塊兒撒謊。”
“他們還有心嗎?!”
大伙兒火冒三丈,李雲擺了擺手,“這就是咱們的工作嘛!”
“先回到案子本身。”
“馬力和莫禮信的照片讓咱們確定了一件事——”
“……濤不是凶手。”
“劉建生和岑麗媚為什麼要這麼說呢?”
袁浩雲恨得牙癢癢︰“這倆人鐵定有事瞞咱們!”
雷肖鳳眉頭緊鎖︰“但是吧,想從他倆嘴里掏出真話可不容易。”
“他們寧可說濤是罪犯,也不願透露當時的真實情況。”
雷肖鳳的眼楮突然一亮︰“難道……他倆就是真凶?”
眾人一陣沉默,胡慧中搖了搖頭︰“說不定,他們想遮掩的事根本不值一提。
馬力就是愛瞎想,莫禮信想挽回事業,陳十五更是離譜,就為了區區一千塊錢。
我覺得這四個家伙撒謊的理由可能會讓人大吃一驚!”
彭奕行冷冷地說道︰“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條命!這七個人竟然昧著良心一起撒謊,硬把一個無辜的人栽贓成罪犯。
他們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彭奕行追捕犯人時下手毫不留情,他是執行李雲“打頭不打身,打心不打肢”原則的核心人物之一。
但對普通人,彭奕行特別溫柔,總是給予最大的善意。
但對那些持械的罪犯,他可就沒那麼客氣了!
李雲對此毫無異議,在他看來,警察的命比罪犯重要得多。
彭奕行的行事風格讓李雲非常欣賞。
至于彭奕行內心的執念,別忘了,李雲可是高級心理專家,他早就悄悄幫彭奕行消除了。
現在的彭奕行,不過是恢復了正常狀態。
李雲覺得彭奕行就像古代的武痴一樣,特別純粹!他看了看大家,鼓掌說道︰“很多人看事情總不用自己的眼楮去看,只從自己的利益出發去評判。
他們只看到對自己有利的結果,而不是真正的事實!我們警察的任務,就是客觀地還原事情的真相。
這就是我們工作的意義!”
袁浩雲等人听後若有所思。
李雲淡定地說︰“至于這個案子,找凶手其實很簡單。”
雷肖鳳苦笑著問︰“老大,為什麼你覺得簡單,我們卻覺得難呢?”
李雲笑著說︰“因為你辦的案子太少,看的卷宗也太少。
沒事的時候多看看卷宗吧!”
他停了停,繼續說道︰“這個案子真不難,把那七個人抓回來,做個案情重現不就行了!”
曹少平問︰“以什麼理由抓他們呢?”
李雲冷冷地說︰“翻案!要翻法院已經裁定的案子,難度非常大。
警隊內部必須有足夠的高層同意才行。”
這事吧,要是傳出去,警察和法院的臉面可就掛不住了,他倆的合作也得受影響。
好在李雲是個大人物,他說話管用,比誰都靈。
這不,林建、葉翠荷、莫禮信、馬力、劉建生、岑麗媚、陳十五這些人,全給抓回來了!萬一這事真成了,那可真是捅了大婁子了!這七個人嚇得都快靈魂出竅了。
莫禮信那小子,一頭黃毛,還戴個金邊眼鏡,尖著嗓子直嚷嚷︰“你們這是陷害我!”
“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我要找我的律師!”
“我要投訴你們!”
“我要把你們干的壞事都抖摟出去!”
可重案組b組的人,愣是一個都沒搭理他。
莫禮信喊得更起勁了︰“我可是大名鼎鼎的首席攝影記者,你們就等著挨批評吧!”
袁浩雲嘆了口氣,跟他說︰“你來警察局之前,門口那牌子你沒看見嗎?”
莫禮信愣住了︰“什麼牌子?”
袁浩雲慢悠悠地說︰“九龍警察總局!我們還需要靠你來曝光賺流量?”
莫禮信一听這話,氣不打一處來,但隨即反應過來,脫口而出︰“九龍總局?!李首富?!你就是袁浩雲高級督察?!”
袁浩雲還挺驚訝︰“喲,我這麼出名呢?”
莫禮信這下慌了︰“袁督察,我真是冤枉的!我真是被冤枉的!”
袁浩雲瞪了他一眼︰“你自己干了什麼,心里沒點數嗎?”
“還用我來說嗎?”
莫禮信急得直跳腳︰“我真沒做壞事!我親眼看見了!你們為什麼冤枉我?!”
這時候,一個淡淡的聲音傳來︰“你自稱是敏銳的首席攝影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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