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管訓練的助理處長退了，我就順勢往上爬了。”
他壓低聲音說︰“听說這助理處長和政務司關系鐵得很。”
兩人心里都跟明鏡似的，這是一哥在清理前任政務司的人呢，黃炳耀算是撿了個便宜。
要不，他還不知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升官呢。
黃炳耀笑著說︰“李主管，快點，我還想搭你的順風車去總部呢。”
到了總部樓下，一看，媽呀，警司、高級警司、總警司一大堆，還有高級助理處長都在那兒等著呢。
走在最前面的行動處高級助理處長黃保羅，那叫一個顯眼。
李雲一下車，黃保羅就扯著嗓子喊︰“敬禮！”
所有的警司立馬站成兩排，齊刷刷地敬禮，嘴里喊著︰“長官好！”
黃炳耀被這陣仗嚇得直往旁邊躲，他雖說要升助理處長了，但黃保羅可是高級助理處長，這禮他可不敢受！
李雲瞅了黃保羅一眼，問︰“你這是干什麼呢，整這麼隆重？”
黃保羅一臉正經地說︰“長官，今天可是你的升職大喜。”
李雲拗不過他，也就不多說了，他看得出黃保羅是鐵了心要跟他混了。
還有廉署的陳威廉也是這個意思，李雲對這些人的靠攏那是相當歡迎。
不光是黃保羅和陳威廉，本地的黃炳耀、林雷蒙、曹少平等人也是早早地就圍過來了。
李雲在香江警隊里那就是個標桿，他對此毫不掩飾，就喜歡這種局面。
圍著他的人越多，他的計劃實施起來也就越順手。
在總部會議室里，一哥宣布了對李雲的任命︰
“李雲警官晉升為憲委級管理委員會成員。”
“任命李雲警官為行動處處長。”
“行動處的所有調動，李雲警官一句話就能拍板。”
“李雲警官晉升總警司！”
“任命李雲警官為九龍總局局長，九龍總局指揮官。”
“祝賀李雲警官！”
台下的副處長、高級處長助理、助理處長、總警司、高級警司、警司們使勁鼓掌，手都拍紅了。
他們看著台上的李雲，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這一連串的任命讓他們滿頭霧水。
一個總警司直接蹦到憲委管理層，就夠讓人驚訝的了，結果他還把行動處給攥手里了。
一下子，他就成了警隊里的第四號人物。
從今往後，除了“一哥”
和倆副處長，其他人見了李雲都得喊“長官好”
，警餃在這兒都不頂用了！
哎，人家可是警隊高層，憲委管理層的高級警官呢。
大伙兒心里都明鏡似的，警隊的明天是李雲的，但親眼目睹這一幕，還是讓人驚嘆不已。
你說李雲？他才二十五歲！
aready坐上了憲委管理層的第四把交椅，往後這四十年，警隊不就跟他家後院似的？
都說黑幫里有教父，李雲這才是貨真價實的教父級人物吧！
那些高級警官心里都清楚，以後再見到李雲，態度可得改改。
就連兩位副處長也不例外。
沒辦法，人家年紀輕輕就有這番能耐，誰能不服？
一哥給李雲發了任命書，換上了新肩章，一臉歉意地說︰“李，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本該好好慶祝一下。”
“但不行。”
“鷹醬那邊的交流團馬上就到。”
“他們點名要見你。”
“所以……”
李雲擺擺手，“這事之前就商量好了嘛。”
“慶祝的事先放一放。”
“今晚大家都去凱撒皇宮，我請客！”
一群高級警官立馬歡呼雀躍起來。
李雲開著車接上那位遠道而來的客人，本以為會是浩浩蕩蕩一群人，沒想到就一個，就是那個大名鼎鼎的犯罪側寫師威爾•格雷厄姆。
格雷厄姆對李雲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我看了你幾個破案的視頻，你的思路簡直絕了，就像藝術一樣。”
“就像罪犯作案時，你就在現場一樣，太迷人了。”
李雲笑著看向格雷厄姆︰“威爾，我這麼叫你沒問題吧？”
格雷厄姆點點頭︰“當然，這樣更親近。”
李雲淡淡地說︰
“那就別裝了，收起那套假熱情。”
“順便告訴你，我是微表情專家。”
“你看起來挺開朗的，其實性格沒那麼外向。”
格雷厄姆的笑容突然僵住了，驚訝地看著李雲。
但很快他又興奮起來︰“我果然來對地方了！”
李雲帶他到自己的辦公室，一路上踫到的人都向他們問好︰“長官好！”
李雲點頭回應。
格雷厄姆好奇地問︰“我查了你的資料，你以前是不是高級警司？”
“怎麼他們都這麼……尊敬你？”
李雲讓他坐下︰“你的資料過時了，我現在可是總警司，管著整個香江九龍區的警察。”
格雷厄姆一下愣住了。
這麼年輕就當上了總區的頭兒，在別的地方，最起碼也是個警監級別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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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看眼前這個年輕人，歲數真不大。
格雷厄姆就算被稱為天才，也不禁覺得自愧弗如。
面對這樣的人物，格雷厄姆不自覺地挺直了腰板。
李雲瞥了他一眼︰“別緊張，你又不是我的下屬，咱們這次就是朋友間的交流。”
“別太緊張嘛。”
格雷厄姆搖了搖頭說︰
“真沒想到你居然是個這麼了不起的人物。”
“要是早知道，我可能都不敢踏進這里半步了。”
李雲笑著回應︰
“好啦，咱們就不拐彎抹角了。”
“有什麼事直接講。”
“瞧你這臉色，心里肯定憋著不少事呢。”
格雷厄姆正要開口，卻被李雲打斷了。李雲給他倒了杯紅茶，接著說︰
“我先說清楚，雖然你是遠道而來的客人，”
“但我得讓你知道，我手頭的事情可不少。”
“我剛當上九龍總區的老大，”
“有一大堆事務等著處理，”
“比如人事調動，還有了解各個警區的狀況。”
“還有一件事得告訴你，”
“我是這兒的首富，整個華人世界的首富。”
格雷厄姆有些愣住了︰“你是說，你是香江的首富？”
李雲點了點頭︰“這誰不知道，難道你以為就憑警察那點薪水，我能買得起賓利？”
格雷厄姆沉默了，眼里滿是驚訝。就像在他們鷹醬國，有錢人同樣很受尊敬，當然也更難對付。
格雷厄姆嘆了口氣︰“我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麼有錢還願意當警察的。”
李雲攤了攤手︰“我追求的是正義，這是我的夢想。”
格雷厄姆小聲嘟囔︰“夢想？”
李雲喝了口茶，認真地看著他︰“沒錯，就是夢想。”
“有的人當警察是為了糊口，”
“我不是，我是為了追夢。”
格雷厄姆相信了李雲的話。人家這麼有錢，環游世界、盡情享受不香嗎？干嘛非要選擇警察這麼危險的職業？肯定是李雲的夢想在驅使著他！
李雲盯著格雷厄姆︰“我看你沒這種夢想。”
格雷厄姆愣了一下，居然沒有反駁。
李雲問︰“能跟我說說你遇到什麼難題了嗎？”
格雷厄姆回過神來，開口說道︰“我有兩個案子想請你幫忙瞅瞅。”
李雲看得出來，格雷厄姆嘴上說的是兩個案子，其實就是一個。他只是隨口加了個數，這是在試探自己的能力吧？
李雲接下了這個請求！
之前那些說自己很忙的話，其實都是在應付格雷厄姆。李雲確實挺忙的，但也沒忙到那個份上。
當領導的得把下屬的工作安排妥當，這樣才能讓自己輕松點。不然，諸葛亮就是個活生生的反面例子。
李雲這麼說，純粹是不想跟格雷厄姆多待。他看得出來，格雷厄姆心里藏著事。
李雲可不是保姆，如果格雷厄姆願意開口，他也樂意伸出援手。但這樣磨磨唧唧的，他可受不了。
格雷厄姆遞過來一個檔案袋︰“這里有個案。”
“凶手當場就被抓住了。”
“但我總覺得沒法理解凶手的想法。”
李雲好奇地問︰“理解想法？”
格雷厄姆坦然地說︰“我有種特殊的能力。”
“每次一到犯罪現場，”
“我就好像能特別敏銳地感覺到罪犯的氣息，”
“根據他們的行為模式去猜他們接下來會怎麼做。”
“到了每個犯罪現場，我都能很快地理解罪犯當時的情緒狀態。”
李雲沒去管那個案子，而是直勾勾地盯著格雷厄姆︰“你這本事……簡直就是種心病！”
格雷厄姆輕輕點了點頭︰
“我明白。”
“你以為咱倆是一樣的嗎？”
李雲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格雷厄姆找自己的原因——原來他還以為找到了同類，想來個抱團取暖呢！
李雲一臉嚴肅地對格雷厄姆說︰“我和你不一樣。”
“我辦案從不試著去理解犯罪者的心態。”
“我是警察！”
“電視上那種表現，”
“只是在重現現場。”
“靠的全是經驗和專業知識。”
“但你不一樣！”
“你是在模仿他們！”
格雷厄姆的臉色蒼白如紙。
李雲語氣沉重︰“你現在的主要性格沒什麼大問題，”
“但要是遇到大的打擊，”
“這主要性格可就撐不住了，”
“到時候那些隱藏的性格就會冒出來。”
“你知道那些隱藏性格是怎麼來的……”
“那樣的結果，你承受不住的！”
格雷厄姆拼命點頭。
說到點子上了！
他最近心里老覺得壓抑，總想搞破壞。
還以為是因為案件壓力大，沒想到根子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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